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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天立地的男人,沒有任何怨言,竭盡全力支撐著。安暖冷眼看了好幾個月的戲,自己還是做自己的金牌律師,重新回到以前那晝夜顛倒,肆意歡樂的生活。沒人管著她,她自由許多。只是偶爾會被連嘉俊sao擾,讓她煩惱不堪。她偶爾也會去看文家,嘴上說是代替白非衿來看望小思雙,實際上是太寂寞了,偶爾跟林雙互相看不順眼拌嘴,打發打發時間也是不錯的。非衿看來是真的要跟這里的一切告別,誰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國外那么大,帛寧找的那么辛苦,也沒有任何值得激動的消息。白非衿把自己隱藏地太好了,這會兒或許在某個夏日沙灘,穿著比基尼做日光浴呢。安暖臆想了一下,禁不住笑了。從文家出來,安暖手機響了,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安暖沒有理會。手機持續不斷的響著,過了十分鐘還沒有消停的意思,反而更加猖狂起來。安暖塞上耳機,沒好氣:“喂!”那邊一片寂靜,片刻后,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安暖?!?/br>安暖一副“果然”的表情,翻了個白眼:“我道是誰,這么死纏爛打還不知停手的,原來是您呀帛總,真讓我受寵若驚,有什么事嗎?順便說一句,我已經跟連總監說清楚了,他還沒把話帶給您嗎?看來貴公司的工作效率還有待提高,耽誤了我時間和口水不要緊,耽誤了你們的無恥大業可萬萬使不得?!?/br>安暖一陣夾槍帶棍,迎面痛擊,好不爽快。她憋了滿肚子火,又累又氣,偏偏今天竟有兩個人不知死活往槍口上撞,果然給了她發泄的好理由。帛寧站在落地窗前,陽光斜斜落在他身上,踱上了一層金光,他目光深邃,看著遠方,露出淡淡的笑意:“安暖,我知道你對我們意見很大,這一次打電話,只是想告訴你,連嘉俊已經從貢銳辭去了總監一職?!?/br>辭職?安暖手一滑,差點嗆聲:“他做得好好的,為什么辭職?”“我正想問你?!辈瘜幍溃骸澳阌惺裁春媒ㄗh嗎?”“莫非帛董事長想讓我勸說這傻瓜重回貢銳,再為你多效力幾年?抱歉你打錯電話了,我和他已經毫無關系,就算有,我也只會拍手稱慶,因為他終于脫離你那個吃人的地方了?!?/br>安暖語氣非常不友善,但是帛寧卻也不介意,等她說完后,非常溫和地說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安暖,你總是這樣視我為虎狼,未免太過警惕?!?/br>“我還嫌對你太溫柔了呢!你一次次借各種理由套我話,不就是想知道她的消息嗎?”帛寧輕笑:“你說對了?!卑才藗€白眼,帛寧也算明著無恥,對付無恥,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更無恥。“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稍微透露點消息,討好討好你?!卑才Φ?,語氣微微上揚。帛寧果然上鉤,“嗯?”“我給非衿寄了一份雜志,是一對璧人婚照做封面的雜志?!卑才龡l斯理地說著,細心聽著對面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我想非衿看到你和童小姐這么登對,說不定會一怒之下從國外飛回來呢。不過這么久沒出現,看來她是死心了,什么也刺激不了她?!?/br>帛寧大概過了一分鐘才開口說話:“安小姐真會開玩笑,據我所知,你的往來郵包里并沒有任何雜志,多是卷宗,美食,以及證據資料?!?/br>“我就是在開玩笑?!卑才赐藶檫M:“至于信不信,隨你去。我要是想寄什么東西,會讓你那些監視我的走狗發現嗎?你也太小看我安暖了!”談話不歡而散。安暖掛掉電話,上了車,開上了高速。非衿啊非衿,你走了,這些爛攤子全都讓我們收了。你到底在哪里呢?不知道白非衿能不能照顧好白mama,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吃苦,雖然文辰予留了許多錢給她,但是很多事不是有錢就能辦得到的。某天她回到家,打開電腦準備工作。三天后又有一場殺人案要開庭,她作為被告律師,必須要做好準備,將所有的相關卷宗瀏覽一遍,這雖然枯燥繁重,但是沒有比工作更能讓她開心的事了。只要將自己埋葬在那散發著陳舊氣息的哀愁卷宗中,才會遺忘現實生活中的煩心事。正忙的不可開交時,她的工作郵箱突然出現“新郵件”提示,是個陌生的名字,“施洛cf”。安暖順手點開郵件,內容平凡無趣,大意就是謝謝她維權勝利,感激不盡,并期待下一步合作……奇怪,距離上一次維權官司已經過去許久……等等,對方怎么知道她的郵箱的?只是感謝郵件,怎么會達到她的工作郵箱呢?不同于私人郵箱,她的律師郵箱是有嚴格的篩選程序的,要么直接登陸口令發送郵件,要么就是由事務所借由公共系統發送的。也就是說,尋常的普通郵件,根本不可能到達她的郵箱。安暖若有所思地翻看這封郵件,上上下下移動著鼠標,內容實在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廣告也是直接復制的,但是很明顯,發郵件的人不同尋?!才蝗幌氲揭粋€可能,嫵媚的眼睛微微瞇起來。如果,發郵件的人跟非衿有關系呢?“施洛cf”……這個發信人名字很熟悉。她按著額頭,陷入沉思,努力想著這個名字?!笆┞錭f”“cf”“施洛”……她的手不由自主轉動著電腦旁邊的咖啡杯,皺著眉,濃烈的熟悉感迎面而來,但就是想不出來在哪里聽過。“施洛……”她默念著:“施洛施洛施洛洛施……諾施……諾詩!”她猛地抬頭,雙眼直視著那封郵件,眼中閃著激動的光芒,時隔一年,再聽到這個名字,她已經確定發信人是誰了! 再加上“cf”=“coffee”……一個熟悉的地名出現在腦海中。知道這個的人不算多,知道她郵箱登陸口令的人更不多,是非衿!她只告訴過非衿!可是非衿為什么要給她發這封郵件呢?她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幾乎是顫抖著將一杯冷咖啡喝進肚子肚子里,苦的她快要落淚了。她深深吸了幾口空氣,閉了閉眼,強制穩定,最后才重新看那封郵件。那封感謝信中提到安暖在法庭上的表現,用極盡贊美的語氣表達感激之情,甚至表示自己牢記著安暖的每一句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