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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威力極大。原來好好播放mv的屏幕突然黑了,帛承貢便進總控室想看看發生了什么,卻沒想到聽到了一些令他大為震驚的話。他闖了進來,看到了裴心手中的槍,和流血的文少。文少臉立時就變了,你果然想殺我。裴心的槍被帛承貢奪了下來,帛承貢盯著兩人,冷冷的,你們這是干什么!三個人面對面站著,最難看也最難堪的一幕終于還是出現了。原來冥冥之中早已有命運安排,該受的始終逃不過去,裴心輸了。裴心捂著臉,無法再支撐自己的身體,滑倒在地上,痛哭起來。而文少任血流著,扶著桌子站起來,很溫柔地說,裴心,你不要哭,你想不想結束這一切?裴心什么話也打不出來,哽咽著,抽搐著,熱淚灼傷著她的憂郁悲痛。文少細長的手指在播放鍵上輕輕一按,轉眼間,靜止的畫面飛快旋轉起來。裴心在浴室露骨的照片、在男人身下放蕩的照片、在陽臺迎著陽光清純的照片、早上貪睡不愿起來慵懶的照片,一張張滑過……這就是證據。帛總,裴心在很久以前就跟我上床了,嘖嘖,她的味道真好,皮膚滑嫩,叫聲銷魂,沒有一個妓女比得上她。她說她愛你,不愿跟我在一起,我覺得她說錯了,所以想來證明。對了,她為你生下的孩子,不應該叫帛寧,而應該叫……文寧。文少的聲音猶如地獄中鉆出的撒旦魔音,聲聲入耳,無法阻止。裴心趴伏在地上,死了一般靜靜不動。她的眼淚流干了,痛苦也該終結了。裴心,告訴我,他說的是真的嗎?在一片死寂中,帛承貢僅僅問了裴心這一句話。裴心沒有抬頭去看他,她不敢,她不配。阿貢,不要問了,你殺了我吧!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愛你,但是一念之差就釀下大錯,我接受懲罰。裴心喃喃道,我只求你一件事。……裴心說到這里,又停頓了。白非衿心中難過,已經猜到裴心要說什么了:“裴阿姨,如果您覺得很難繼續下去,那就休息一下,以后有空再講給我聽?!?/br>“不,這些事已經擱置太久。我怕我再不說,以后就沒有機會說了?!迸嵝纳斐鍪?,輕輕一擺,無名指上一顆碩大的翡翠流光溢彩,碧綠通透,煞是好看。然而裴心的手指太過蒼白,反而不配這寶光,令光芒黯淡憔悴,不夠明朗。帛承貢當年沒有殺她,也沒有殺文少,而是下令取消慶祝,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三天沒有說話。出來后的第一天,他依然如平常一樣待裴心和帛寧,讓裴心心生疑惑,繼而深感不安。裴心是個聰明人,她料想到帛承貢要對她們母子不利,而文少更是如此。于是裴心聯系了黑船,想要借助朋友的手逃出出國。那一天,明明每一個環節都沒有出問題,但是上船的時候,帛寧卻不見了。開船時,帛承貢抱著帛寧出現,急的團團轉的裴心一下子看見岸邊的他們,心頓時涼了。帛承貢說,裴心,你下船,否則你兒子就要死。我說真的。裴心緊緊抓著船舷,那一瞬間,船突然開動了,汽笛聲響起,震懾天地,綿遠悠長。裴心淚如雨下,她伸出手臂,做出擁抱帛寧的姿勢。帛承貢站在岸邊看著她流淚,看著船駛遠,冷冷地笑了。那是裴心的噩夢。無數次在睡夢中驚醒,總能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睛,含著笑意,說要她兒子的命。但是裴心已經回不去了。她是個瘋狂的女人,為了自由,可以不顧一切的女人。錯上加錯,如今,恐怕再也無法彌補了。裴心轉動著那粒翡翠戒指,情緒緩和下來,眼光飄過來,落在白非衿臉上,許久才移開:“白小姐,我不會看錯的,你會是我們這段孽緣的終結者。在法國的時候,我看到帛寧的錢包里放著你的照片,就知道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帛寧太苦了,他是我們的犧牲品,在我離開中國后,常常會想起他。那時我以為他會死,卻沒想到,阿貢居然養著他,更沒想到,阿貢一直把他當做仇人,讓他活著卻嘗不到活著的快樂……”這些話觸動白非衿的心事,她暗暗回憶了一下,試探著說:“我曾經不小心接觸到一份文件,里面放著一些照片和一份合同。照片上全都是一個女人痛哭的樣子,那時我不知道,原來就是您。合同我看過了,是董事長與文家簽訂的協議。大意說帛寧是文家的私生子,董事長代替文家養著這個私生子,作為條件,文家必須讓出整個房地產的一半利?!?/br>“他們……竟然是這樣……”裴心痛苦的搖搖頭:“拿帛寧做籌碼,這些人都瘋了嗎!你在哪里看到的?”“帛寧的別墅里?!卑追邱评侠蠈崒嵉鼗卮?。“也就是說,帛寧一直都知道?”裴心捂著胸口,深深皺著眉頭:“如果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這些年,究竟是怎么過來的?”白非衿心中也不禁一陣銳痛。自從離別后,她常常感到心痛。只要聽到帛寧的名字,或者看到任何跟他有關的東西,白非衿都會心痛。正文第六章委屈你了“我逃去法國才兩年,就聽說文家大少去世了,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帛寧沒有父親母親,唯一有的,就是恨他的阿貢。我那時只希望阿貢能給帛寧一個痛快,卻沒想到,他居然讓帛寧活了下來,以惡毒的方式養著他,殘害他。當我第一次見到帛寧,他那仇恨冰冷的目光幾乎讓我心碎。這是我的兒子,我沒能保護他,反而害了他。我有罪,所以為了贖罪,無論做什么我都愿意?!?/br>“我想帛寧不需要。如果他活著,哪怕感受到一點點來自于您的溫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時間對于您來說,晚了。對我和他來說,也晚了?!?/br>白非衿說道。帛寧不需要裴心贖罪,因為他的眼里沒有母親這個詞。他在仇恨與屈辱中長大,沒有受到一點溫暖,怎么會原諒一個從來沒有出現在睡夢中、毫無幻想的人呢?“我……”裴心心更痛了。她是一個母親,又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白非衿的話猶如一把匕首,深深插入她心里。“帛寧變成現在這樣,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白小姐,我代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