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禍水
4.禍水
走廊盡頭兩道身影走近。男人單手插在褲子口袋里,背光,看不清男人的樣貌,只能從挽著他胳膊女人的身高上,看出他身形高大。那女人也看不清樣貌,靠在男人的身旁,嬌俏可人,十厘米的高跟鞋磕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 待漸漸走到近前,眾人才看清楚兩人的樣貌。那男人眉目粗獷,臉盤堅毅,不過30歲的樣子。而女人,赫然就是引發這場sao亂的禍水莫奈。 她此刻換了一身衣服,大紅色的細肩帶,長款連衣裙。那裙子前胸是層疊的褶皺設計,露出女人修長的脖頸和精巧的鎖骨。大紅色的細肩帶綴在女人的直角肩上,露出了纖細的胳膊。 胸口的褶皺堆出一個小倒三角,胸脯挺翹,乳溝隱現。長裙直接到腳踝,半遮住高跟鞋面,又從側面開了一條高高的叉,衍生到大腿中部。叉口處,筆直的玉腿若隱若現,再往上,是無一分贅rou的小腹和挺翹豐滿的臀部。頭發長到腰際,烏黑的頭發做了大波浪卷,撥到一側肩膀上。 條順盤靚,就像是一顆開得正艷的紅玫瑰, 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渾然天成的嬌媚。 身姿已是難得的佳人,那張臉蛋,更是足以襯得上這幅身姿。 偏瘦的鵝蛋臉,完全符合三庭五眼的標準。兩彎稍粗的柳葉眉,綴在微微上翹的桃花眼上,睫毛濃密纖長,水滴形的瓊鼻綴在其上,增加了幾分清艷的美感,而那鼻尖下的兩瓣紅唇,唇鋒清晰,飽滿誘人。 此刻她已經卸了表演時濃妝,只描畫了眉毛和嘴唇。水灣灣的桃花眼帶著三分笑,嵌在凝脂般的面盤上。眼波流轉間,似是欲語含羞,隱約帶著幾分情愫。 有道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說的必得是這樣的絕色。 此刻她手里拿著一個小巧的香奶奶家的鉆石手包,跟在男人身旁搖曳生姿,肌膚白得發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從她身上飄散,彌漫進所有人的鼻息中。 她眉眼含笑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淡淡地說:你這里今晚還真是熱鬧。 男人瞥了一眼現場,無奈的聳了聳肩:你說這怪誰? 女人眨了眨纖長的睫毛,小手捂住了胸口,湊近了男人的側臉。踮起腳尖,在男人的耳畔停住了:怪我嗎? 女人的氣息撩動著敏感的耳垂,男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這個妖精。管殺不管埋的,沒事撩他做什么。鼻息間是女人玫瑰般的香氣,他忍不住側了側臉,女人卻又像是蝴蝶一樣,飄開了。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男人的胸膛上轉了幾個圈圈。韓夜,你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跟著那根手指移動,一時間都快忘了現場的情況。 我的姑奶奶,您可饒了我吧。我給你安排了包房,讓小李帶你去。我這還處理事情呢。 她似是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指,又漫不經心瞥了眼在場的眾人,視線最后落在裴毓的臉上。只見她粲然一笑,打開自己的鉆石小手包,掏出一張名片。走近幾步,塞到了裴毓的外套口袋里。 我最喜歡見義勇為的帥哥,要聯系我喲。她沖裴毓拋了個媚眼,施施然跟著韓夜指派的服務員,往另一間包房走去。 站??!被裴毓反折手腕,疼得滿臉發白的男人突然說話。 女人像是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莫奈,說你呢。站??! 女人停住了腳步,回了頭。 她看了一眼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沒說話。她最討厭長得猥瑣的男人,面由心生,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她轉回頭,繼續往前走。 臭婊子,你裝什么裝。說!多少錢一晚,大爺包你一個月,送給我蔣哥玩一玩。 蔣達松出竅的魂魄終于回歸,聽著這個小胡的話,差點抽他一巴掌。 絕色傾城,怎么捧著都不為過,怎么能如此唐突? 女人再次停下腳步,走回來。她嘴角噙著明艷的笑意,走到了裴毓身邊。低頭在餐車上巡視了一下。拿起了另一瓶一模一樣的酒,用盡全力,照著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就砸了下去。 力氣不夠,酒瓶沒碎。倒是把自己的手砸疼了。她皺著眉頭輕嘶一聲,韓夜趕緊搶過她手里的酒瓶子。 我的姑奶奶,你何苦傷了自己,不高興說一聲,還沒人給你出氣嗎。再說了,這么貴的酒,拿來砸這惡心東西,不嫌委屈了酒嗎? 女人眨了眨眼睛,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通紅的手心,嬌氣地在手心上吹了吹。 那你給我拿兩瓶便宜的來,打人這種事情,當然要自己下手才夠爽啊。 服務員迅速遞過來兩個大綠棒子,韓夜接過,猶豫著不想遞給她。這女人邪門的很,不管她的話,可真會往大了鬧的。 你仔細手疼,哪那么容易砸碎了。 廢什么話?我都能吊鋼管,還開不了這老鼠精的頭?她一把搶過韓夜手里的大綠棒子,用盡全力往那男人頭上砸去。 這下瓶子終于碎了。一片碎瓷濺起來擦過了她的臉側,那完美無瑕的臉上,瞬間出現一個小口子,幾滴血珠子從那傷口處滲出,襯得她的臉妖艷異常。 她沒管自己傾城的容貌受了損,只生氣地看著那完好無損的老鼠頭。又朝韓夜伸出了手,想搶那個綠瓶子。 韓夜躲了一下:哎呀我的姑奶奶,你都受傷了,你看看,你看看流血了,萬一破了相可怎么辦。我來砸,我來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