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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虧了咱們梅子訓夫有方呢!”大家一番說笑,又把梅子小兩口好一頓夸,饒是天還沒亮,村子倒是熱鬧起來。正說著,梅子她娘領著阿秋小心翼翼地過來了,見到梅子和蕭荊山都沒事,這才放下心來。她又聽說了蕭荊山斗響馬的事,倒是嚇得不行,直說以后千萬要小心,萬一出了什么事,梅子一個人可怎么過日子呢。全村的人這時候都出來了,大家一起又謝過蕭荊山,這才打著哈欠各自散了,回家里去睡回籠覺了。蕭荊山握著梅子的手回到家里,重新鉆到被窩里睡回籠覺。梅子卻不怎么能睡得著,小手在蕭荊山那道傷疤上胡亂比劃著,軟聲問:“你以前也是在軍中干活的吧?”蕭荊山握住她的小手,不讓她胡亂挑逗自己,低沉地回說:“確實是的?!?/br>梅子早已猜到這個了,如今得了確實的信,心里更加忐忑,擔憂地問道:“那你會不會出去???”蕭荊山卻不答,只是拉著她的手繼續往下。梅子蹭了蹭,在他身上貼著,感受著他堅硬的脈動,軟聲撒嬌說:“不要你走,你就留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好???”蕭荊山低笑出聲:“那我留在家里做什么呢?”梅子不答,只在他懷里扭動的如同一條柔軟的蛇,像是要糾纏住他。蕭荊山被她纏得漸漸有些呼吸急促起來,少不得一個翻身,將這條軟膩的小蛇揪住,利劍入洞,水聲四溢,好一番糾纏動蕩相愛相殺。后來梅子被整個翻過去跪趴在炕上,大半河山被迫呈現在后面被人恣意折磨,這也就罷了,那只粗糙的大手還伸到前面抓住小兔子揉捏。梅子抵不過,趴在炕沿上軟聲求饒,聲音破碎軟糯,一聲聲,直叫得人心里越發癢起來,恨不得將她整個揉碎吃下。蕭荊山跋山涉水,總算頹然倒下,汗水淋漓中他低聲嘆息:“你現在哪里還是當初那個青澀的小梅子,簡直就是沾了毒的野山果?!?/br>37、一世一雙人那群響馬走了,之后村民們就沒怎么見到,只是偶爾有些進深山打獵的人說,在山里看到過火堆,想來是那些人用過的。既然這些響馬不再找大家麻煩,大家也就不去計較了,人家愛在深山里打獵就讓人家打唄,一群逃兵吃飯也是問題。山里人其實良善得很,他們不再計較那群響馬搶劫的事,反而在閑來無事的時候,看著山里光禿禿的林子,嘆息說這冬天馬上就要來了,那些響馬在山里估計也是要挨凍的,都不容易??!蕭荊山聽到這些話也就笑笑罷了,他知道那群響馬估計什么苦頭都吃過,挨點凍根本不算啥。于是就在這閑聊中,冬天也就來了。也許這一年的綠水村注定不太平吧,當冬日的第一場雪鋪天蓋地而來時,綠水村迎來了有一個客人。那是一個身形魁梧長滿絡腮胡子的漢子,進了村到處打聽蕭荊山在這里住嗎。村里人如今知道蕭荊山不同尋常,見這么個怪模怪樣的人找他,就開始盤問有啥事啊。絡腮胡子大漢被盤問了半日,總算找到了蕭荊山家的小院子。他湊在籬笆外面朝里面看,一眼便瞅到一個山里漢子,穿著狼皮襖,正坐在院子角落的爐灶前一個小板凳上燒火做飯呢。正在這時,一個面目清秀穿著碎花小襖的山里小婦人走出茅屋,手里端著一盤子rou,揭開鍋蓋就往里面放。于是絡腮胡子漢子“咳”了聲,這才喊道:“這位娘子,請問蕭荊山大哥住這里嗎?”他嗓門大,聲音在這山間小院子里回蕩,幾乎震落了柳樹枯枝上殘留的雪花。狼皮襖漢子聽到這話,扭過頭看過來。絡腮胡子頓時目瞪口呆,喃喃地說:“大哥……是你?”他是萬沒想到,自己奉了皇命,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要找的大將軍,如今就窩在這么一個山里小院的爐灶前燒火做飯。蕭荊山看到他的時候,倒沒什么驚訝,仿佛早已料到他會過來,當下只是對梅子說:“你先燒火,我和這位兄弟有話要說?!?/br>梅子點了點頭,接過燒火棍坐在那里燒火,可是到底不放心,水潤的眸子直瞅向那個絡腮胡子。蕭荊山沖絡腮胡子點了點頭說:“先進屋吧?!?/br>絡腮胡子趕緊點頭,這一點頭間沾了雪的胡子胡亂顫抖著:“好,好,進屋談……”兩個人進了屋,關緊了門,梅子放慢了手中拉風箱的手,側耳細聽。只聽得里面絡腮胡子語音好像激動地叫蕭荊山大哥,然后蕭荊山又對他說了什么,接下來兩個人話音就低下來了。梅子把耳朵使勁地豎起來,可是還是聽不清楚什么,只感覺蕭荊山聲音冷靜得很,那個絡腮胡子卻很是激動的樣子。梅子無奈,只得胡亂地拉著風箱,又給爐灶里添了一把火,拿著燒火棍攪了攪。過了好半日功夫,這門才吱呀一聲打開了,梅子趕緊抬頭看過去。絡腮胡子在前,蕭荊山在后,蕭荊山話語里清淡得很:“我這里太過簡陋,你遠道而來,竟然一杯茶水都不曾招待,實在對不住你?!?/br>絡腮胡子感嘆了聲:“大哥說哪里話,兄弟哪里會計較這個,只是看大哥現今如此清寒,實在看不過去?!?/br>蕭荊山卻笑了起來:“景安,看你說的,我倒覺得在這里做個獵戶很有意思?!?/br>那個叫景安的絡腮胡子再次感慨:“說得是,假如大哥貪戀什么榮華富貴,又豈會毅然放下一切回歸故里呢。但只是這一次兄弟無功而返,皇上難免要失望了?!?/br>蕭荊山的笑容慢慢收斂,低嘆了聲,卻也沒說話。絡腮胡子見此,也只能說:“罷了,雖然他是皇上,可是兄弟卻絕對不會強大哥所難,這就返回去向皇上說明一切,相信他也能理解大哥的?!?/br>梅子之前聽不到兩人說話,如今聽到這一番,什么皇上啦什么榮華富貴啦,頓時大吃了一驚,以至于剛才填進去的那把柴就要燒出來了都不知道。她正聽得呆呆的,忽然感到手上發燙,低頭一看火都要往外燒了,嚇得“啊——”地一聲驚叫了出來。蕭荊山見狀,趕緊過來,幫她把柴火塞進去,又抓住她的手仔細看了看。梅子羞紅了臉,囁喏著說:“其實沒事的,就是差點燙到,但沒燙到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