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半濕的白襯衣
23、半濕的白襯衣
走廊上風吹的厲害,天也陰沉沉的,都說考試天氣必不好,她看的確是這么回事。 白溪趴在欄桿上,心想此刻千萬別下雨。 你不想主動和我說說嗎? 電話傳來他的聲音,白溪下意識撇嘴,知道了還要我說? 林霄顯然對她無可奈何,沒傷著吧? 白溪笑,耳發被風吹起,聲音也吹入另外一人的耳朵里,只覺得笑中透著絲絲涼意,幾個女生有什么好擔心的呀,你是覺得我是那種打不還手的人嗎 注意到身邊有人路過,白溪收了聲音,靜等對方的回復。 白溪。 男人的聲音寵溺中帶著一絲警告,不過須臾,他什么也沒說,今晚會下雨,早些回去了吧。 他總是這樣。 想要掌控她。 白溪掛了電話,閉著眼吹風。 果然是入秋了,風吹在身上有些冷,校園內種的銀杏早黃了,固執的呆在枝頭,風吹了沒幾下,銀杏掉的滿地都是。 不出明天,這些葉子就該掉完了吧。 還沒走?等我? 側過頭,羅文sao包的靠了上來,白溪往反方向挪了兩步,不客氣的回懟,你要點臉。 羅文有些傷心的看著她的側臉,我追了你那么久,你就看不出來嗎? 白溪冷笑,追了那么久? 無事就找她閑聊,舉動語氣帶著點曖昧就是追人了,他之前和蘇媛媛算不算談戀愛? 我說了我有男朋友。 白溪在想,此時,羅文的一舉一動林霄知道嗎?他知道她身邊有個對她起歹心的男生嗎?還是個長相身材都不錯的男生。 他怕不怕呢? 可能會覺得這種小角色,不足掛齒吧。 白溪!走吧走吧,等了我那么久。 蘇媛媛急匆匆的拿著書包出教室,結果看到走廊上的兩人,眼睛里的八卦氣息頓時就遮不住了。 就差沒問出,你們在干什么呀。 白溪略帶挑釁的瞥了眼羅文,憑著身高優勢勾住蘇媛媛的腦袋,像驕傲的孔雀,走吧。 蘇媛媛笑的不懷好意,用手肘戳了戳白溪的腰,羅文喜歡你呢。 所以呢?我有男朋友。 但確實沒有人大膽說追求她的 自她和林霄在一起之后,就標上了林霄女朋友的標簽。 想到這里,白溪內心就有些煩躁。 林霄像一個柵欄,把她關在里面。 風漸大,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裙擺也隨風飄動,和蘇媛媛道別后趕緊上了車,白溪才覺得暖了起來。 該穿風衣了吧?這幾天注意點別感冒了。葉叔看后座的白溪握著手哈氣,關心的提了一嘴。 白溪笑著說好,校服里還有一件冬天穿的大衣,衣服很厚,現在穿還是有點尚早,加一件背心就差不多了。 不過葉叔的好意她領了。 車開到一半,白溪忽然想起自己的社團作業還在學校,明天可是要交的。 每周五下午的最后兩節是社團活動,白溪進的圖書社,沒想到一起的還有余黎佳,她還以為只要簡簡單單在圖書館看書就行,哪知就是個變相的文學社,每個星期還要寫觀后感,并且周四就得交。 明天就是周四,并且明天考試根本沒有時間去補,只好回去拿。 葉叔,我有作業忘拿了,麻煩回去一趟吧。 葉叔點頭說好,白溪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行色匆匆的路人,她默默祈禱,可別下雨啊 車上沒有傘,教室里也沒有傘。 或許老天就是不如她意,當車子駛進學校門口的主干路,車窗上已經飄起細細雨滴。 停在學校門口,葉叔看了眼外面的細雨,要不我去吧,你給我說位置。 白溪皺著眉,還是拒絕了,門衛不一定放你進去,h中很大,我還是自己去吧,我跑快點沒事的。 開了車門,隨之撲來的冷風讓她打了個寒戰。 雨還很小,白溪小跑著到門口,門口的保安大叔也走了出來。 干什么的? 我東西落在學校了,麻煩開個門吧。 雨勢漸大,白溪抬起手護在頭頂,雨水打濕了耳發貼在她的臉上,保安大叔見她穿著校服,小小一姑娘淋著可憐,揮揮手就放了行,快點吧快點吧。 白溪道過謝,悶著頭往前跑,樓道里空蕩蕩的,天已經半黑,感應燈驀地亮起,反而嚇她一跳,越走越害怕。 她這個人,除了怕蟲就是怕鬼??! 一路爬到三樓教室,她從前門進,只開了講臺的燈,余光都不敢四處亂瞟,埋頭直奔自己的座位,從抽屜里拿了作業本,抬起頭卻在窗戶上不僅看到自己還看到身后有個黑影。 ??! 嚇得腿一軟,白溪手撐著桌子,下一瞬頭頂的燈亮起。 白溪看向后門,余辭站在門口,手上還保持著開燈的動作。 終于松了口氣,無力的靠在桌子上,心有余悸,你怎么在這兒???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余辭一身還沒換的運動服,明顯是去訓練了,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訓練。 今天下雨,提起結束訓練了。余辭淡淡的解釋,頭頂的白熾燈打在白溪身上,女孩兒臉頰上被打濕的秀發,胸口半干半濕的白襯衣,貼著她曲線的裙擺和腿上的慢慢滑落的雨水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此時白溪的注意力也被帶偏了,余辭好像沒有帶眼鏡 他背著光,五官看的不太清晰,白溪朝他邁了一步,余辭又關上了燈。 走了。 白溪見他提著書包出去,拿起作業本就跟上去,他走得慢而她追的快,突然面前的人一個轉身,白溪沒剎住,撞上他的胸口。 啊白溪捂著額頭,倒是沒有撞疼她,就是有些懵。 余辭沒動,白溪低著頭看著兩人的鞋不敢抬頭,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燈關了嗎? 哦!對??! 講臺的燈她還沒關呢。 白溪跑回去,再出來時余辭已經帶上了眼鏡。 白溪不免的有些失望,寂靜的樓道因為多了一個人似乎也并不可怕了,兩個人一左一右,仿佛隔著遙遠的距離。 白溪有些疑惑,她獨有的直覺告訴她,余辭最近對她很冷淡。 明明曾經還是課代表時,交流雖然也少,但是也不會一直這樣冷冰冰,體育課那次也是他幫了她,可那之后,文慧替代了他,就又仿佛回到了兩個人剛認識的樣子。 這么想著,兩個人已經走到教學樓下,雨下的很大,地面上能看到濺起的水花。 你有傘嗎? 雨中白溪能夠模糊的看到停在門口的車子,這距離突然之間變得好遙遠好遙遠,冒著這么大的雨跑過去,白溪有些猶豫。 沒有。 - 謝謝小cai的珠珠~最近好少人看呢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