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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不會允許你掉一顆淚,懂嗎?”“嗯?!卑追邱茰I水沾濕了他胸前的衣服,小聲而又幸福地點了點頭。帛寧抱著白非衿下樓,他的心跳沉穩有力,身上散發著沐浴過后的清香,胸膛寬闊,手臂健壯,能為她支起一片天空,萬里無云。所有人都有權得到幸福,她和帛寧走到現在,實屬不易。以往的一切如大風簌簌而去,掃過之處,一片干凈。白非衿以為,只要他們愿意遺忘過去,重新來過,那么過往便是子虛烏有,幸福指日可待。在她吃著guntang噴香的魚片粥時,她是這樣想的。在帛寧將她擁入懷中,去看漫天燦爛艷麗的彩霞時,她是這樣想的。在每天清晨醒來,枕邊的人都以一種寵溺溫柔的神情看著她時,她是這樣想的。傭人重新換了一批,除了管家,所有人都不認識她。他們把她當做女主人認真伺候,沒有異樣的眼神,也沒有背后的竊竊私語。他們恭敬且溫順,對她惟命是從,不讓她費一點心思。有時候甚至不用多說,只需一個眼神,他們便能把事情辦得干凈漂亮,水準極高。出門有保鏢護著,有時帛寧會做貼身保鏢,從極度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時間,做她的司機,送她去商場、宴會、球場、健身房。在那些帶著隱秘氣息的私人地方,帛寧吻著她,有時溫柔似水,有時霸道如火,全憑當天的心情而定。夜夜纏綿溫存,低落的汗水,炙熱的喘息,起伏的軟被,肌膚相觸,心跳一致,摸得到那個人的滿身傷痕,心生憐愛。以前睡覺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注意過帛寧身上的傷口,就算偶爾看見了,也只會漠不關心地無視過去?,F在想問,帛寧卻一語帶過,并不回答。那些深淺不一的傷口,可能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痛苦,既然帛寧不愿提,那就不提。白非衿很珍惜現在的生活,能每天看著帛寧,她就很高興,從心底發出來的溫暖。天空的顏色,是湛藍。草地的顏色,是碧綠。風的顏色,是透明,無聲。夜的顏色,是璀璨,絢麗。心的顏色,是火紅。愛的顏色,是所有的顏色,不可消磨,永恒存在。抓不住,網不著,但它就在那里,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為什么一定要死抱著痛苦活下去呢?白非衿同樣傷痕累累,但卻努力遺忘,只要帛寧對她好,她什么也不在乎。她現在身體還有些虛,過去的時光中,來自身和心的傷害太重,所以調養起來異常不易?,F在她每天都要用一碗血燕,吃湯品,早上如無意外,便在花園里散步,或者看看書,心情一直都很平靜。帛寧雖然不讓她費心費神,但她也不想做一只沒用的米蟲,有時也會趁帛寧不注意,偷偷去幫管家。管家哪會讓她做事,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才會選一些不輕不重的事情交給她辦。比如把衣服丟進洗衣機里,或者把水果切切,煮些糖水,再重要一點,就是計算家用??上О追邱葡騺砜匆姅底志鸵粋€頭兩個大,不久就放棄那些密密麻麻的、有時還不認識的東西。“我現在過得連時間都遺忘了?!卑追邱票г乖陔娫捴斜г?。晚上帛寧回來時,端著一只裝裱精美豪華的盒子,巴掌大小,一進來就拉過白非衿,在她唇上吻了吻:“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br>“是什么?”白非衿微微笑道。帛寧打開那只盒子,白非衿好奇地去看,眼前頓時一片璀璨華光,奪目閃耀。那是一只小巧的女式腕表。梨形切割鉆石,兩個刻槽式翡翠珠子,一顆雕花祖母綠、面弧形和凸圓形祖母綠相映成趣,透亮的表面,小黑針長短不一,針尖也是精心鏤刻過,樹葉狀,消去銳利的鋒芒,獨特而獨立。兩顆葉形雕花藍寶石托底,黑色琺瑯圍鑲一圈,極度優雅美麗。表帶是淡銀色,略白,與白非衿的皮膚非常相襯。白非衿是做設計的,一眼看出這只腕表的設計超凡脫俗,但無法識別是卡地亞的還是施洛華的。帛寧挑起那只腕表,細心戴在白非衿的手腕上,見她露出欣喜開心的摸樣,唇邊也不禁有了淺淺的笑意:“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時間了?!?/br>“什么?”白非衿正在欣賞那只表,無意間聽到帛寧的這句話,抬起頭來。帛寧摸了摸她的臉,起身:“我去沐浴,你待會兒把補藥喝了再上樓?!?/br>白非衿撅起小嘴:“我不想喝,一起上樓嘛?!?/br>帛寧此刻已經站了起來,目光低垂,銳利且震人:“嗯?”聲音很低。白非衿立刻緊張起來:“我馬上喝!”帛寧對她的身體健康看得比自己還重,一旦涉及到這個,他是半分情面也不留,而且他一向認為食補比藥補好,見效快,對身體損傷小,是上上之選。每次吃晚飯,都要看著白非衿用了才滿意。正文第十五章腕表仆人端來補藥,放在白非衿面前的桌子上,淺白條紋的桌面,精致瓷白的小碗,搭配得非常美麗。然而碗中散發著苦香的黑色補藥,卻破壞了這美感。白非衿皺著眉頭,拿起小勺,輕輕點了點水面。小小的漣漪蕩開。戴在手上的腕表流光溢彩,白非衿忍不住時時去看。仆人們顯然也被這只表吸引了,雖然身為素質水準都極高的仆人,但設計、做工如此精細,即便不懂腕表的人也為它著迷,更何況上面還鑲嵌著華貴的寶石,璀璨奪目。它太美了,太不似人間之物,任何女人看了都不能抵抗來自它的誘惑。白非衿嘆了一口氣,將腕表摘了下來,小心地放進盒子里。不是她矯情,這么美的東西,應該在最美的時候去戴。她喝藥的時候,可不算最美。苦澀的藥,難以下咽,白非衿含了一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邊的管家笑瞇瞇地奉上一杯煮好的冰川水,灑了些白糖,甘甜可口,是專為白非衿喝藥準備的。白非衿知道這杯糖水的味道,便一不做二不休,端起藥碗一氣喝完。洶涌連綿的苦味沖進口腔,順著喉嚨,融進血液,宛如毒藥般苦的四肢百骸都為之僵硬。白非衿舌頭都快被苦麻了,連喝了好幾口糖水,沖淡苦味,不然她話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