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三十四
伍嫵和蔣思白疊抱著,伍嫵躺在蔣思白身上,滑溜溜的汗水讓她感覺自己像條剛從河里撈上來的魚。 小伍伍嫵在嘴里咂嘬這兩個字。 小伍,小伍,小伍像是在叫狗的名字。她說。 蔣思白嗯了一聲,反問她:難道小白不像狗的名字? 伍嫵想了想,自己這局沒輸。 畢竟叫小伍的狗比較少見,而叫小白的狗則滿大街都是,蠟筆小新的那條狗不就叫小白嘛。 伍嫵心里平衡了,兩只手在蔣思白的胳膊上捏來捏去。 小白臉屬于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伍嫵壓在他身上,他胸口的兩塊肌rou硌得她疼,把她的兩塊乳rou壓成餅狀。 安靜躺了一會,伍嫵抬起下巴墊在他的鎖骨上。 你什么時候回去? 蔣思白偏頭,堅硬的下巴碰碰她的額頭。 爽完就趕我走,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伍嫵抬手摸摸自己被他碰到的額頭一角:人性多少錢一斤? 蔣思白白她一眼:千金難買 伍嫵接話:爺高興? 蔣思白氣得深吸一口氣,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伍嫵。 伍嫵歪歪腦袋:怎么了? 蔣思白瞥她一眼:我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伍嫵眉毛上揚,什么意思?打完炮還想賴在這,這可不符合你的職業素養。 風水輪流轉,現在換成伍嫵用鄙視的眼神看蔣思白。 蔣思白鮮少被人嗆。 在家里,他是最小的,除了他爸,誰都寵著他。在外面,有蔣家做依靠,同一個圈子里的人誰都不愿意無事招惹他。 他生性冷僻,從小玩到大的人也就兩三個,這幾個人熟悉他的脾氣秉性,也都慣著他。 只有她。 蔣思白一個翻身把伍嫵壓在身下,撈起被掀翻在一旁的毛毯蓋在伍嫵的臉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伍嫵伸手蹬腳地掙扎,幾下都差點踹在蔣思白那兒。 蔣思白咬緊牙根,恨恨地說:真想捂死你算了。 他本意是和伍嫵鬧著玩,力氣不大,伍嫵三掙兩掙便掙開了。 她紅著一張素靜的臉,笑得眼里蓄滿淚,亮閃閃的,讓蔣思白想起陽臺外的那顆星。 她佯裝生氣:先jian后殺,你好狠的心,究竟誰沒人性。 蔣思白低頭,猛地在她唇上啄一口,抬眼得意洋洋地說:你! 他從伍嫵身上爬起來,揪起伍嫵身上的毯子圍在腰上,抬腳往衛生間走。 伍嫵裸著身體,在他身后喊了一句喂! 要不要臉啊,大男人圍什么毯子,你哪里我沒看過! * 蔣思白用外面的衛生間,伍嫵用臥室里的衛生間。她洗完澡,吹完頭發,蔣思白還沒出來。 伍嫵無聊,窩在床上玩手機。翻了翻微博,又去幾個短視頻軟件轉了一圈,百無聊賴,伍嫵進了她的粉絲群。 微博群里的粉絲,只要甩出打賞超過二十萬的截圖,就能被拉進微信群,這個傳統還是齊媛發明的,伍嫵接手后一直延續。 伍嫵在群里翻了一遍,再退出時,通訊錄的位置多了一個明晃晃的紅色數字。 伍嫵點進去,他的名字叫做會飛的魚。 伍嫵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她猶豫了。 她之前加過許多人,但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吊著他們,她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這次,伍嫵心里卻真像有一只會飛的魚在蹦跶,七上八下。 蔣思白洗澡的水流聲隔著門傳到臥室,伍嫵舔了舔嘴唇,點擊了同意。 加上好友,伍嫵等了半天,對方都沒消息。 伍嫵沒了耐性,把手機扔在一邊,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蔣思白走進來,便看見她像個玩具娃娃似的,渾身沒筋骨,雙眼呆滯。 他繞到伍嫵那一邊,直接覆身上去,頭發上沒來得及擦干的水,滴在伍嫵的臉上,滴進她的脖子里,冰涼。 伍嫵叫了一聲。 小白! 蔣思白還真像只大型犬似的,甩甩自己的頭發,水甩了伍嫵一臉。 伍嫵抬手直接掐住蔣思白的脖子。 信不信我掐死你? 蔣思白一只手擒住她的兩只手腕,毫不費力舉到她頭頂,笑著說: 信。 伍嫵抬腳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腳,掙開他的手翻身裹進被子里。 睡覺,再不睡就滾回去。 蔣思白用毛巾擦了擦頭發,跳進被子里拉過伍嫵摟在懷里,這次她沒掙扎,乖乖地任他摟著。 床頭柜上,伍嫵的手機向下扣著。 會飛的魚發來一條信息:我能見見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