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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合不合意?!你們又不是我家禽獸!對你們有反應才怪!回到房間,先沖進浴室,刷牙洗澡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一遍。下次,一定要在他們沒靠近之前就跑掉,我討厭他們在我身上留下的氣味!非常討厭!從浴室出來,看了看表,十一點十分,現在一號應該在廚房準備午餐,二號在樓下打掃衛生,兩個男人也應該回自己房間了。換了身輕便點兒的熱褲背心,我輕手輕腳的下了樓。酒窖在別墅後面,地下室在別墅里,想了想,為保險其間,我還是先去酒窖,地下室留到晚上再看。一路暢通無阻。酒窖位於樹木掩映的陰涼之地,厚重的木門上碩大的鐵鎖給人一種驚悚的沈重感。開門要用鑰匙,這是自然??墒乾F在鑰匙還在一號身上,只有等想辦法拿到鑰匙再說。不過,我這次也沒指望能進去,主要是來勘察地形。酒窖不算大,也就三百多平米。規規矩矩的長方體,四面墻上各有兩扇通風窗。我趴在前方晃蕩被人看見,就繞到酒窖後。窗戶的位置離地面有兩米高,我踮起腳尖還看不到。這附近沒有大石塊,我只能招來一根一根的圓木枯枝累在一起墊腳。好不容易高度夠了,我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咦?看不到唉……”不管我趴在玻璃上怎樣使勁看,里面都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突然,一張慘白的笑臉,出現在漆黑的玻璃上。同時,耳後響起,“你在看什麼?”“哇!”我肝膽欲裂,腳下不穩,搖晃晃地往後倒去。一雙手臂很及時的抱住我。我驚恐抬頭,“你……”隨即,我瞪大雙眼,大腦當機。“怎麼?不認識我了?”這張剛剛映照在玻璃上的臉,斯文白凈,無框眼鏡後狹長的丹鳳眼瞇成好看的弧度,淡粉色的薄唇溫柔的揚起,一起一合,發出醇厚溫柔如同上好的葡萄酒的悅耳男聲。“穆、穆……”“穆敬銘?!彼芎眯牡奶嫖野衙帜钔?。腦中精光一閃,驚嚇過度的大腦突然高速運轉,恍然大悟,“是你!”他表情未變,笑得人畜無害,甚至還親昵的刮了我鼻尖一下,“真聰明!”明明是溫暖如春風的笑語,卻讓我有種背後有鬼的驚悚感。隨即發現我還在他懷里,忙掙開,後退大步。可惜身後就是墻壁,腳下還有我推起來踮腳的枯枝圓木,滑滑絆絆的讓我緊貼墻壁的站姿十分可笑。他依舊笑著看我,眸中的笑意不增不減,我頓覺毛骨悚然,這人不會睡著了也是這笑得模樣吧?我想我現在一定臉色煞白,我的手心都滿是冷汗。也許咋一感覺,穆敬銘與黎默是同一類型,是那種表面斯文實則表里不一的腹黑男??蓪嶋H上,兩人確實完全不同的。黎默的表里不一給人高深莫測之感,雖然畏懼,卻深知他本質是安全的,并不會給人帶來實質性的傷害,當然,這是在你沒有惹到他的情況下;可穆敬銘不同,不管你人不認識他,與他有沒有是非糾葛,只要與他見過幾次面,就能從他斯文的外表下發現那里是漆黑的深淵,你看不到他的靈魂,感覺不到他的情緒起伏,只能感覺源源不斷的陰森、冰冷、血腥自他身上緩緩散發出來,這是一個鬼魅修羅一樣的男人,我只能用六個字來形容──危險,致命危險!“怎麼?舌頭被貓兒給叼了?”他緩緩傾身過來,冰冷的手指撫上我臉頰。我想要推開他,然後大吼“離我遠點兒!”可是,身體卻莫名其妙的顫抖,不,不是莫名其妙,我在害怕,非常害怕,那感覺,就像你深夜鬼纏身,知道該逃生,卻身不由己。“為、為什麼抓我來這里?”我顫不成聲,“為”字醞釀了好久才沖出牙關,勉強帶出後面的一句話。他的手在沿著我的臉頰、耳廓、緩緩下滑到頸側。激起我雞皮疙瘩汗毛直立一片,就像有一條蛇在我皮膚上爬過。他垂眸,視線應該是落在我唇上,臉上的笑雷打不動,一分一毫也不曾改變,似是嘆息一聲,說“我以為……你能讓他們好好折騰一番……沒想到,他們竟然聯手起來對付我?!?/br>我突然想起被裴子毅綁架前,昏迷時聽到的那個聲音,是他,竟然是穆敬銘!我竟然沒聽出來!他似是沒注意到我的表情糾結,道“難道他們不想占有你嗎?”說著,勾起我的下巴,垂下頭,嘴唇與我的微微相觸,“把對方消滅掉,然後將你占為己有……不應該是這樣嗎?”他像是在問我,又像在自問。我已經不能思考,只感覺壓在我嘴上的兩片唇一起一合的,讓我膽戰心驚,為什麼我有種這個男人會吃了我的感覺?不是黎默那種“吃”,是真的開膛破肚、喝血撕rou的“吃”!“不過,沒關系……他們怎麼打算都沒關系……”他輕笑著,“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條路。我的小諾諾啊,你還是在我這里比較好……”我雖然懼怕,可是他口中的“諾諾”還是小小的刺激了我一下。被裴子毅叫得溫柔纏綿的兩個字,到他嘴里為什麼會這麼有恐怖效果?!我差點兒就以為是牛頭馬面鎖魂來了!他的唇始終停留在那個位置,似吻非吻,不帶曖昧。我一動不敢動。他保留這個姿勢有兩三分鍾,然後輕輕轉頭,嘴唇貼著我的皮膚沿著他剛來手指走過的軌跡,最後埋首在我頸窩,一手放在我胸前,一手輕輕搭在我腰上,身體始終與我保持兩道三厘米的距離。身體不由自已,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被他抱著,我簡直……痛不欲生??!許久,他又嘆口氣,說“你身上好暖,好香。不像我,終日冰涼,滿是血腥味兒,像是尸體一樣?!?/br>對!我就覺得此時抱著我的是具尸體,還是死後僵硬了的那種!他又不說話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自我頸窩,抬起頭,笑著對我說“老實呆在別墅里,別到處亂跑,知道嗎?”見我沒有回應。他又刮了一下我鼻尖,“不聽話的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br>不知是不是我的主觀感覺,他將“懲罰”兩個字咬的分外緩慢清晰,給人無限血淋淋的遐想。我打個寒戰,吞口口水,僵硬地點頭。他又笑出聲,似是很滿意我的乖順,拉起我的手,說“來,哥哥帶你去吃飯。一號做了你最愛吃的東坡rou,你一定要多吃一些,你太瘦了,這怎麼能行……”他自己一個人在前面自說自話,我在後面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