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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你幫朕保護他。還有你跟他同為朕的臣子,難道不該和睦相處一同為朝廷效力?嗯?”皇上似笑非笑地說。謝安平一臉不悅:“陛下,臣子私交過密那可不行,您就不怕我跟他勾結起來胡作非為?狼狽為jian什么的……”反正言下之意就是小爺不去!你愛找誰找誰!狼狽為jian你都說得出口!皇上一拍桌子,怒吼:“你想抗旨不成?去還是不去!”“那……去吧?!?/br>謝安平不情不愿答應,撇嘴跪安告退,滿臉不爽地接溫澄海去了。☆、7070、守株待兔喜相逢金吾衛的人一路去碼頭,謝安平慢悠悠跟在隊伍最后,看著滿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婦老婆婆跟自己往同一個方向走,不覺納悶地摸了摸下巴。“今天有龍舟賽?”小跟班元力一聽就笑了:“哪兒能啊侯爺,端午早過了馬上就該吃月餅了,您怎么還惦記著粽子???”謝安平凝眉不解:“那他們怎么都往碼頭走,趕著去跳河投胎?”元力:“……”您就不能說兩句中聽的話么!姜參事解釋:“大概是為了一睹溫大人的風采吧?!?/br>謝安平嗤鼻:“嘁!臭書生有什么好看的?姓溫的還被爺收拾過呢!”“他們想看的不僅僅是溫大人,更是一種信仰?!苯獏⑹乱暰€遠方,神情變得有些不大一樣。謝安平更不屑了:“鬼的信仰,他又不是神!”姜參事微微含笑,道:“可在寒門子弟看來,溫大人就是神。侯爺可知在朝堂之中,三品以上官員有多少是出自官宦世家?又有多少是出自平民百姓之家?”“這個……”謝安平思忖片刻,不確定道:“一半一半?”姜參事搖搖頭:“朝野上下,七成以上皆是公侯官宦之后,而三品以上大員更無一人出身民間?!?/br>謝安平斷然否決:“不可能!那誰誰誰,就是十五年前頭中了狀元的樵夫兒子,現在不是進了中書省么?他就是個三品大員!當年放榜好大的陣仗,老侯爺還抱著我去看狀元郎呢,爺光記得他穿一身紅衣服騎在馬上,怪扎眼的?!?/br>“但是侯爺別忘了,此人后來做了先皇太傅的女婿。他的平步青云,并不是偶然?!苯獏⑹碌恼Z氣似乎充滿了辛酸,但又帶著希望,“侯爺您出身公侯世家,可謂天之驕子,想入朝為官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愿意閑散就尋個輕松的職位,愿意建功立業也有的是門路,無論您的理想是什么,都有人早早為您鋪好了路,您唯一要做的,就是自己邁出腳步。但這些對于尋常百姓來說,卻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的路,要自己鋪,更要自己走?!?/br>姜參事是軍營里出來的,正兒八經在邊關打過仗。謝安平依稀記得他似乎出身不高,沒有公子哥兒好吃懶做的壞德性,而是品性端直治軍嚴厲,所以謝安平當時才點名要他進金吾衛效力,好好矯正一下皇家親兵的不良歪風。謝安平被他一說有些發窘,沒錯,他是出身侯門,從小仗著身份也沒少干壞事……但他現在的上將軍之位也不是白撿來的!那是真刀真槍流血流汗拼來的,憑什么他們都覺得姓溫的書生了不起!會讀書讀死書有什么了不起!謝安平不服氣:“他不就是會賣弄筆桿子耍耍嘴皮子,有本事叫他跟爺一樣騎馬打仗抓犯人,哼!”姜參事并不跟謝安平孩子氣的模樣計較,只是說:“溫大人最令人佩服的地方,并非是他的才華有多么驚艷絕倫,而是他既不攀附權貴也不結黨鉆營,他只靠他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走路,從鄉下私塾來到京城讀書,從國子監學生到衙門的無名小卒……直到并州刺史,最后是吏部侍郎。他帶給無數寒門學子希望,不需要阿諛奉承,不需要溜須拍馬,只要像他一樣就有機會出人頭地,他維持了讀書人的骨氣和尊嚴,甚至是整個國家的氣節。所以,他是很多人的信仰,也是他們心中的神?!?/br>姜參事說得謝安平一愣一愣的,而元力聽完撓撓頭:“聽老姜你這么一說,我也開始佩服起溫大人來了……”謝安平狠狠瞪他一眼——死家伙胳膊肘往外拐!姜參事后知后覺地發現謝安平臉色不好,遂拱手道:“無意冒犯侯爺,其實卑職也很敬佩您?!?/br>天下既需要愛民如子的好官,也需要謝安平這種亦正亦邪的酷吏,他身份高后臺硬,脾氣壞手段辣,誰的賬也不買,也不怕得罪所謂的權臣,所以從某方面來說他能夠真正做到大公無私,抓貪官殺jian佞毫不手軟。至于他心中什么是公道公義,那又自有他的計較。也許在他看來,世人只分兩種——看得順眼和看不順眼的。到處作jian犯科害得他不能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自然是看不順眼的,所以要抓來狠狠收拾,但溫澄海這種風頭居然蓋過了他,并且還跟他有些小過節的文質書生,自然也不可能是看得順眼那一類的。于是謝安平決定不吃姜參事誰也不得罪的這一套,沉著臉冷哼問道:“老姜你說,是爺帥還是姓溫的帥?”姜參事沒料到他連這也要比,愣住了。倒是元力機靈,立馬接嘴:“當然是爺帥!爺最英俊最瀟灑最風度翩翩!”“這個……”姜參事實在詞窮,只好說:“侯爺和溫大人各有千秋,不好相提并論?!?/br>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么,貓和狗能比嗎?!謝安平黑著一張臉,把頭一扭:“錯了!你們都說錯了!”姜參事自覺嘴笨認栽,元力卻不甘心地皺起眉頭,心想拍馬屁也會錯?“爺比他帥十萬八千里!”眼看就要到碼頭了,謝安平扔下這么句話賭氣往回走:“隨便派兩個嘍啰去接那條弱雞,爺回衛府找嬌嬌!”姜參事只好跟上去:“侯爺要找人的話應該去慶州,怎么回衛府?”謝安平摸摸鼻子:“皇上不讓爺三天兩頭就出京,慶州那邊的人會送畫像來讓爺過目,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上次她不就是自己跑掉的?萬一這回又是她使壞想逃,爺得把岳父岳母小舅子看牢了,干脆來個守株待兔?!?/br>說來真奇怪,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金吾衛都快把慶州那條河翻兩次了,還是尋不到美娘。謝安平越想越來氣,這女人明明答應給他生兒子的,現在兒子還沒生她怎么又不見了?氣人!必須把她抓回來生兒子!而且要生一窩!溫澄海和美娘到碼頭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