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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他眉心的煩惱。“帛寧!”白非衿情不自禁喊了出來。尖銳的鳴笛聲響起,繼而有司機憤怒地探出頭來,罵著白非衿。白非衿這才發現自己剛剛邁出的一步,差點讓自己撞上飛速駛來的黑車。等她道完歉,心慌意亂地抬頭,卻發現帛寧早已經不見了。她吃驚地左右亂看,毫無頭緒地走著,拼命想要識別帛寧的方向??墒恰床坏?,看不到,來往的車那么多,竟沒有一輛是他的。他已經走了。白非衿松開手里拎著的東西,磕磕絆絆地尋找著,是偶遇嗎,是刻意嗎?為什么找不到,為什么不來看她?她沒有看錯,就是他!“帛寧,帛寧……”她大聲叫著他的名字,淚流滿面,沿著長街走了下去。她不知道他聽不聽得見,一直叫著,茫然四顧,不知不覺離原來的地方很遠了。一輛車飛快地停在她面前,上面下來幾個人,一面擋著路人視線,一面靠路邊。白非衿正找的焦急,猛地被攔住,剛回頭,就感覺口鼻被人捂住,一股難聞的氣味混入呼吸。她心中驚恐,很快意識到這是綁架,拼命掙扎了幾下,便感覺越來越暈,眼前一黑,倒在了身后人懷里。“帛寧……救我……”沉睡前,她心中浮現的,竟然還是他一閃而過的側影。,,,,,,?,,,,,,,,,,白非衿醒來時,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床舒適松軟,壁燈流瀉出昏黃溫暖的光芒。她先摸了摸自己,發現衣服穿得好好的,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看來來人并不想粗魯地與她進行交易。她稍微安心了一些。頭雖然痛,但不妨礙她行動。她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徑直走向房門口。手剛剛放在門把上,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白非衿與他剛巧面對面。來人花白的頭發梳得光滑整齊,衣著筆挺,擦得燈亮、一塵不染的鞋子,無一不顯示來人高雅不俗的品味。“帛董事長?”白非衿微微驚愕。帛承貢笑容和藹慈祥:“非衿醒了,餓了吧,我讓人給你送來一些吃的,剛好吃?!焙竺娴娜硕诉M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燉的香噴噴的粥,幾樣裝在白磁盤里的小菜,還有一杯牛奶,清淡可口。白非衿不禁覺得好笑,如果她是第一次見帛承貢,恐怕心中只有尊敬和震懾,被他鎮住了吧。她的眼睛趁機掃過門外,發現站了不少人,便沒有強行出去,轉身回到房間。帛承貢也走了進來,有人給他端了座位,他拄著拐杖慢慢坐下,面上的笑容始終不減。“帛董事長,你一而再,再而三綁架我,究竟是為了什么?如果你想借我去威脅帛寧,那我還是勸你打消這個主意,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毕雭硐肴?,她只想到這個理由:“我們互相知道彼此的底細,所以有話就開門見山地說吧?!?/br>帛承貢笑道:“非衿,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現在你應該只是一具冰涼的尸體,而不是坐在這里一邊吃粥一邊跟我說話。“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久久對你恨之入骨,要找人暗地取你性命嗎?”帛承貢溫和慈祥:“我對你這樣討人喜歡的小輩總是心軟,所以讓她暫時退下,先容我跟你談談?!?/br>“你跟我談,無非就兩件事?!卑追邱茡u頭,對他的話一個字都不信:“除了陷害帛寧,就是拿走我的腎,不是嗎?”帛承貢道:“白小姐果然是聰明人?!?/br>正文第七章好久不見白非衿眼眶紅了,她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前一秒她為了帛寧在大街上瘋狂奔跑,后一秒就被帛承貢擄來,平心靜氣地與他談判。究竟有沒有哪怕一刻可以不用跟帛家的人牽連糾葛?難道這世界就非得是圍著帛家轉的嗎?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聲笑起來,太可笑了,真是……有趣極了。帛承貢沉默地看著她:“白小姐笑什么?”“呵呵,呵呵呵,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世界這么大,你難道就不能找到第二顆腎,一定要讓我心甘情愿去救仇人的兒子?”“原來白小姐把我當做仇人?!辈胸暽n老的手撫摸著拐杖上的龍頭,皺紋深深的眼睛也露出些許笑意,冷冷的:“沒錯,這個世界上或許有第二顆適合湛兒的腎,但是我等不了了。脫去外面的光環,我只不過是一個孩子的父親,會為了拯救他漸漸衰弱的生命而做出一切犧牲。你可知道湛兒現在變成什么樣了?他躺在病床上,瘦的皮包骨,半個月水米不進,才十幾歲就不得不依靠點滴維持生命……他本該在一年前做換腎手術,身體康復,活蹦亂跳,享受心臟的跳動和生命的奇跡!但這一切都被你和帛寧毀了!你失蹤,帛寧對我們窮追痛打,連一直對他敬愛有加的弟弟都不放過,畜生!我的湛兒,他還那么小……”白非衿猛地站起來,怒視帛承貢:“帛湛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造下的孽!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因果循環,就是因為你和帛寧勢同水火,天生仇人,所以苦果才會反彈到帛湛身上。他不止一次對你說過,讓你對帛寧好一點,顧及這個本就單薄脆弱的家庭??墒悄阋欢僭俣暮鲆?,寵愛帛湛卻不理會他最渴望最珍視的親情。你肆意將仇恨教給自己的兒子,以愛之名行恨之行,讓無辜的他獨自承擔著這種痛苦!為什么僅僅一年的時間,稍有起色的帛湛會突然一病不起,十幾年的壓抑,十幾年的隱忍,一旦爆發,你以為還能救得回來嗎?他不想活了,他在放棄他自己!”白非衿哭了,眼淚洶涌而出,她明白那個孩子的心情,正是因為明白,才愈發能體會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帛湛,多么可愛純潔的帛湛,生命垂危,躺在病床上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他才十七歲啊,還沒來得及感受生命的美好,就不得不終結世間,去到一個冰冷的地方。“住口!”帛承貢氣的臉色漲紅,眼神陰沉:“住口……你胡說,湛兒,他不會丟下我的……”“我沒有胡說!”白非衿憤怒地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如果帛湛肯要我的腎,你以為我會不給嗎?他善良、可愛、純真,比起你們所有的帛家人都值得活著。他曾親口要求讓我不要同意換腎,如果我敢答應,他立刻朝自己的心口捅一刀!你說你已經等不了找到第二顆腎,你可知道,帛湛根本就不想讓你等到!”白非衿控訴的聲音在房間里回響,帛承貢似乎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