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候在盛家老宅過年,從過年前一個月姑媽就帶著他開始準備:各家發來的請柬要篩選排序,哪些由姑媽出面、哪些由他出面、哪些必須兩個人一起去;宴會上可能會遇到些什么人,哪些人要提哪件事、哪些人要說什么話;收到的節禮得一一回應,遠近親疏要分出個厚此薄彼……一個新年過去他常常會病一場,因為實在太累了?,F在回想起來過年就是比平常更累更密集的應酬,除此以外,盛承光不知道平常人家過年是怎么樣的。而子時從來沒有和誰一起過過年。所以兩個人起先都不知從何下手,還是子時先提議的:“過年的時候要做很多的菜,大家圍在一起吃年夜飯?!?/br>這個盛承光最拿手了!有意露一手的盛總不動聲色的問:“要做什么特殊的菜嗎?”“唔……咸rou、咸魚、咸雞……rou圓,”子時回憶過年時候葉家端給她的菜,“還有蛋餃!”盛總想了想:“咸rou——就是培根吧?rou圓好做,蛋餃是哪一種?”“就是外面是雞蛋做的皮,里面是rou圓。祁遠哥家里每年過年都做,可以燒紅燒rou吃,可以炒青菜吃,還可以放在湯里面!”子時同學頗為自豪、津津樂道。這種聽起來就不靠譜的食物盛總本來一點興趣都沒有,可聽到她最后那句,頓時挑了眉,“很簡單嘛,我給你做!”盛承光摩拳擦掌,大晚上的就帶著她往超市奔,買了雞鴨魚rou和半框的雞蛋,蔬菜水果更是恨不得每樣來幾個。一個是看到什么都想買回去弄給她吃,另一個他說什么都鼓掌叫好,兩人差點搬空了超市。子時趴在堆得高起來的購物車上,看盛承光站那兒挑選門鎖,奇怪的問:“買這個做什么?壓咸rou嗎?”他剛才說家里有腌咸rou的缸,但是得找找什么東西能壓咸rou。盛承光一頭黑線,“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房間的鎖被踹壞了還記得嗎?得換一個啊?!?/br>“你會換鎖?!”又被盛總刷新新技能震驚的人,睜著大大的眼睛崇拜的看著他。盛承光滿意的拍拍她頭。**他真的會換鎖,從沙發轉角的柜子里拿出來一個工具箱,打開來里面從大到小什么工具都有,子時每一樣都拿起來看看,嘖嘖稱奇。盛承光在那兒挽著袖子拆壞鎖,她拿了一把螺絲刀玩,把半組裝的新鎖卸成了一堆零碎,超滿足!盛承光一回頭,傻眼了,只得一個個螺絲重新擰上去,子時熱情的要求幫忙,他看她一眼,把拆下來的壞鎖遞給她,“乖,拿著一邊玩兒去吧!”子時吐吐舌頭,蹲在他身邊這里戳戳那里摸摸的,一會兒伸頭過來問:“這個房間為什么鎖起來?”關著燈的房間,只有門口地板這一塊印著客廳照來的光,隱約可見房間里頭的家具輪廓,盛承光看著離門口最近的梳妝臺,低聲說:“我父母用過的東西都在這個房間里?!?/br>“這里附近有個小學很好,我父母都曾在那兒上過學,他們希望我以后也能上那個小學,所以特意買了這里?!笨上зI了這個房子沒多久他們就意外過世了,而他到了上小學的年紀就去了英國,這里始終沒有用上。不過盛承光每次回國都要來這里,這里是家,回到這里才是回家。他神情里的思念深深打動著子時,她呆呆的看著他的側臉,眼里竟然算算的一股淚意。盛承光一回頭見她熱淚盈眶,忍不住笑:“干嘛?你這是覺得我很可憐?”眼含熱淚的人點點頭。盛承光笑噴了:“你覺得我很可憐?難道比你還可憐?”她竟然還點頭,嘆了口氣說:“我沒有失去過?!?/br>她是在無盡的孤單里長大的,到現在也沒有失去過什么,所以她從來不懷念。不像他,一生意難平。“……”盛承光用手背擦她臉上的淚,心里嘆著氣,嘴里輕聲罵她:“怎么那么多眼淚!”**從臘月二十五到臘月二十八,盛總挽起的袖子就沒放下來過。腌制的咸rou、咸魚、雞、鴨、兔子等等掛在陽臺上風干,琳瑯滿目的,簡直是森林里小動物的地獄景象版,子時最近都不敢去陽臺了。盛承光點開了全能廚男技能,不僅照著子時的描述做出了蛋餃,他還查了資料,做出了rou圓、藕夾和一大盆的鹵菜。其實盛承光的廚藝是漫長的一個人生活里磨練出來的,他會做的都是賣相精致、口味精準的菜,像蛋餃藕夾這種闔家歡樂的大菜可真是差點難倒了他。不過艱辛的過程使得完美的成果令他分外的滿意,因為子時說過葉家過年是用小臉盆裝菜噠!盛總就叫她買了十個不銹鋼的小臉盆回來,廚房里一盆盆的rou丸子蛋餃堆的跟小山一樣,簡直像暴發戶做派。藕夾是兩片藕夾著rou餡,外面裹了面粉糊糊,這東西要先炸的半熟放著,然后要吃的時候再現炸。盛承光弄了一晚上才搞定一盆半熟的藕夾,油鍋反正開著,他就炸了一碗嘗鮮。鮮rou的餡調的咸淡適中,藕片裹了面粉炸的脆脆的,一口咬下去……盛承光燙的咽不下去,又不好意思吐出來,呼著氣嘴里模糊不清的喊子時:“快來!太好吃了!”子時在客廳沙發里玩手機,聽到他召喚立刻“啪嗒啪嗒”的跑進來,像只搖著尾巴的小狗一樣撲到他身上,盛承光被她撞的晃了晃,抬手把咬過了一口的藕夾塞她嘴巴里。她吃的嘴上油汪汪的,呼著熱氣直喊燙,盛承光伸手讓她吐在他手心里,看她可憐兮兮又不好意思的樣子,他舔著自己上顎被燙皺的皮,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盛承光笑不出來了。做的時候興致勃勃的,完了身上一股的油味,他洗頭洗澡徹底換了衣服,還是覺得有味道,皺著眉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的,快要崩潰的樣子。子時盤著腿坐在床上,披著被子,看他潔癖發作,樂呵呵的圍觀。盛承光聞了自己又湊過來聞她,“是你身上的味道吧?”他一邊說一邊壓了上去。子時也洗過澡了,頭發還沒干透,濕濕的香香的,盛承光壓著她起先是鬧她,逗得她尖叫掙扎,長頭發散的滿枕都是,他鼻端充盈著那股濕漉漉的香,一時意亂情迷,輕咬的動作變成了吻,撓癢癢的手隔著衣服抓了一只小兔子揉,下面曲起一只膝蓋分開她兩腿、抵了上去……起先他只是飽含暗示力量的抵著揉,可她兩腿緊緊夾著他膝蓋,潮紅著臉“嗯嗯”的輕哼,小腰扭的叫他沒法放過她了,更加用力的吻的她喘不過氣來,手里和膝蓋都狠狠揉著她,沒一會兒就感覺到她身子僵在那里、然后哆嗦個不?!?/br>“小饞貓,流口水了吧……”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