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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突然伸出纖白的手掌,扇了文辰予一耳光:“啪!”文辰予一動不動,臉上出現微微紅色。他咬著牙,一把攥住白非衿的手,目光兇狠:“你敢打我?”白非衿沒掙開,伸出另一只手,半空中凌厲直奔文辰予。還敢來!文辰予眼睛死死盯著她,截住她的手,將她整個肩膀卡住按在桌子上:“夠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白非衿腰部撞得生痛,眉頭微皺。文辰予的力氣太大,像豹子一樣卡住她,令她動彈不得,這姿勢和感覺都令她不舒服,逼迫,壓抑,窒息。“你放開我!”白非衿冷冷說。文辰予和她對視,兩人眼中都出現仇恨的眼光,以往的美好時光居然在今天全部破裂。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為什么……白非衿頭痛欲裂,她寧愿自己消失不見,也不愿看見文辰予誤會、嫌惡的目光。但是,她又恨,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源于她對他那可憐的愛意。“文辰予,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怎么可以!靠近我的是你,追求我的是你,要娶我的是你,傷害我的還是你!你究竟有沒有人性,勾搭我的閨蜜,剝奪我的工作,搶走我的快樂,現在,你又對我進行這般殘忍的評判,你還是人嗎?我看不起你!”“終于說出心里話了是嗎?”文辰予薄唇緊抿,目光更加陰沉。心里話……到現在,他還以為曾經的她是不堪的,無恥的。白非衿一陣心冷,不知是因為自己的不識人,還是因為美好的戀情變得丑陋。幽黑的瞳眸閃過一絲痛楚,靈動的目光死寂沉沉,白非衿愣愣看著他,渾身發寒。大概看到她眼中閃著淚光的痛苦,文辰予突然覺得心臟一痛,松開手,退后兩步:“非衿……”“你要聽我的心里話嗎?”白非衿輕蔑一笑,語氣越來越冷:“是,我有潔癖,自從知道你和林雙在一起就后無法原諒你,分手是早就想好的。至于來到貢銳,勾引帛寧,也是我的計劃。我喜歡帛寧,他溫柔多金,高大成熟,比你好了不知多少倍。你以為,只有林雙會給你出主意嗎?讓我心軟,替你求情,別妄想了!實話告訴你,帛寧暗地收購那塊地產,跟我脫不了干系。我恨你,我恨你們……”“別說了!”文辰予捂住她的嘴,一只手大力掐著她細長白嫩的脖子,他不能再聽下去,他不許她說這樣的話!但是他的手卻越來越用力,白非衿感覺自己無法呼吸,她惶恐起來,拼命去扒著文辰予的手。然而柔弱的她根本不是盛怒的文辰予的對手,漸漸她感覺自己快要死去,無法呼吸,好痛苦……門突然被推開,穿著高雅筆挺黑西裝的帛寧扶著白mama的手臂出現,看見眼前的一幕,白mama率先驚叫一聲,幾欲暈去:“非衿!”她撲到文辰予身上,捶打著要他放開女兒。帛寧眉頭一皺,快步上前,拉開白mama,一拳將文辰予打倒在地,迅速扶起軟倒在地的白非衿,抱在懷里。大量新鮮空氣涌入,白非衿劇烈咳嗽起來,窒息的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會死。白mama緊緊握著女兒的手,淚如雨下,心痛欲裂。正文第一百零八章柔情帛寧見白非衿緩過氣來,輕輕將她扶起來坐好,并安撫了白mama。文辰予從地上爬起來,唇角破裂,流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剛剛被帛寧一拳揮出,沒有防備,難免受傷。文辰予擦了擦唇角,站在桌子的另一邊,冷冷地看著帛寧。門外聞訊而來一群黑衣人,因為聽到動靜,迅速守在文辰予后面。帛寧看都不看一眼,俯身拿出手帕溫柔地擦拭白非衿的臉,被白非衿一把推開。白mama緊張地靠著白非衿,聲音焦急:“非衿,這是怎么回事?”白非衿聲音冷淡:“mama,這件事你不用管,別怕,我沒事?!?/br>白mama又向文辰予問道:“辰予,你為什么這樣對非衿,我出去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文辰予臉一陣青一陣白,咬著牙不回答。對白mama,他從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尊重,既不愿她太失望,也不愿她太了解。既然白非衿不想讓白mama知道,那就遂了她的意,緘口不言。白非衿一聽白mama詢問文辰予,突然仰頭,眼眶通紅:“mama!你不要問,我求你,不要問?!?/br>這是恥辱,這是傷口,這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恥辱,一輩子都不會結痂的傷口。白mama見女兒生氣,默默嘆了一口氣:“mama不問了?!?/br>這時一直沒出聲的帛寧伸手扶白mama坐下:“阿姨,您也累了,先坐下歇歇?!?/br>仿佛剛剛才發現帛寧一般,白非衿黑眸一閃,目光轉移到他身上。帛寧今天穿得是最華貴的法國k&v手工黑西服,配一條鉆石藍領帶,袖口晶瑩剔透,一絲褶皺都沒有,極盡奢華。帛寧英俊的面容沉靜如水,鼻梁如同雕塑般英挺,薄唇冷漠,高傲的下巴添了些許柔情,恰是在他為白非衿擦汗之際,才顯出的柔情。文辰予年輕氣盛,銳聲道:“帛寧!”帛寧這才像剛注意到他一般,慢慢抬頭,唇角挑著一絲笑意:“文少,有什么事嗎?”又略微思索一番,才恍然大悟:“剛剛見你對非衿無禮,我一不小心傷了你,請務必不要介意。稍后我會派人送去禮物賠禮道歉?!?/br>“少裝模作樣,收起你玩弄人心的那一套!誰在說那件事!我問你,市中心地產的事,你究竟想怎么樣?!”帛寧的笑高傲而輕蔑,冷意頓生:“文少不會想在這里談生意吧!對不起,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改天約談如何?”他三言兩語壓下文辰予尖銳的問題,還反將一軍,顯得文辰予非常沒教養。文辰予眼睛一瞇,冷笑:“重要的事?難道為女人擦汗,就是重要的事?”白非衿真的很震驚,文辰予已經到了是非不分、明暗不辯的地步了嗎?他借她來諷刺帛寧只會在女人身上下功夫,未免太過下作。她暗暗捏緊拳頭,想要站起來,卻被帛寧按住。“對我來說,與其與文少這等人談生意,不如給女人擦汗?!辈瘜幍鸵暤囊馕兑呀浐苊黠@了。對付文辰予這樣目中無人的大少,他如魚得水,簡直是易如反掌。文辰予得了這樣的諷刺,雙眼頓時血紅,虧得背后被人拉著,不然他就要沖上去,跟帛寧對著干。帛寧又搭上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