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燎原,齊威咬牙,伸手一下推開房門,先就地賞了碧桃一記耳光,接著使力將那塊黑玉捏的粉碎。“我還沒死!”他瞪住碧桃,目中噴出火來:“齊心呢,我要問問他怎么個很快讓你當女主人法!”碧桃捧住右臉后退,低低回了句:“他去了福壽園,給我買四喜丸子做早點?!?/br>齊威的臉色頓時發綠,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把她掐死,立在原處簡直不知說什么是好。門外管家則開始催促:“老爺該動身了,誤了上朝可不得了?!?/br>“好!”齊威握拳退后,步步退出房門:“我就先上朝,回頭再讓齊心給我個交代!”那頭碧桃怯生生看他,鼓著腮幫有些不忿,還沒等他走遠就哼了一聲。齊威內力渾厚,清楚聽見她在身后嘟囔:“你們怕什么,我自然有法子將少爺收的服服帖帖,他才舍不得殺我?!?/br>他聞言猛然回頭,瞧見碧桃正立在窗前,伸手拿起了那個青瓷瓶。瓷瓶里面裝的是滿滿一罐春藥,她竟仰脖一氣喝了個干凈,看來是要齊心離不了她的身子。齊威冷哼一聲,拂袖出了院門,目中已是殺氣凜然。結果軟轎剛離府門齊威就瞧見了齊心,看見他臉色蒼白,正失了魂般往回趕。齊威示意停轎,在齊心跟前唰一聲揭開了轎簾。“沒買著四喜丸子便嚇成這樣?”他盯住齊心冷哼:“看來你真是被這女人收住了?!?/br>齊心茫然抬頭,看著他一臉無辜。齊威又冷哼一聲,在他耳邊一字字道:“你若真和我齊心,記住我回來之前不許碰那個女人!”齊心更是茫然,還沒回過神來轎子已經起步,吱呀呀的聲聲遠去。二齊威走后晚媚脫衣斜躺上床,雖然有些燥熱,可最終還是睡著了,還做了個悠長的美夢。當然她就是碧桃,看來胸大無腦的碧桃,這出戲到目前為止很成功,她需要養足精神來最后收網。齊心回來之后坐到她床邊,關上房門看她側臉,一直呆坐到黃昏。齊威公事繁忙,一般酉時上下回轉,晚媚見時候差不多了睜開雙眼,抱住被子一直縮到床角“沒事?!饼R心柔聲,安慰聽來這般無力:“你不會死的,我已經找到法子救你?!?/br>晚媚于是湊近了些:“可是誰來救你呢少爺,如果老爺發怒,會不會連你也殺了?!?/br>“不會?!饼R心抿了下嘴唇,心猛的漏跳了幾拍:“他不會殺我,只會……不過我對將軍是一心一意,他說過不會再有第二次,絕對不會再有?!?/br>話說到最后已經語無倫次,晚媚瞇眼,在心底悄無聲息的笑了。回府之后齊威第一件事就是找齊心,不由分說一腳踹開了大門。晚媚見狀又往床角縮了縮,被褥遮不住春光,半露出一只雪白的rufang。齊威頓時大怒,踢翻凳子看牢齊心,目光中盛滿悲哀失落。“我說過不要碰她?!彼吐?,怒火卻在四處流竄:“你是不是如今不再聽我的話,我如果要你殺了這個女人,你也不會聽!”齊心無辜睜圓了眼:“可是我的確沒有碰她,我……”“夠了!”齊威揮手目光如炙:“她今早喝了整整一瓶春藥,你若沒碰她,她會舒舒服服躺在這里?你的謊話我不想再聽,我只要你殺了她,你也只要干干脆脆回答我,愿還是不愿?!?/br>齊心聞言沉默,在原地踟躇了良久,最終還是從腰間抽出一把薄刀來,刃光雪亮對準了晚媚。晚媚團了身子節節后退,可最終還是被他一把揭開被褥,將刀筆直送入了胸膛。鮮血如花開般滲了開來,那把刀透胸穿背而過,看來晚媚是必死無疑。這結果倒是出乎齊威意料,他在原地怔怔,覺得滿腔怒火突然沒了去向,一時間有些眩暈,連忙摸到桌邊坐下。“那么我們再來談談先前的事?!边^一會齊威拿手指敲頭:“你為什么把那塊墨玉送人,又為什么對我陽奉陰違,偏要和這個女人上床,將我的話當耳旁風?!?/br>齊心怔忡,這下更是不知所謂,不過想想還是上前,倒了杯茶遞到齊威手間。桌上那壺茶名叫冷香,一向是專為齊威預備的,齊威將茶端在手間,冷哼了聲:“這茶不會有毒吧?!苯又滞笙路瓕⒉铦娏藵M地。本來只是句無心的玩笑,可那杯冷香落地,居然‘呲’一聲冒出煙來,接著夸張的涌起了白沫。父子二人于是無話了,齊心是無處辯解,而齊威則是心寒如鐵。滿室于是只余沉默,可怕的沉默,撕裂一切割斷一切的沉默。最終還是齊威開了口,剎那間蒼老十歲的聲音滿室回蕩:“這么說你是真的要背叛我,不是為了這個女人,是為了你自己?!?/br>“那么你可記得你發過的誓,記得背叛我的下場!”接下來的這句則是氣貫云霄,將齊心那個“不”字生生淹沒。“牽我的踏雪來!”最終齊心聽到了這句審判,一時間只覺天地合攏向他壓來。踏雪,便是齊威當年的坐騎,惹事后居然不曾被殺死。齊威說過,這匹馬讓他不能人道,可齊心如果背叛他,結局則會比他更凄慘百倍。馬兒很快被牽來,齊威上前拴住房門,抬手喂了它一顆春藥。這情形齊心不是第一次見到,當年他私放一個侍女離府,齊威就曾恫嚇過他,踏雪那駭人的性器就抵在他菊口外,雖不曾成真,可卻讓他驚魂至今。惡夢很快再次上演,齊威又一次上來扯住他頭發,將他狠狠頂上南墻,一把扯落了他小褲。如被夢魘催引,齊心的手搭上了腰間,摸上刀鞘之內第二把刀柄。昨晚一切歷歷在目,他被那枚長劍穿心而過,可昏厥片刻之后居然醒來,能走能動完全無恙。那劍客說他本來是個殺手,也體會過被逼殺人的無奈,方才刺他那一下離心房半寸,看著兇險無比,可其實卻是個空xue,最多讓人昏厥半刻。他問他要不要學,他當然是不能拒絕,于是一夜苦練之后那人還送了他一把佩刀。“這把是雙刀合鞘,刀鋒極薄,刺入空xue后更加無礙?!绷粝逻@句話后那人就揚灑而去。如今這把佩刀還在他腰間,雙刀已用其一,還剩下一把。心里第一個閃念是將它送入齊威空xue,這樣既不害他性命,又能解了眼下這難。可以后呢,這一難以后呢,就算誤會澄清,齊威仍會對他心存猜忌,他還是會不得善終。“不如去死,一起去死?!边@念頭最終轟鳴而來,裹挾了舊日所有委屈不平,頃刻間已是不可抵擋。他聽見踏雪嘶鳴,知道它已經抬起前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