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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鋪張,簡單一些好了?!?/br>中秋可算是僅次過年的重要節日了,美娘雖然說要從簡,但很多東西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且美娘還打算把俞如眉接來過節,如果尤思仁要來的話也行,但最好不帶王氏母子。不過話說回來她也讓溫澄海往家里傳過話了,她有身子不方便回去,想請娘親哥哥過來看她,但傳去的訊兒就像石沉大海了一樣,居然沒動靜?是不是大娘又在刁難作怪了?美娘是這般猜的,心想如果實在不行,她就親自回家一趟好了。而且她看見溫澄海青色的披風很舊了還在用,便尋思著去買塊好一點的料子給他做套新衣裳。摸著披風后領的那個米粒大小的刺字,是她當初繡上去的,美娘輕輕地笑:“這么久了還留著呢?!?/br>說走就走,美娘給管家吩咐了兩句,便坐上轎子離開了溫府,小珍隨行。“夫人,咱們去哪兒賣料子?”走出去后小珍問美娘,美娘反問:“哪里的料子比較好?”小珍答:“錦繡莊?!?/br>錦繡莊?美娘一聽覺得很耳熟,便說:“我好像以前就愛在那里買布,就去那里罷?!?/br>這廂美娘往錦繡莊去,那邊謝安平鬼使神差的在街上游蕩,心事重重。美娘就像一根針落進了茫茫人海之中,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一點頭緒也沒有。“唉——不管了!爺就算找到死也要找!”謝安平捏緊拳頭,一副壯志雄心的樣子。他決定先去暗哨收消息,而這個專門負責搜集情報傳遞消息的地方,就是錦繡莊,一個賣綾羅綢緞的鋪子。錦繡莊不是侯府的產業,而是金吾衛的,所以沒幾個人知道底細,京城達官貴人家的女眷們愛上這里買東西,女人最大的特點是嘴碎愛八卦,于是金吾衛也借著這里能聽到很多官員家里的秘密。比如哪個大人又去哪個大人家吃酒了啊,誰又給小妾買了新的首飾啊,價值幾何……等等等等。“小珍,這個花色怎么樣?配不配相公?”謝安平剛進錦繡莊的門,就看見在那里選布的美娘,她手里展開一匹淺絳色的緞子,正歪頭問旁邊丫鬟的意見,表情溫柔極了。出現幻覺了?謝安平使勁揉揉眼,再看,人還在那兒!還是那么漂亮!他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張開雙臂就撲過去。“嬌嬌!”☆、7171、紅杏出墻聽胎動美娘眼角瞥見一道影子襲來,驚得扔了手里的緞匹,縮到小珍身后。謝安平撲了個空,撞上柜臺,他揉揉被磕疼的胳膊,努嘴道:“嬌嬌你躲什么躲???”美娘嚇得不輕,從小珍后面露出一雙眼:“小珍他什么人?”小珍看此人玉面丹唇穿著富貴,像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估計是那種好色之徒。她心想有溫大人撐腰干嘛怕這種人,便上前一步挺起胸脯,質問道:“哪里來的登徒子!竟敢對溫夫人如此無禮,還不快快賠禮道歉!”“嘿——你才是哪里來的黃毛丫頭,爺跟嬌嬌說話有你的份兒插嘴嗎!”謝安平擼起袖子差點想揍人,但又懷疑自己聽岔了,問小珍,“你剛才叫她什么……溫夫人?”小珍強撐著氣勢:“怕了吧!咱們夫人是吏部侍郎溫大人之妻,識相的話你給夫人陪個不是,咱們既往不咎,不然告到官府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謝安平掏掏耳朵,呆愣呆愣的:“溫……溫澄海?”小珍以為成功嚇住了他,得意笑道:“正是?!?/br>“cao!才幾個月你他媽的就改嫁了?!”謝安平火冒三丈,伸手從小珍身后拽出美娘,鉗著她手腕劈頭蓋臉一通大吼:“爺還沒死呢!你居然敢改嫁?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爺告訴你,就算爺死了你也不準改嫁!你是爺的人,你要為爺守節!”美娘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看見謝安平就發憷,聽他大吼小叫的,她眼淚嘩嘩就冒出來了,心想這誰???看著斯斯文文的樣子,其實兇死了!“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美娘雙目含淚又驚又怕,回頭喊小珍,“小珍快救我——”小珍撲上來對謝安平又拉又扯:“放開我們夫人!你這壞蛋!救命啊——光天化日有人欺負孕婦啊——”小珍還算機靈,拉不開謝安平就大喊救命,她這一嚎成功把眾人都引了過來,大伙兒圍在錦繡莊門口對著謝安平指指點點。“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對著孕婦動手動腳,真是世風日下!”“人不可貌相,衣冠禽獸!”“噓——你們認識他是誰嗎?金吾衛的小侯爺!說他壞話你幾個不想活了!”“……”錦繡莊的掌柜實則是金吾衛的眼線,見勢不妙趕緊招呼下人關鋪子,順道趕走圍觀的人:“走吧走吧,今天小店有事不做生意了,諸位明天再來啊?!?/br>百姓們的竊竊私語鉆進謝安平耳朵里,多數是在罵他。他別的都沒在意,只是垂下眼簾往底下一看,頓時心里涼颼涼颼的。瞧這凸出來的肚子,應該是懷孕了吧?總不可能是吃撐了脹圓的么!謝安平顫巍巍把手伸過去想摸一摸:“你……”美娘趕緊護住肚子,后退兩步猶如避開蛇蝎猛獸:“你別過來!”瞧她緊張保護腹中孩子的模樣,謝安平差點就哭出來了,他一抬頭雙眼通紅,指著美娘鼻尖難以置信:“你不僅改嫁,居然還給別人生兒子!”難怪他找不到她,敢情是躲起來跟別人卿卿我我去了!“尤美娘!你紅杏出墻!”謝安平氣得嘴唇囁嚅,自覺頭頂上的綠帽子這輩子也摘不掉了。他恨不得掐死美娘算了,可見她怯怯站在對面又怎么也挪不動腳步,只能像個娘們一樣痛斥負心人的無情無義。這樣做很不爺們,但謝安平能怎么樣呢?他又舍不得動美娘一根手指頭!美娘聽他喊出自己的名字一怔:“你怎么曉得我名字?我好像不認識你……”謝安平抬起手背揉揉眼眶,抬眉冷笑:“少跟爺玩這一套,這都是爺玩兒剩下的!你裝什么蒜,你不認識爺?哼!你跟爺都不知睡過多少回了!爺不僅曉得你名字,連你身上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啪!美娘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干脆揚手給了他一耳光,怒叱道:“滿嘴污言穢語,下流!本來我剛才還有遲疑,但現在我確信不認識你這種人!”謝安平臉頰赤痛,他抬起黑沉沉的眼瞪著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