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Chapter 2
沒等來床伴的邵逾明在第二天早上看到了被遺棄在餐桌上的請帖,封面頗為眼熟,翻開一看,果不其然。 好巧不巧,他昨天也收到了來自大學舍友趙海儒的請帖,但與項子寧收到的請帖字體完全不同。 第一次與項子寧見面,當時他研究生準備畢業,她是以趙海儒的女朋友的身份出現的??雌饋砉郧?,活潑,眼睛里閃著細碎的光芒,一臉笑意地挽著趙海儒,大大方方地伸出手:邵師兄你好,我叫項子寧,人文院的,應該算你的師妹。 第二次,一年半后,公司大堂,項子寧仍舊是明亮與大方的,沖他揮手,腦袋上的丸子跟著手一起舞動:嘿,邵師兄,這么巧! 第三次發生在幾個月后,她跟著人事認部門,他正巧通宵改完bug提交生產環境等待審核,正準備調休下班回家睡覺,臉色應當是差得可怕。項子寧從隊尾里溜出來,不知從哪兒變出來兩根小尺寸的士力架和一張便簽條塞給他,上面是自己的名字和電話,還有一行小字:師兄,看你臉色很差,怕你出事,先拿著,以防萬一。 收到字條的邵逾明一時不知作何反應,但按照電話搜了微信號,驗證信息 【謝謝小師妹的好意,我調休了,正準備走?!?/br> 因著他向來行不更名,項子寧光速通過好友驗證。 【那要不要幫你叫個代駕?】 邵逾明哭笑不得。 【不用了,謝謝?!?/br> 【那師兄你到家要告訴我哦,得確保你安全到家】 邵逾明覺得項子寧有些關心過度,回了一個ok敷衍。 又過了半年,大約是5.20那天,邵逾明偶然刷到趙海儒秀恩愛的朋友圈,女主角已然換了個人,默默點了個贊。往下滑過沒幾條,刷到項子寧捧著向日葵的燦爛笑容。邵逾明看著屏幕上那張笑臉良久,上劃回去,取消了那個贊。 第四次就是一年前,測試環境通過,上線運行一周后也沒有報bug,整組人說趁著周末去放松一下,于是去了公司附近一個小酒吧。喝了兩杯,邵逾明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到人們在朝著舞池吹口哨喝彩?;氐轿恢蒙蠒r才發現是個辣妹在舞池里熱舞,腰細腿長,豐腴有度,舞姿熱辣奔放。 同事用肩碰碰他:邵哥,怎么樣,辣吧。 邵逾明盯著舞動的身影,本能地咽下了含在嘴里的那口酒:是挺辣的。 幫我去要個微信號? 邵逾明轉頭看向同事:你自己怎么不去? 邵哥你去的話成功率應該能高點,畢竟你頭發比較多。同事笑著討好他,邵哥你要是要來那妹子的微信號,就算你厲害。 行。邵逾明只覺得想笑,干了手里的尼格羅尼,趁著音樂換奏的間隙,走向了那個熱舞的辣妹。 微信自然是不用要了的,走進了邵逾明才發現熱舞的辣妹是幾面之緣的小師妹。簡單聊了幾句,項子寧欣然點頭,跟著邵逾明到了他們的桌子上。收獲超預期的眾人擁著邵逾明一陣歡呼。 酒桌游戲玩過幾輪,大家幾乎喝到了桌子底下去,只剩半途退出的邵逾明和越喝眼睛越亮的項子寧還保持清醒。挨個把喝多了的同事送上出租車,最后一個上車的同事念念叨叨地說:邵,邵哥,你記得把小,小師妹送回家啊,保,保護好人家的安全。 好,我親自送。邵逾明無奈,拍拍窗框,師傅走吧。 師兄,你說,是不是男人得到了就都不知道珍惜呢?看著遠去的出租車,項子寧抱著手,表情落寞。 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你是不是統計學學得不好?邵逾明低頭掏出手機,你家在哪?我送你。 望月湖。項子寧轉過身,蓋住邵逾明的手機,湊了過來,露出一副邵逾明從來沒見過的表情,狡黠一笑,但師兄,我今晚不想回家。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剛才走過來的時候,腦子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想的是媽的,這女的身材真辣不知道是不是單身以及這屁股,cao起來肯定很爽。 這些想法當然不能說出口,但邵逾明也實打實地緊張了,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半步:不行,說了今晚得送你回家的。 師兄,不要對我說謊哦,我是能看出來的。項子寧仰著頭直勾勾地盯著邵逾明躲閃的眼睛,松開了蓋住屏幕的手,轉而抓到了他的手腕上,向前半步,湊近他的胸前,呼吸撲在了他的頸間,我其實還輔修了心理學。 心跳加速,腎上腺素瘋狂分泌。于是在炎熱的晚風中蒙住了她的眼睛,親吻隨即落下。 最后還是回了他家。 把項子寧放倒在床上時,邵逾明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她被親得已經腫了嘴唇,麻了舌頭,甚至有些缺氧,張著嘴輕喘著,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眼神迷離,胸前起伏不定。邵逾明從她身上下來,撥開她臉上的亂發,輕聲問她:要不要先洗個澡? 項子寧轉頭看向他的眼睛,點點頭。邵逾明對這樣的對視莫名地感到緊張,于是再次蓋住了她的眼睛,又翻了上來,以口代手,一顆顆咬開了她襯衫的紐扣。每咬開一顆扣子,他就能感到身下少女的輕顫。咬開了她打在胸下的衣結,衣服散開,邵逾明由上自下,重新一寸寸近乎虔誠地吻著裸露在外的肌膚。項子寧幾乎是本能的弓起了身子,主動地送上了自己供對方品嘗。這也給了邵逾明趁虛而入的機會,手伸到項子寧的背后,熟練地解開了她的搭扣。終于親吻到臍下一指,拉開她裙子的側鏈,邵逾明抬頭起身,拉起迷蒙的項子寧,輕啄臉頰,柔聲哄道:去洗澡了。 到了浴室里,熱水蒸騰,她的臉上的粉紅迅速蔓延到了全身上下,借著泡沫,他在她渾身上下四處點火,最后又用溫水澆息。邵逾明實在是想把周身粉紅的她摁在墻上狠狠地cao上一頓來緩解自己漲到發痛的欲望,但最后一絲理智勸住了他。只好匆匆沖干凈泡沫,給她裹上浴巾丟回床上,自己再洗個戰斗澡。 再度回到臥室時,床頭燈照亮的范圍頗為曖昧,剛才裹住女人的浴巾搭在床邊,全裸的女人背對著自己,被角堪堪蓋住腰與臀,腿跨住了枕頭,似乎正準備進入夢鄉。 邵逾明失笑,上了床從背后擁住了她,一只手揉著她的屁股,逐漸向秘密花園靠近,輕揉慢捻抹復挑。 感到對方本能地翹起臀部應和的時候,邵逾明將她翻了過來,由脖子至唇間,從鎖骨到花園,以唇舌膜拜的瞬間中,項子寧發出了無數聲嚶嚀。 邵逾明看著昏暗燈下妖嬈而不自知的她,不自覺湊了上去,將剛才的嚶嚀悉數收入吻中。 指尖感到濕潤,邵逾明抬起頭,問:項子寧,我是誰? 逾明。 可以嗎?捏著避孕套的邵逾明存著最后一絲理智問道。 項子寧睜開眼看著他,笑得妖媚,隨即抬起頭,在他耳邊輕聲說:當然可以啦,逾明哥哥,cao爛我吧。 每一個氣聲的余韻在邵逾明耳邊回蕩,腦中的理智線終于崩斷,迅速套上作案工具,滿腦子都是項子寧那句帶著笑意的逾明哥哥,cao爛我吧。 如你所愿。邵逾明這么想著,身下每一次不頂到最深處不罷休。 項子寧蹙著眉,手抵在邵逾明胸口,輕輕推了推他:痛不要 哪里痛?邵逾明將自己送進去,停下動作,詢問著她。 唔我還沒好項子寧微微偏過頭,指著自己的頸側,親親這里好嗎? 邵逾明依言,忍著自己的欲望,湊上去重新開始喚起她。等到她在自己身下又開始輕輕呢喃,手臂攀上了自己的肩胛骨,邵逾明才重新開始輕柔地挺動。 感受到她內里的逐漸放松,邵逾明尋回了她的唇,堵住了往外溢出的嬌喘,動作也逐漸大了起來。項子寧的呼吸漸漸與他進入的頻率同步,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也漸漸收緊掐出一個個月牙。邵逾明起身,手臂抵住她的腿彎,握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折疊起來。頂弄得時候感覺撞到了一個yingying的點,邵逾明頓時明白,原來在這里,于是愈發兇猛。 快感迅速如潮水般將項子寧淹沒,身體漸漸拱起像一張拉滿的弓,渴求他再深一點,再多一點。我要項子寧抓著床單,腳趾蜷起,一聲聲嬌喘在撞擊中破碎,啊對就就是那里啊 尤嫌不足,邵逾明還想進入得更深,占有得更多,想看著項子寧在自己身下究竟能浪蕩幾何。于是將她側了過來,一條腿架在胸前,在腰下墊上了枕頭,再次弓入,直搗花心。 項子寧從沒試過這個動作,只覺得邵逾明進得又深又急,自己像是要被捅了個對穿,難受得哼哼了出來,本能地絞緊了內壁。邵逾明沖得愈狠,項子寧愈是收縮。猶如捕捉獵物的活結,獵物愈掙扎,掛在咽喉的繩結收得愈緊,最后終于送出了自己的性命。 項子寧蜷著身子,在潮水中握住了邵逾明的手指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告饒似的,帶著哭腔求他:哥哥,不要了,哥哥。 邵逾明何嘗不是被快感淹沒,最后爆發的瞬間,他扣住了項子寧的手,轉為十指緊扣,滿足了自己占有的私心。 第二天邵逾明是被洗澡的水聲吵醒的。其實一整夜他沒怎么睡好,除了荷爾蒙碰撞帶來的心滿意足,剩下的唯一感覺是她睡覺是真的不老實,不是翻來覆去就是拳打腳踢,最后只能湊過去牢牢箍著她才能睡個安穩覺。 思忖半天,邵逾明還是翻身起來,隨便套上衣服,又在衣柜里翻出剛入夏時買的球隊奪冠紀念衫和干凈的浴巾掛在把手上。 等到項子寧擦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時邵逾明已經擺上了吐司煎蛋和牛奶。 家里沒什么食材了,墊一墊,等會我送你回去。 師兄你沒有女朋友吧? 沒有。邵逾明一頭霧水。 那就行。項子寧坐下,開始慢條斯理地撕開吐司邊,掃了有些局促的邵逾明一眼,我剛單身。 邵逾明端起牛奶喝起來,看向別處掩飾尷尬,他以為他們早就分手了。 所以師兄,項子寧湊近,盯著邵逾明的眼睛,擺出昨晚湊過來時的曖昧表情,考慮發展一下長期單純的關系嗎? 咳邵逾明扯過手邊的紙巾,擦了擦嘴,你說什么? 我說,邵逾明,我們要不要建立一段長期的炮友關系?項子寧靠回椅背,繼續撕著吐司邊,如果我們之間其中有人有了想要認真交往的對象或者不想繼續了,可以隨時結束,我也會從頭保密到尾。怎么樣? 項子寧看似鎮定,但如果邵逾明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已經把一塊吐司邊掰得不能再小。 我能問一下為什么嗎? 因為你給我找了一條新的浴巾和看著就沒穿過的短袖;因為你的懷抱讓我覺得很舒服;因為你很尊重我的任何感受;因為你在最后關頭還問了我可以嗎?;因為你的手心蒙上來的時候有一絲絲潮意;因為我看到了你瞳孔的變化;因為我摸到你的脈搏瘋狂加速;因為你邀請我時的緊張;因為是你朝我走了過來。 當然這些原因都不可能說出來,項子寧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笑著說:因為師兄你技術很好啊,昨晚我很舒服。 你讓我想想。邵逾明轉移話題,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我只是不吃吐司邊。項子寧終于放開手上蹂躪著的吐司邊,吃了起來。 她吃相很好,就算是最簡單的吐司煎蛋和牛奶,也吃得非常安靜以及看起來很美味。這時候邵逾明終于仔細觀察起她,沒完全干的波浪長發,柳葉一般的彎彎眉配著似乎永遠光亮的大眼睛,直挺的鼻子,以及似乎永遠都在笑著的心形唇。不知道怎么的,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了李白的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那下回切了邊再給你。邵逾明終于對上她的眼睛,等會兒找個吹風機給你,頭發這么半干著會頭痛。 謝謝師兄。終于吞下最后一口吐司,項子寧露出了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那個熟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