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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欣慰滿足。伍潔草一整日都沒有起床,甚至連早午飯都沒吃,可是盛譽斕卻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夢中。天黑時分,她懨懨地起來洗漱,吃飯。門口的守衛來報,有人要求見她,卻要她親自迎接。一旁的魏風凜眉頭一皺,何人有這么大的面子?或者那人根本就是有什么貓膩!“霓兒,我陪你一起去,以防他來者不安好心?!蔽猴L凜說罷,便和伍潔草一起去了,惠三冠留在了這里。山莊門外,一老者須發皆白,道袍加身,手拿拂塵,道貌岸然。見伍潔草和魏風凜過來,便作揖道:“見過少莊主,見過魏武士?!?/br>“你認得我嗎?”魏風凜詫異道。他可不曾認識什么道士。“貧道神機妙算,看二位神貌形態,自然知道身份?!钡朗烤従徴f來,淡定自若,他接著說道,“貧道吳法天,有要事前來與少莊主相見。少莊主日夜思念的人,如今就在眼前?!?/br>吳法天說罷朝一邊走去,伍潔草這才注意到還有個男子在他后面。男子雙手被反綁在背后,頭上戴著斗笠,斗笠上垂下黑色的面紗。吳法天過去揭開了他的面紗,卻見男子雙眼被蒙上了布。即使這樣,伍潔草也看得出,這個男人像極了盛譽斕。“我想,少莊主已經心知肚明,至于要不要留下他,全憑您來定奪。其實,他就是您思念的人靈魂轉世。那靈魂在投胎的前一刻,一只對你心心念念,不肯放下,如今雖然已經與這rou體融合,只是這rou體,尚未與靈魂真正地合二為一,所以貧道就做起了這牽線搭橋的事情?!眳欠ㄌ煺f得自成一套,客客氣氣,他都好意思這么說了,伍潔草怎么好意思不相信,但她的心中還是有一些疑問。“開咩玩笑吖?先夫才去世沒多久,就算他已經投胎轉世,現在也不過是個嬰孩罷了?!蔽闈嵅莺懿焕斫?。她見了太多了壞人,對于莫名其妙出現的道士,他不能不防。“少莊主有所不知,人的rou體有時會損壞,靈魂也一樣。盛副將的靈魂,與一個靈魂損毀的人完美結合,所以便出現了你眼前的這個他?!眳欠ㄌ燹q駁道。“可是,既然只是靈魂交合,為何長得會像?這似乎還是講不通?”伍潔草依然不依不饒,如果是自己無意中發現了長得像盛譽斕的人,或許會將他帶來觀賞一二,可是人家主動送上門來,她反而疑心重重。“天地生人,長相貌似抑或神似者,比比皆是。人死后,三魂七魄分解,和虛空中另一些零散的魂魄重新組合,便成為新的魂魄。所以,長得像的人,前世,抑或是前前世,甚至更久遠之前,便有一定的淵源。此人跟盛副將,若是前緣,今生必不會有此等緣分?!眳欠ㄌ煳目U縐的一套說辭,似乎是極有道理。伍潔草一向不是無神論者,聽他這么說,也便松了口:“既然如此,那就山莊有請吧。既然你知道盛副將是我的人,為何要將他綁起來,甚至蒙上眼睛,難道你不知道這對他是大不敬嗎?”“回少莊主,”面對發脾氣的伍潔草,吳法天心中反倒高興,他依然保持著耐心與溫和,“這并不是原原本本的盛副將,是盛副將的靈魂與他毀壞的魂魄結合,但是真要合為一體,還需要一段時間。對于我的牽線搭橋,他并不滿意,但是我的做法,是按照天意,所以才去了這樣的手段?!?/br>“那他叫什么名字?”伍潔草問道。“瀾眷,思念如波瀾,盼如花美眷?!眳欠ㄌ旖忉尩?。伍潔草皺了皺眉,道士也是會吟詩的嗎,這也太浪漫了一點吧,但是她很喜歡這個名字,也便沒有細問。那夜,伍潔草擺了酒席款待吳法天,伍潔草掀開了蒙住瀾眷眼睛的黑布,四目相交的一剎那,瀾眷有些驚呆。面對這樣的一個美麗風情的女人,男人往往都會情不自禁地贊嘆她的美,瀾眷也不例外。只是很快,他便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于是板起面孔來問道:“你就是這里的少莊主?”伍潔草還未答話,卻聽瀾眷繼續說道:“我不希望做誰的替代品,更不希望和別的男人分享同一個女人,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所以,同樣奉勸你,快快放我回去,否則到時候吃虧的一定是你!”“口氣倒是不小,如果你親眼目睹我怎么整死我那些敵人的,恐怕你就不會口出狂言了?!蔽闈嵅輰λ苁遣恍?,“我什么時候說過我稀罕你了,我要的是貨真價實的盛譽斕,我寧愿在他的墳前過夜,也不會對你這個冒牌貨狗腿!……還有啊,這老道士又沒綁著你的腿,只是反綁了你的手,你為什么不跑?你根本就是貪慕富貴,還跟我裝清高?!?/br>“要不是他會定身術,我跑也是白跑,我能落到你這個女魔頭手里?伍潔草我告訴你,你快點放我走!”瀾眷跟伍潔草吵吵個沒完,可是這次,伍潔草倒是沒有動氣,反而將吵架當成了一種娛樂一般。吳法天在心中偷笑,她能不排斥嵐眷,便是他計劃成功的第一步。的確,那個夜晚,伍潔草給嵐眷和吳法天安排了上好的房間,最好的被褥,讓人對他好生照顧,嵐眷發現,自己好像也沒那么討厭伍潔草,但是這并不代表他不討厭吳法天。夜里,伍潔草躺在惠三冠的身邊,單手托住粉腮,長吁短嘆?;萑谵哿宿鬯~前的碎發,說道:“早些睡吧,看你心事重重的,這樣會很累的?!?/br>“相公,你是醫生,對人的生老病死都有研究,你告訴我,吳法天說的事情,可能是真的嗎?”伍潔草不太相信,可是她又想相信,如果對盛譽斕的思念,能夠有所寄托,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瀾眷瀾眷,這名字是表示對盛譽斕的眷戀嗎?“娘子,和魏風凜分享你,是因為我信得過他,他對你的愛,是圣潔的。這個瀾眷,當我看到他時,也著實吃了一驚,可是他的確來歷不明。如果娘子實在想念譽斕兄,想留他觀察,我也不會反對,頂多會吃醋罷了?!被萑谡\實地說道。對于吳法天那樣神奇的說法,他倒是將信將疑,但是只要伍潔草高興,他又何必介懷是真是假呢?第二日一早,伍潔草又去招呼瀾眷了,雖然她目前并未對他有那種來電的感覺,但是看看那張臉也是好的。而魏風凜,則匆匆忙忙地來找惠三冠了,正和剛剛出門的惠三冠撞了個滿懷。“看你著急麻慌的,出什么事情了?”惠三冠問道。“你不覺得吳法天和嵐眷太過于來歷不明么?這些年來,外人想來掠奪這山莊產業的不在少數,可是卻鮮有人像吳法天這樣精于算計,一下子就敲中了少莊主的軟肋。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玄學的存在,但是吳法天這手眼通天的本領,我懷疑是裝的,至少昨天他飲酒時,我就覺得不對了。好多道士都是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