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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都對不準了,第一鍋全灑了?!?/br>要是平時子時可能會問他為什么三句話不離什么廚子的,可是她現在哪有心思?問這句都是齊光的紗布貼的太顯眼的緣故。匆匆又喝了幾口湯,她興奮的躺下來,攬著襁褓中的小女嬰,一眼不眨的盯著看,一會兒輕輕嘆氣,一會兒又傻傻的一直笑。“那個,子時啊……”齊光心想要不直接告訴她吧?這看起來比懷孕時候還笨了。可是小嬰兒這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皺著眉頭“嗯……”的動了一下。新mama頓時睜大了眼睛!天哪!她的聲音好好聽!皺眉頭的樣子好可愛!天哪天哪!……這會兒恐怕貼著她耳朵直接說出那個名字也沒用,齊光嘆著氣收拾了湯,默默的出去了。**☆、第51章**子時住的病房在醫院最安靜的頂樓,大概因為盛總表演了吞丸子,他家學長大手筆的將整個樓層都為子時空出來了。她的病房在最里面一間,門外是長長的一條走廊,齊光關上門出來,不遠處的走廊盡頭、窗邊站著那個專機飛來煲湯的廚子。廚子正在打電話,聲音壓的非常低,氣場亦是。齊光站那兒看了會兒,心里奇怪不已的想,沒問題啊,站姿挺拔、面容冷峻、氣度非凡,確實是他從小到大的那個心中偶像沒錯啊,可怎么就能盛湯的時候還魂游天外、一整勺guntang的湯往自己手上澆呢,齊光目光落在他垂著的左手上,手被厚厚的紗布包著——齊光上去推了一下手背上都燙傷了一塊,他當然傷得更嚴重。齊光走過去,心疼的看他傷了的手,盛承光簡短的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揮揮那只手不以為意的說:“沒事,醫生已經處理過了。你手上要不要緊?”“不要緊,燙紅了一點點而已——你的手應該都五分熟了吧,哥?”齊光好奇的問。盛承光瞥他一眼,忍了。可齊光躍躍欲試的,拉著他包成繭裝的手:“我們來玩包子剪刀錘吧!”真是……近墨者黑。盛承光一本正經的教訓他:“沒見你好好教她些什么,倒是跟她學了一堆蠢話!”齊光聳聳肩。哄你開心你不要……那就說正經的吧!“我媽剛來電話了,”他神情擔心的看著他家大哥,“那邊好像是發現你來這兒了?!?/br>“我知道?!笔⒊泄鈩偛沤拥碾娫捯彩顷P于這事兒的,“我會處理的,不用擔心我?!?/br>“其實mama一直怪你動作太快、下手太狠,她說那些人再怎么樣畢竟是長輩,說出去都會說你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況且你把他們逼的那么急,狗急跳墻了怎么辦?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盛齊光,你再這樣學著她講話,再過幾年就能和你侄女兒一起上中文課了?!笔⒊泄鈬烂C的警告。那就太丟人了,齊光警覺的閉上了嘴。“那些長輩當年圖我父母留給我的盛氏股份,那時候他們對你mama做的那些事情……比我現在狠多了。那時候我小、沒能力,但是這仇我記下了。后來我和謝嘉云解除婚約,他們逮到機會就想把我踢出局,不就是又打我們家股份的主意么?齊光,你mama那么說是因為她擔心我的名聲,可是我根本不在乎外面人對我的評價,我只知道誰敢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百倍奉還?!?/br>齊光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些話盛承光覺得也該告訴他了。“這些年我們家其實一直受他們掣肘,我早就想除掉他們了。你mama把盛氏交到了我手里,這事我現在不處理,難道還要留給你?還是留給齊瑞?”借婚事發作只不過是借口,為盛明華女士和他自己報仇也只是一部分原因,他真正的想法是:徹底擺平這些老家伙,讓他們從此不能再插手盛氏分毫,那么接下來不管是誰從他手里接過盛氏,都會比他容易得多。不管是齊光還是齊瑞,盛承光都希望他們不要像他這么辛苦。齊光在盛家這種地方長大,這些事雖然沒碰過但是聽過不少,他很清楚他哥拼著名聲和安全做這些事是為了誰,他也很理解并且感動,但是——“我明白……不過,總之你要小心,千萬要小心,你要知道:你現在可不比以前了?!?/br>你現在是一個小家伙的爸爸了!那個脆弱的小家伙需要你陪她長大,令她童年無憂、少年快樂,然后牽著她的手將她交給另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她需要你一生為她撐腰呢,所以你可千萬要小心!盛承光明白弟弟話里的意思。想起剛才他親手給洗澡的那個皺巴巴的小家伙……他低了低頭,掩飾唇邊那抹溫柔無比的笑意。“好了,我先回去了?!痹偬痤^時,已經又是那個眸光冷然的盛總。齊光點點頭。可他卻沒有立刻走。“她這會兒醒了嗎?”盛承光語氣特別鎮定的問,“吃東西了嗎?給她喝湯沒有?”他神情看上去是這樣的平常、冷靜,但是齊光可不會再被他騙了,因為昨晚他就是以這幅表情,嚴肅認真的把剛出鍋的烏雞白鳳菇湯盛進保溫桶,卻直直的往扶著鍋的自己手上澆,齊光還好眼疾手快推了一把,不然子時今天喝的就是烏雞白鳳菇熬人手湯了。不過膠原蛋白應該是更多才對……齊光的腦洞果然已經被子時帶著的浩瀚如星空了。“醒著呢,湯也喝了,”齊光努力揮去腦中浮現的那碗烏雞白鳳菇豬爪湯,用嚴肅認真的神情建議他說:“你進去看看吧!”雖然昨晚抱著女兒在她身邊守了一整夜,但是子時一直昏睡著,兩人也沒對上個眼。齊光這么說,盛承光的目光忍不住投向不遠處的病房門。那扇門后……有他這一生全部的溫柔。走廊燈的光照在門把手上,閃著誘惑人心的光澤……只要握住它,輕輕一擰,就能進去了。良久良久。“不了?!笔⒊泄庹Z氣冷靜的說,“你進去吧,我要走了?!?/br>齊光心里嘆著氣,默然轉身,比他走得快了一步,進門時他在門口稍站,門就那樣開著,盛承光從他身邊走過,十分自然的偏頭往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果然已經醒了,她半躺著,扭著臉朝里,從門開的那一道里能看到一點她臉上的表情:像春天里最溫柔的天氣,她人生如同這春季一樣美好伊始;像夏天無所保留的熱烈,愿為她望著的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