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身份
解釋? 她動手的時候其實有分寸,只不過是輕輕劃了幾道,是稍微出了一點血。用這種方式博一點關注是想看看他的反應,但沒想到他會發現這道傷口。八成是李嶠說的,她在心里考慮著對策,放下了手中的鋼筆,一只手抹了一下眼睛。 在談策面前狡辯沒有任何意義,她指尖點了點桌面,抬頭的功夫聲音就哽咽了。大概是下午剛裝著哭過,所以現在發揮的更好一些。她扭過臉去,沒敢看他的眼睛:我只是想讓你多關心我一些,我怕你很快就厭倦我了。 寧奚平時是很少哭的,知只是到了這個時候眼淚就顯得有用了。談策看著她這副樣子,裁紙刀在手心里轉了一圈。好好說寧奚是不會聽的,動手又舍不得,他看了她數秒,將裁紙刀插回筆筒,聲音一如往常一樣平靜: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胡鬧,寧尚海的事情你就可以自己看著辦了。 寧奚冷不防被人戳中軟肋,心里不禁疼了一下。她把談策不知在心底罵了多少遍,但嘴上的話卻依舊顯得楚楚可憐。她雙手抱膝到沙發上坐著,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樣子,聲音也悶悶的:這次的事就算我不對,你別不管我爸的事情。 談策知道她低著頭肯定在估摸別的事情,剛剛坐好了就聽到寧奚在那里抹眼淚的聲音。她偏偏不哭出聲,要把聲音都壓在喉嚨里,聽起來就像在極力忍耐著委屈。 談策的手指本來落在自己手腕的玉珠上,聽到她壓抑的哭聲,手指捻著玉珠的力道越來越大。放著寧奚在那里不管她估計能哭上一整夜,她向來最會這些亂七八糟的辦法。偏偏性格還執拗,從來都是在心眼里記仇。 別哭了。談策揉了揉額角,聲音雖然淡然,但也能聽出其中的不悅。 寧奚抬起頭看他,又低下頭抱住了沙發上的玩偶。 我外公外婆都去世了,家里也沒人了,如果你不管我爸的事情,就沒有人管了。她說到這里,聲音里帶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冷意,總之是任誰欺負我都可以了,或許我到時候要去求沈琮再或者是其他男人。 說到這里,她停頓一下。 我本來是這樣想的,可是我又喜歡你,她攏了攏自己的頭發,眼睛看向他,這樣我怎么去找別人? 談策指尖一動,雖然知道是她的小把戲,但還是忍不住輕輕笑了笑。他背倚著沙發,看了她一眼,聲音里都帶上了一點笑意:過來。 寧奚順從地走過去,這次她沒有聽他的話坐到旁邊,而是順勢就坐到了他的腿上。一接近他就會忍不住貼上去,她心里盤算著自己這次的演技夠不夠格,下巴就被他輕輕抬起來。 談策看著她微紅的眼睛,指腹輕輕擦掉她下巴上的淚珠。房間里沒開燈,只有書桌上的一盞小燈亮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手有點冷,觸碰她的時候動作也很輕,讓她意外的生出一種好像被疼惜的感覺。 只不過一次沒有被推開,就覺得這種感覺很像是在互相喜歡了。她難得有覺得自己腦子壞掉了的感覺,還想說什么,談策的手落到了她的腰后。 第一次被這樣主動抱住,她原先準備好的那些rou麻的話反而不知道怎么說了,愣了幾秒,她乖乖地將臉貼到了他胸膛上。心跳聲隔著簡單的衣物傳過來,聲音好像震到了心里,她連手指都有種發麻的感覺,小聲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寧奚,你做的事很危險,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聲音比往常多了幾分暖意,好像是在哄她的樣子,沈琮的事情我會解決,你以后乖一點,嗯? 談策什么時候哄過她啊,好像是認識以來第一次吧。她忽然有種覺得自己做錯了的感覺,支支吾吾了半天應了一聲,抓著他的袖口晃了晃:我很不老實嗎? 寧奚這話剛問出口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每太有資格問這個問題,她往他懷里縮了一下,覺得身上都暖洋洋的。談策不是沒看見她得意的小表情,手掌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寧奚也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有時候哄一下的效果會翻倍。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始終沒動,手掌有規律地拍著她的背,直到三十分鐘以后腿隱隱有些麻了。他低頭看向寧奚的臉,聽到她沉下去的呼吸聲,輕輕嘆了口氣。 他把寧奚放到床上,被子蓋到了胸前。她那只手臂現在看著已經消腫了,只是用裁紙刀劃破的地方還有點微紅。他看了幾眼就忍不住皺眉,伸手捏著她臉頰上的rou晃了晃。 寧奚的手機還扔在桌子上,他剛剛伸手拿過來,手機屏幕驀然亮了起來。房間內的燈光很暗,映的手機的光亮都有些刺眼。他坐到床邊打開床頭的小燈,看著屏幕上跳躍的賀池兩個字,眼睛微微瞇起來。 雖然預想到寧奚不可能真的乖乖聽話不和賀池聯系,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將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了。他冷哼一聲,回頭瞥了一眼寧奚安靜的睡顏,把手機按滅扔到了一邊。 他把寧奚隔著被子抱到懷里,再次聽到了手機鍥而不舍的震動聲。這次是短信,他用左手擋了一下映在寧奚臉上的光,點開了那條短信。上面只有簡短的幾行字,他一眼掃過去,目光忽然凝住。 談策的身份有問題,見面談。 題外: 最近好像沒有什么人在看誒,是不是這個故事大家不喜歡呀啊啊啊啊啊啊最近更新的質量可能不太好抱歉(期末復習中還在寫論文等我有時間了修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