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逃跑未遂
24.逃跑未遂
許漠煙醒來以后,見到的第一個小護士特別可愛,大喊著她醒了她醒了,轉身跑了出去,也不知道給誰報了信兒。 畢竟醫生是自己來的,給許漠煙做了個簡單檢查,囑咐了幾句健康事宜才出去。醫生離開后不久,小護士才回來。 來,你多喝點兒熱水。 jiejie,你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許漠煙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已經無法繼續女扮男裝的事實,現在吃變聲糖也肯定不可能。 陸營長啊。 哪個陸營長? 就那個陸營長啊,咱們這兒只有一個陸營長。 咱們這兒是新兵營還是特戰營? 咱們這兒統稱軍區。 那是南還是 陸營長是男的呀。我們這兒沒有女營長。 許漠煙: 是她睡得太久,已經沒有辦法跟人正常地交流了嗎? 但她轉念一想,也有可能這個陸營長指的就是陸歸南,但他知道許漠煙聽到這個名字就犯怵,不告訴她,反而是一種溫和的處理方式。 確實,許漠煙怎么可能忙活了這么大半天,兜了一大圈子,卻正好跑回陸歸南身邊呢! 她是肯定還要再跑的。 我想見陸營長。 人忙著呢,沒空見你。 許漠煙: 他知道我是誰吧? 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你是誰?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負責的病人,其他的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不說,故意幫著某人來不動聲色地穩住她,這是許漠煙能夠察覺到的。 好嘞,謝謝姐! 許漠煙那幾天在病房里吃好喝好睡好,算是養精蓄銳。 她梳理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那天在山洞里抓住她的人剛好就是陸歸南,只有他才能說把她安排過來就能安排過來。 那他現在到底希望自己在這兒干什么? 好好養身體是對的,畢竟養好了身體,出院了就能結婚是不是? 想到這一茬,許漠煙還是覺得不值。 她曾經精心設計就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婚,這下可好,逃來逃去,還自動送到了陸歸南手上。 不過,這也不對啊。陸歸南是什么時候發現她的? 總不能就在山洞里待那么一會兒,就發現她是女的了吧? 不對,可能都不止是發現了她是女的。 是直接發現她就是許漠煙吧。 這更可怕。 許漠煙在床上輾轉反側。 不行,還是要跑。 養豬的目的是為了吃rou。 養許漠煙的目的是為了逼她結婚。 尤其是,她還無聊到在山洞里問過陸歸南他結婚了沒有每天待在部隊里想不想家這種傻到家的問題,她現在就是表示非常后悔。 可是這次要是逃跑,她就沒辦法像之前和陸歸北商量的那樣省事兒了?,F在陸歸北她聯系不上,而且就算聯系上了,人家八成也不愿意理她。 那么她可以憑借的條件,只有陸歸南。 在軍區醫院待了一周,病真的好得差不多,許漠煙很快恢復了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狀態,她跟著護士jiejie打聽清楚了陸歸南在哪兒,他是真的忙,要么是出任務,要么就是在出任務的路上。但是他的營區辦公室就在醫院旁邊兒。 可不就是把她許漠煙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盯著嗎? 那jiejie,我有什么辦法可以找到他嗎? 你可以去前臺給他秘書打電話,陸營長辦公室有專線。 這么簡單? 對,不過你能不能打得通是一回事,秘書愿不愿意給你接過去是另一個問題。 哦。 誒,你和陸營長是什么親戚關系嗎? 不是不是不是。許漠煙搖頭又搖手。 講真,陸營長是個挺神秘的長官??赡苁侨思业驼{。但也因為這樣,不是跟他關系特別近的人,他大概也不會特別照顧。 我跟他沒什么關系,真的,我是他弟弟的好朋友。僅此而已! 哦~那你就說你是他弟弟好朋友,試試! 嗯,您說的對。 許漠煙站在大廳座機電話前,心驚rou跳地給陸歸南的秘書打電話。 喂,您好。 對面的男聲標準到仿若播音腔。 您您好,我找陸歸南陸營長。 請問您是誰? 我是陸營長弟弟的好朋友。 請您告訴我您的名字。 我我叫許漠煙。 好的,請稍等。 實在是客套疏遠到許漠煙會有種自己在跟客服聊天的錯覺。 但是這種想法沒有心底里對于陸歸南會不會理她的疑惑與緊張來得更強烈。 電話那頭先是空了一陣,隨后茲茲的電流聲過了幾遍,那個標準的播音腔男聲回來了: 請您稍等,陸營長的電話會直接接過來。 許漠煙提了一口氣,而她還沒來得及吐出這口氣的時候,陸歸南的聲音就透過聽筒傳進了耳膜。 喂? 他的聲音可不是雖然一板一眼但也還算溫柔的播音腔,陸歸南的嗓音偏低沉,不帶情緒,帶著略微沙啞和沉穩的磁性,讓人聽不出喜怒。 許漠煙心虛得用雙手握住了聽筒。 是我。 嗯。 他話不多,對一切心知肚明,卻又不會主動出擊。 我我現在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出去玩兒。 去哪兒玩兒? 還還沒想好。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我要一點兒錢,暫時的,我以后會還給你的。 對面停頓在哪里。 要多少? 我我也不知道,你看著給就行。另外,我暫時還不想回家。我會住在外面,你不要把我現在的情況告訴許如山行不行? 你不能離開軍區。 為什么?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沒有為什么。 許漠煙火氣一下子上來了。這個沒有為什么,她對別人說的時候無比解氣,現在自己聽到,簡直下一秒就要掐人中來阻止自己的口不擇言。 你這樣不對。我們什么都還沒發生呢。你怎么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呢? 我要對你負責。這附近有可以娛樂的地方,但肯定沒有蓉城那么多。你要是想去,我會派人跟你一起去。如果你不想住在醫院里,我會派人給你安排。 那我這跟坐牢有什么區別?你這不就是在監視我嗎?許漠煙放低聲音,本來是該憤怒到極點,甩出她平日里那股氣勢狠狠地罵回去,但她現在是有賊心沒賊膽,音量收住以后,這句話反而顯出了一股中指向天的無能狂怒。 這是在對你負責。 你是不是已經告訴許如山了? 什么?陸歸南沒聽明白,話題是如何轉向許如山的? 就是,這一切,包括我現在的狀況,許如山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知道得沒有這么詳細。 哦。那你暫時不要告訴他我就在這兒,我現在不想跟他見面。 可以。但你不能離開我給你劃定的范圍。這是我的底線。 底線就是用來打破的。許漠煙那股叛逆勁兒上來了,她抿了抿嘴角,臉上的表情怒中帶氣。 行吧。我明天想出去買幾件好看的衣服。 明天早上八點,我派的人會準時過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