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Chapter 4
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邵逾明深感意外平時她都是睡到日曬三竿才會轉醒??粗磉呌行┰S凹陷下去的枕頭,想起某次她在身邊醒來,扁著嘴,揉著脖子抱怨:邵逾明,你這枕頭每次睡我都落枕,能不能挑個好點的? 轉過來的周二他就收到了菜鳥驛站的短信,拿回來一看,是一對鵝絨枕頭。 床頭盛著水玻璃杯,是某個周五他陪著她去逛宜家后在她家樓下領回來的,她從滿滿一袋子東西里翻出一套六個杯子,信誓旦旦:每次去你家,你家里的杯子都丑得讓我喝不下水,給你拿回去一套,以后我專用。 就連床單都是她嫌棄每次運動后還得整理一番才能睡之后才換成的床笠。 邵逾明躺平,看著天花板,呼出胸中的那口濁氣,自嘲地想:邵逾明,你果然陷得很深。 門無聲地打開,冒出一顆小丸子,嫌棄地開口:你醒啦?邵逾明,怎么你家連蝦皮都沒?我找半天了。 怎么沒有?邵逾明起身穿上拖鞋朝她走去,明明就在架子上。經過她身邊時忍不住低頭:你怎么又不穿拖鞋? 穿拖鞋走起來啪嗒啪嗒的嘛,我怕吵到你。項子寧辯駁。 來問我蝦皮放哪就不叫吵到我了?邵逾明轉身回房把拖鞋踢到她的腳邊,穿好。 那你都醒了,怎么叫吵到你?項子寧穿好鞋子,還嘴,跟著邵逾明回到廚房。 從洗碗池架子上拉出收納籃,第三個盒子,邵逾明伸手拿出來放在料理臺上,把收納籃和柜子恢復原狀:這不就在這兒嗎?怎么能叫沒有? 你放在這我怎么找得到?項子寧辯駁,我可是個很有禮貌的客人,從來不亂翻主人家的東西。 是是是,邵逾明看著她身上的圍裙,笑著附和她,有禮貌的客人,你有煮我那份嗎? 有哇,在鍋里,項子寧專心致志地朝碗里加著蝦皮,你那份我還給你加了點榨菜,還好你醒了,不然等會兒餛飩都坨在一起,就不好吃了。蝦皮要伐? 要點。邵逾明把碗推過去,開始洗鍋,又轉頭叮囑她,挺燙的,等會我拿過去,你出去給我倒杯水。 好。 邵逾明洗著鍋,看著她拿杯子裝冰,又從冰箱里拿出薄荷檸檬水倒滿,突然感覺自己的生活已經被她占得滿滿當當薄荷是冬天時她送來的,口口聲聲說自己養爆盆了分他一點;檸檬是她的習慣,某次提出來后他去超市補貨時就會抓上兩個存在冰箱里。 洗完碗,他在沙發上刷著知乎,音響里隨機放著歌。 她湊過來,一臉討好:你還生氣嗎? 嗯?什么?邵逾明看著知乎討論,完全沒意識到項子寧問的什么。 她撥開他舉著手機的手,跨上他的腿:我說,你還生氣嗎?昨天看你莫名其妙氣鼓鼓的,我想了一早上都沒想到是哪兒招惹你了。 沒事了。昨晚你抱過來的時候就沒事了,邵逾明心里這么想著。 真的? 真的。他捏捏她的丸子,就是昨天被工作煩到了。 她終于松了一口氣,塌在他身上,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嬌軟聲音就在耳邊:那就好,我還在想要是你還生氣的話,是不是我得努力討好你一下。 那你本來打算怎么討好我?邵逾明失笑。 就這樣唄。項子寧轉頭輕吻了他的耳廓,鼻息噴在耳邊,而后在他的頸間輾轉,再離開。 邵逾明這下笑不出來了,他知道她完完全全是故意的,硬著頭皮:這樣沒用呢? 那就這樣唄。她直起身子吻上他的唇,手也從T恤下擺中伸進去四處煽風點火。就在他準備接管這個吻時,她突然離開,眼含笑意地看著他。 他突然識破了她的笑意,往后一靠,笑著問她:要是這樣也沒用呢? 唉,那我只能這樣了。她手搭在在他的肩上,玩著他的耳垂,聲音委屈,用屁股輕輕前后蹭著他的腿,而后再次吻住了他。 邵逾明握住了她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大腿向上游走,終于在轉折處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除了身上這條絲綢睡裙,其它的她什么也沒穿。往日層層進犯嫌疑人就與受害者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意識到這點后,他愣在了原地,臉噌地一下漲紅了。 這時項子寧推開了他,神色里春意盎然,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問他:所以這樣可以了嗎?逾明哥哥,你還生氣嗎? 邵逾明再也不敢嘴硬,連連告饒:可以了可以了,我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項子寧早就感受到他的硬度,于是在他腿上前后左右地騰挪,嘴上還帶著疑問:真的嗎? 真的,已經不生氣了。 那以后你不能再這么莫名其妙地冷落我了,行嗎?邵子寧捧住他的臉,認真問他。 以后?哪來的以后? 行不行?她又重復了一次。 算了,去他媽的,就當有以后吧。 行。邵逾明答應她,而后吻了上去,兩只手托著她的臀,不自主地挺著腰,摩擦著她的腿間。 半晌,感到她已經濕得不行,他攬著她的腰,伸手去夠茶幾的抽屜,拉開,里面空空如也。他松開她,喘息著問:里面? 她點點頭,從喉嚨里擠出音節:嗯,但今天想在上面。 那先說好,今天在上面了不能再下來。他抱著她在沙發上起身,往臥室里走。 關上門的時候,張惠妹在音響里不顧一切地唱道:先愛吧,之后感傷,之后再算,之后感傷,之后再算。 臥室里邵逾明已經被項子寧按在床頭,項子寧跨在他的身上,接吻的同時手伸到他兩腿間撫慰自己快樂的源泉。 隔靴搔癢。邵逾明這么想著,手抓著項子寧的手伸進了褲子里握住了自己熾熱。項子寧的吻頓時停頓了一下,漲紅了臉,松開了邵逾明,低聲罵了一句:臭流氓。 邵逾明只覺得好笑,一只手托著她的背靠近自己,隔著睡裙含住了她的乳尖,用口水濡濕后又分開,輕輕吹了一口氣,你不就喜歡我當臭流氓?另一只手托著她的光裸的臀,來回地擠壓揉捏,繼續問她:內褲也不穿,到底誰才是流氓? 就你話多!項子寧抓著他根部的手輕輕地捏了一把 邵逾明嘶地倒吸一口涼氣,輕點兒,你的性??啥荚谑稚狭?,別亂掐,說著又頂了頂她的臀,再說了,今早上給你找蝦皮還沒謝謝我,這是不是有點兒恩將仇報了? 我這不就是在感謝你嗎?項子寧把手抽了出來,身子靠前,褪下自己的睡裙,挺立的乳尖在邵逾明的鼻子前打轉,我這都送上門了,怎么我師兄還覺得我恩將仇報啊,嗯?項子寧聲音里帶著勾人的小尾音,引誘著邵逾明回答。 感謝我一會兒就別下來,邵逾明伸手把套拿了過來舉在她鼻子前,自己戴上。 戴上,握著對準,項子寧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了下去。是以久曠,項子寧只覺得內里的褶皺被一點點撐開,連最深處都頂得一絲縫隙都不剩,自己本能地收縮都能感受到他隔著一層橡膠薄膜的跳動。 這對邵逾明來說就是另一種煎熬了。推開層層阻礙終于到了底端,卻不能再有新的進展,只是在原地不斷地收緊折磨著自己。邵逾明啞著嗓子,拍了拍她的屁股提醒她:寶貝兒,動一動 項子寧抵著他的胸,試著左右挪了挪,只覺得他頂著最深處磨得厲害,又是一陣收緊,項子寧感覺它似乎又脹大了兩分。深呼吸做了一下心理建設,項子寧最終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起來,撅著屁股,以自己能接受的節奏開始了最原始的搖擺。 邵逾明樂得看她這么主動,撫著她的腿,借著床墊的彈力,加深每一次的進入,享受著由她主導的快樂。 上下節奏加快,邵逾明也忍不住輕哼了出來。項子寧看著他一只手搭在額頭,微微后仰輕皺著眉,突然想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些。于是在狠狠落下后,用自己的最深處抵著他的堅硬,收縮著緩緩地繞起了圈。 哈邵逾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改變激得叫出了聲,差點交代在里面。但在看到她壞事得逞后的笑意后,邵逾明突然生了報復之心,主動挺動了起來,一次比一次深,一下比一下狠。項子寧哪里頂得住他的攻勢,在無數個拋起又落下的快感交疊中,最終敗下陣來,倒在他的懷里,聲音也帶了哭腔:我要下去 邵逾明掐著她的腰強迫著她直起身,咬著牙:不是說了么,今天在上面了不能再下來,除非結束。 可是啊哥哥項子寧抓著他的手臂,快感令她起伏不定,沖散了她說的每一個字,我我真的啊不行了哈求求你了放我下來 邵逾明不再回答她,只是繼續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項子寧感受到他速度的加快,配合著夾緊了屁股,當然又被邵逾明拍了一巴掌。頂著她的柔軟的推拒,小幅度地抽送著,覺得她比剛才更緊,汁水更豐沛至少現在兩人交合之間的恥毛已經全被她打濕了,才感覺她到了。終于在她再度支撐不住倒下時抵著她的深處爆發了出來。 這場愛做得實在是累人,從他身上下來后,項子寧還覺得腿抖得可怕,在撐過清理后,便攬著他的脖子睡死了。邵逾明樂得與她如此交纏,抱著她也終于睡過去。 再醒來是被手機震醒的,邵逾明睡得迷糊,拿起電話就接,本能地喂了一句。 對面沉默,幾秒后問,是寧寧嗎? 誰???邵逾明又問了一句。 項子寧被這兩聲吵醒,埋在他頸間抗議:要打出去打,不要吵我睡覺。 再次沉默兩秒后對方掛了電話。邵逾明一頭霧水,把電話丟回枕頭下,繼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