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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那我先睡一會兒吧?!?/br>蕭荊山看她有了困乏之意,知道她累壞了,便趕緊將自己的被褥鋪開,又認真放好了枕頭,這才將她抱著放到床鋪上。他彎著腰幫她蓋好被子,將她的頭發細心地順到枕頭旁邊,又給她掖好了薄被,這才說:“你先好好地休息,我先出去一下?!?/br>梅子一聽,有些不滿地說:“你不陪我一起睡?”說著這話,她撒嬌似的伸出胳膊環抱著他的脖子不放開。蕭荊山猶豫了下,終究低下頭來親了口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不舍地說:“乖,我還有事要辦,你先睡,晚上我們再一起睡?!?/br>梅子打了個哈欠,乖巧地點了點頭:“嗯,那我就自己睡吧?!?/br>蕭荊山將梅子的雙臂放進被子,起身往外走,梅見了有些不安,喊道:“你要離開???我一個人在這里,有點怕?!痹趺粗@里也是軍營啊,周圍全都是男人,即使躺在這營帳里也能聽到外面頗有氣勢的號子聲。蕭荊山回過身,拍了拍她的臉頰:“別怕,這里不是外面,門口有人守著,沒人敢進來的。我就在附近,過一會兒就會回來看你的?!?/br>梅子聽他這么說,這才安心許多,點了點頭說:“那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睡?!?/br>蕭荊山又親了下她的臉頰,轉身離開。梅子看著他青布的袍底隨著他的步子輕輕揚起,最后那袍底消失在門外。梅子眨巴著眼睛,抬頭看向營帳的頂子。這里是自家男人的地方,被子里滿是他的氣息,梅子不怕了,梅子很安心。安心的梅子,終于睡了一個好覺。**************************等到梅子醒來的時候,看到帆布的營帳頂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后來慢慢明白了,這是蕭荊山的床,這是蕭荊山的屋,再也不是外面飄零時的野林子了。她轉過頭,卻看到案子旁一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手里拿著一個案卷在看,他好像在思慮什么,皺著眉頭沉思的樣子。梅子動了動身子就要起來,男人聽到動靜,回頭見她醒了,連忙走過來坐到床邊,俯首柔聲問:“醒了?還困嗎?”梅子搖了搖頭,對著自家這個久別重逢的男人,尚有些迷糊地說:“不困了,有點渴?!?/br>蕭荊山聞言,端起旁邊茶水給梅子倒了一杯:“幸好我想著你也快醒了,便讓他們送來熱茶?!?/br>梅子要接過來,蕭荊山卻不放,梅子抬眸看著他堅定溫柔的神色,便笑了下,就著他的手把茶水喝了。喝完茶水,梅子感覺清醒多了,問蕭荊山:“現在什么時候了,我睡了多久?”蕭荊山隨手將茶杯放到一旁:“現在是午時了,過會兒就要吃飯了,我讓廚下給你準備了些稀粥,你要喝嗎?”梅子搖了搖頭:“一點都不餓,現在不想喝?!?/br>蕭荊山起身撩袍坐到床邊,低頭笑看她:“這樣就好,你吃飽了,我還餓著呢?!彼曇衾镆呀浻辛税祮?。梅子哪里能不明白他眼中意味,別過臉去羞著笑道:“看你,急巴巴的,現在還是白天呢?!?/br>蕭荊山就勢將她攬在懷里,大手開始在上下游移,聽到她這么說,便在她耳邊呵著氣暗啞地說:“早就想了,見到你的時候就想了?!?/br>梅子雖然嘴上說羞,其實夫妻二人分離了一年,哪里有拒絕的道理呢。此時被他有力的大手上下揉摸游移,聽著耳邊他急促的喘息,感受著他胸膛上有力的脈動,很快自個兒身子便酥了,心里也蕩漾起來了。她低低地叫了下,小聲提醒說:“外面人多得很,小心些,不要被別人知道?!?/br>蕭荊山的唇舌在她耳垂上啃吃含弄,邊弄邊粗噶地說:“放心,不會被人聽到的?!?/br>話雖這么說,可是當蕭荊山將梅子放倒在床上,一切就緒提劍入了城門后,這才發現事情很不妙。卻原來這床本事臨時搭建,脆弱得很,而蕭荊山早已如同夏季旱地里久久不曾得了滋潤且成熟到即將崩裂的豆子一樣,鼓鼓的裂著就要濺出來的態勢。此時好不容易得了梅子的滋潤,自然忍不住大動猛動。如此一來,脆弱的床板哪里能禁得住他們這么折騰呢?當下蕭荊山一動,梅子咬著唇兒拼命壓抑下叫聲,可是床板卻是壓抑不住,一頓吱吱呀呀亂響。如此試了幾次,蕭荊山干脆整個將梅子抱起,大手托著她下面。梅子被懸在半空中無處可攀,身子總是往下滑,只要往下一滑便落入下面虎視眈眈的惡狼劍上,于是她只能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小聲求饒:“這樣真有些受不住?!?/br>蕭荊山卻罔顧她的求饒,只管喘著粗氣提劍狂動,梅子無奈,只好摟著他脖子忍下。也是他們好久不曾見面,蕭荊山慣常能征善戰這次卻并不長久,激烈沖擊之下很快便將一腔熱意全都付予了梅子。兩個人在汗濕中你抱著我我摟著你,坐在床邊喘著氣兒歇息。梅子靠在他胸膛上,摸著他的那道疤小聲埋怨:“人家這一年想死你了,你都不想人家的?!?/br>蕭荊山捉住她的小手,粗啞地說:“哪里能不想呢?!?/br>梅子撅嘴,抬頭看他:“那你干嘛這么狠心,一去不復返,連個信兒都不肯捎回去,害得人家擔心得很?!?/br>蕭荊山親了親她撅起的水潤紅唇,解釋說:“捎了信兒回去的,只是你出來得早,怕是沒看到?!?/br>梅子歪頭想了想,又說:“好吧,就當你捎信兒回去了??墒悄阏娴孟胛伊藛??”她仰頭看他:“你怎么想我了???是不是天天想?”她可是日日想,夜夜想,睡著了也在夢里想呢。蕭荊山埋首在她帶著馨香的發絲中,滿足地嘆息說:“小傻瓜,我這邊忙亂得很,哪里有時間天天想啊。無非是晚上沒人了,一個人躺在那里想想?!?/br>梅子此時心里甜蜜得很,只覺得自己一年的苦等啊,一路的坎坷啊都算不得什么了。她抿唇笑著,歪頭調皮地說:“我晚上躺在那里也會想,不過想得可不是你呢?!?/br>蕭荊山挑眉道:“哦,那你想誰了?”梅子笑著在他胸膛疤痕上親了一口,軟聲說:“這個疤痕開始看著實在可怕,現在怎么看怎么順眼,差點就要比你本人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