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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的溫柔。遙遙低聲呢喃:“衡逸,衡逸……”他的姓名,源自她口中舌尖輕動,源自她心底絲絲呢喃,這一潭溫柔水霧,幾乎要將他溺斃。他即將死去,在她潮濕溫暖的身體里。衡逸放開她,轉過她的身體,令她趴在春榻上,火熱的身軀隨之覆上,壓著她靈秀的蝴蝶骨,身子一沉,從背后插入,攀著她,猛烈地撞擊。不夠,怎么夠,怎么舍得。他的心叫囂,他放不開她,唯有不斷索取,不斷往前,頂進最伸出,教她快樂,教她悲泣,她的辛酸苦楚全都由他掌控。他的身體拍打在她臀上,磨蹭出一層粉生生的紅,落在他眼里,綻放出極致的誘惑。他加重了力道,恨不得融進她的身體里。遙遙的□被狠狠壓著,在他的沖撞中與床褥廝磨,在疼痛中咬合了無可言語的快樂,她受不了,嗚咽地哭泣,破碎地呼喊:“別……夠了,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衡逸的手環過她胸前,柔滑的□就被他握在手中,他發狠了地揉,疼得遙遙一陣陣抽噎,她的身子被他猛然一撞,那熱流在她身體深處燒灼,仿佛要將她燃作灰燼。他頹然倒在她身上,吻了吻她唇邊淚痕,笑笑說:“我誰都不要,只要遙遙?!?/br>“即使,遙遙不要我?!彼焓秩?,拂開黏在遙遙額上的發絲,唇邊仍掛著一絲微笑,滿足的,快樂的,教人心疼。遙遙貼近了他,綿綿嘆息,“你會害死我?!?/br>他攬她的腰,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他撫摸著她光裸的背脊,輕輕說:“我怎么舍得害你?!比欢?,他眼神卻冷下來,越過遙遙頭頂,死死盯著角落里一人高的黃銅燭臺,“除非,你真的不要我?!?/br>邊緣原來,新生與死亡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初夏的京都,處處閃爍著鮮嫩欲滴的光澤,令攫芳的手,忍不住顫抖,不忍打擾眼前一片碧色悠悠。清晨的左府,被女人尖利的哭喊聲攪亂了波平如鏡的湖面,往來呼喝,耳邊絮語,喧鬧得不合時宜,遙遙在繁雜的腳步聲中提著裙角快步往東廂趕,穿過月牙門洞,遠遠便瞧見左安忠夫婦臥寢外圍滿了人,再走幾步,就見左安忠頂著額上微汗,急急上前一拜道:“怎勞公主前來?!?/br>遙遙虛扶一把,寬言道:“大哥莫急,我已令人進宮去向母后請旨,太醫隨后便來。大嫂現下如何?”左安忠又是一拜,“謝公主大恩?,F下穩婆才進去,怎的情況我也不知曉?!?/br>話未完,便聽屋內一聲叫嚷,左安忠一個激靈,隨即就要進產房里去,方伸手推門,就被幾個婆子死攔下來,唧唧呱呱說上一大堆禮俗,左安忠急的直冒汗,他本是儒雅讀書人,此刻也估量不得,萬般無奈下,拔高了嗓子往內喊:“燕兒,你別怕,我就陪著你,哪也不去?!?/br>遙遙立于一旁,靜靜看著這個老實男人輾轉不安,忐忑難寧,心中翻騰起微酸情緒,她有莫名感慨,若某年某月某日,她于病痛折磨中哭喊掙扎,尋覓救贖,是否能得一人,望住她,眼眸如水,感同身受,心如刀絞。左安忠這才回想起她來,連忙告罪,又喚大丫頭送她回去,遙遙搖頭不依,他便說要請她去花廳休息,遙遙本想說,都是一家人,何必見外,這般這般不遠不近,度量恰當的話語,便見他早已轉過身去,但凡有丫鬟婆子挑簾子出來,他便得了空隙,不住地伸長了脖子往里頭看,一星半點的安寧畫面,都是他的大赦。遙遙只得笑了笑,吩咐南珍嬤嬤留下來幫忙,隨同丫鬟去了一側花廳。手邊一品醇香rou桂,遙遙低頭啜飲,再抬眼時姑嫂都已到場,遙遙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大伙都不咸不淡的模樣,閑閑聊著,不知何時,話題轉到遙遙身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夸她,贊她,遙遙只好微笑,謙遜帶過,月牙似的嘴角,恰恰僵在最美的一刻。遙遙聽著產房那方又是一陣亂哄哄聲響,正思量著是否過去看看,南珍嬤嬤就已到了門口,喘著氣道:“是坐胎,大奶奶怕是不行了,大人孩子只能選一個?!?/br>遙遙有些懵了,起身便往外走,余下花廳里一眾夫人小姐面面相覷。遙遙喘不過氣來,她的痛苦與無助,來自對未來巨大的恐懼,她似乎已然預見,來日她的死亡,一個女人的消逝,連名字都不能留下。老夫人也已經到了,左安忠已然呆滯,大夫在一旁催促,催促他拿捏決斷,周遭嘈雜紛擾,然他吶吶無言,仿佛丟了精魂,獨留一身空空皮囊,任人刀俎。本以為等不到他的答案,大夫已轉向老夫人,卻聽得他陡然間一聲怒吼,“要大人,你們給我聽著,保大人!”恰時穩婆突然多出一句:“大人怕是不行了?!?/br>左安忠竟暴喝道:“閉嘴!”穩婆不敢再言,老夫人瞧左安忠一眼,提步進屋去,片刻,就聽大奶奶在屋內,強撐著說道:“不必管我,只需救下孩子…………那便也是救了我的命了…………相公,容妾身報你今生結發之誼……”遙遙心口一窒,這就是了,女人,永遠習慣于犧牲,心甘情愿,甘之如飴。側過眼,卻見萍兒鬢發擾亂,匆匆孤身回來,遙遙不禁皺眉,正要問為何為請太醫前來,就見萍兒猛地跪下,額頭重重磕在石板路上,“圣上病篤,請公主速速進宮?!?/br>亂,額角突突地疼,遙遙撫著額,禁不住往后一退,幸而南珍嬤嬤上前來,將她牢牢扶住,低聲喚她,遙遙適才緩過神來,深呼吸,搭上南珍嬤嬤的手,略略整頓儀容,朝眾人一福,轉身快步往外去。身后,一記沉悶重響,左安忠普通一聲跪下,聲線顫抖,近乎哭喊,“燕兒,左安忠今生今世只得你一人結發相守,你莫撇下我先去!”遙遙回頭,只隱約看見左安忠長跪在地的寂寥身影,原來早已淚眼朦朧。她上了馬車,還未來得及思量,耳邊便已想起大相國寺凄涼的鐘聲。“咚……咚……咚…………”一聲聲,撞碎了初夏琉璃似的京都。遙遙側過臉,看向面容沉靜的南珍嬤嬤,牽動嘴角,木木道:“怎么辦?哭也哭不出來?!?/br>漫天都是哭喪的臉孔,倒豎的八字眉,猩紅的核桃眼,一張不住開闔的嘴,滔滔不絕地陳述莫須有的悲哀。遮天蔽日的縞素,仿佛留著血的白綾,一圈一圈,纏過她的傷與痛,遙遙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