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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實在聽不清楚,我坐起了身----“砰!”竟然有花瓶打碎的聲音,這下我跑的比兔子還快,赤著腳,拉開門,就沖了出去。嘿!樓下蠻多人嘛,全是熟面孔,薛寒拉,許洋拉,陳默拉----等等,他們怎么都這副表情啊,活象嘴里塞了個臭鴨蛋,卻又不敢吐出來,為難的不得了----呵呵,有意思,看這群“天之驕子”們吃癟的樣子,很難得哦,我沒有繼續跑下去,而是偷偷依在二樓樓梯的欄桿上看戲咯。當然是看戲了,而且,還是出不折不扣的好戲!剛才沒細看,這下定眼瞧去----看看,看看,那個站在眾人中間,一臉怒氣,一臉不公,一臉憤恨的,是誰呀!如果沒記錯的話,不就是那個活該想讓我把他踢失禁的海洋嗎?哦,想起來了,難怪當時聽這個名字很耳熟嘛,他是卿越的同學,說是剛從加拿大回來,卿越還想著帶我去接他呢,切!不請自來,還打碎我們家一只古董花瓶----小氣地斜眼橫著下面的海洋,心里壞壞打著小算盤,看我不報個狠價訛死你!----“卿越!難道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都不顧了!”似乎暴風雨般的憤怒已經過去,此時的海洋全身沉淀下的盡是陰冷,微瞇著眼,但那眼光中的凌厲卻一絲一毫沒有遮掩,全數給了唯一坐在那里的卿越----順眼望去,我看向我的卿越,此時的他,陌生的讓我驚訝,那樣的冷漠,那樣的絕情,精致的五官全似沉浸在冷然無謂里,淡漠的近乎殘酷,“別把兄弟情扯進來!海洋,不值得!”聲音依然慵懶,可其中的冷酷,聽在人耳里,心寒吶!難怪海洋又激動了起來,聲音拔高地似乎都帶些尖利,“不值得?!佟卿越,你說不值得?!她是誰!她是奚蔚!我們的奚蔚??!她回來了,只想見見你,只是想見見你,難道這樣你都不能----”“不能!”斬釘截鐵的回答,讓身邊的溫度似乎都降到了零點,佟卿越的表情很堅決,也很坦白,“離開了這么多年,還忘不了,那是她的問題,我沒有義務去安慰她什么。海洋,當初,既然她選擇了和你去加拿大,就應該放下一切。我不認為,現在我還有見她的必要!”“她會那樣的選擇還不是因為你給她太多的不安全感----”“難道現在我就可以給她安全感了?海洋,你其實很清楚,奚蔚的問題,不是我見她一面就可以解決的?!薄暗辽倌憧梢园参克?---”“現在,除了我的元一,我沒興趣去顧及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多冷酷的拒絕??!可聽在我的心里,卻暖烘烘的,為這樣的卿越,為這樣全心全意為著我的卿越,感動著,驕傲著!也許,那個奚蔚是特別的,是重要的,可,那畢竟是段逝去的情,既然已經逝去,就沒有必要再去沾惹,我討厭舉棋不定,粘粘乎乎的男人!所以,我慶幸著,此刻,我的卿越是個冷酷的男人!同時,實話實說,內心里,我也還蠻佩服那個叫海洋的,很明顯,這個男人是愛慘了那個叫奚蔚的女人,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勇氣為自己的女人做到這個地步的,去求自己的情敵來拯救自己的女人?愚蠢之至,但也深情之至??!可,感動終究歸感動,我柴元一畢竟骨子里還是個自私的壞蛋,而且忒記仇,樓下那個深情的傻瓜----嘿嘿,對不起了,就沖著你今天竟然敢送上門來挑唆我老公“爬墻”,新仇舊恨,看我怎么跟你算!“三萬!”氣如洪鐘,我象個拍賣場里喊價的凱子爺,突然伸出頭嚷了這句,特別突兀,樓下一眾男子全將眼光移向樓梯轉角,那里,有個玲瓏剔透的女孩兒正擎著狡黠的目光睥睨著他們。能在每雙眼里看見驚艷,也在我意料之內,我知道此刻自己有多誘人,披散下來的發撫裹著圓潤如雪的臉龐,給我原本娃娃氣很重的相貌添上了幾分秀美,加之又剛剛睡醒,自然的腮紅映照著晶晶亮的大眼,靈氣十足,俺又特別會作秀,這么從上往下看去,還真能找著公主的架勢,驕傲?驕慢?驕氣?總之,我讓自己的突然亮相很漂亮,女人嘛,哪個不虛榮,特別是樓下全是帥哥的情況下----“柴元一!讓你好好反省,我還沒讓你出來呢!”在心里小小翻了個白眼,我們家佟卿越優雅起來比王子還高貴,可,毛躁起來真比孩子還幼稚,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橫眉瞪眼的男人哪還有剛才的冷冽與淡漠,活象被人搶了玩具的孩子,任性執拗的厲害?!拔曳词⊥炅?,聽見樓下有聲音,想出來看看----”一順溜順著樓梯扶手我輕盈的就滑了下來,沒辦法,搞慣了,只要住在江漢路B這兒,我從沒正經下過樓梯,還沒待我老公第N次發出警告,我已經蹦蹦跳跳直接撲進他懷里,“最后一次,再也不敢了!”嬉皮笑臉,我搶先耍賴,“你還有什么不敢?----薛寒!你的筆--”還沒等薛寒反應過來,卿越已經抽出薛寒胸前別著的金筆,竟然忙活著給我盤起頭發,還一邊嘮叨著,“以后不準這樣散著頭發就跑出去,象個什么樣子----”嚯嚯!我還不知道呀,俺們家佟卿越又吃醋在,俺們散下頭發的美美樣子當然只有他一人欣賞拉,怎么能美死別人的眼呢!我心里甜孜孜地樂個不停,嘴里卻嬌氣地嚷嚷個不停,“輕點兒,輕點兒,你把我頭發弄的疼死了----”“疼死你,小壞蛋,從來不聽話----”俺們小兩口這鑲熱熱鬧鬧,那鑲,男人們的竊竊私語,我可一句都沒落下----“我就說他會隨身攜帶嘛,沒看見他們家柴元一,那才是有鬼咧!”“是呀,還說要他別帶柴元一,怎么可能?這小祖宗丟哪兒都是禍害,還是隨身帶著安全!”“我的金筆啊,一千美金咧,就這樣讓她當釵子挽頭發?----”頭發剛好完成一個美麗的結,讓我有機會可以插嘴薛寒同志的哀號,“薛寒,這個破筆我要了,錢你找他要!”坐在卿越懷里,我驕蠻地抬起手,直愣愣指向一直沉默在一旁盯著我的海洋,大大方方回望向他,我甚至微微抬起我的小下巴,臭男人!再深情,也是個臭男人!“為什么找他要?”問題是薛寒問的,可我知道,我老公也有此疑問,所以,我看向卿越,“他打碎了我家的花瓶!那花瓶值三萬塊咧,本來我們家現在就窮,他還把我們最值錢的東西打碎了----”沒有任何開玩笑的痕跡,我說的一本正經,卻似乎看見所有的男人都快要忍不住笑了,“柴元一!你饒了我們好不好?你們家窮?你知不知道你老公一年的身價?還三萬?你老公一個星期給你買十個玩都可以!何況,你在這里誆哪個呀,這個破瓶子值三萬?還有,它也不是海洋打碎的,它是我剛才不小心碰到----”眉頭越皺越緊,嘴越翹越高,我快氣炸了!該死的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