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讀
月讀
真瑚還沒接受自己今天不用死的事實,眨巴了兩下眼睛,本還有些懷疑,隨后想到鼬如果真想殺她根本不需要這么迂回,就放下了戒備,起身朝鼬的地方走過去。 真瑚身上裹著的浴巾只堪堪遮住從rutou到大腿根的部位,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覽無余,隨著她行走的動作,浴巾還有向下滑落的趨勢。 因為方才跪地而通紅的膝蓋在白皙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惹人憐惜,不設防的態度讓人情不自禁感到口干舌燥,房間內的濕氣氤氳著讓人頭腦發昏的沐浴露的香氣,還有,她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只松松裹了條浴巾宇智波鼬人生第一次覺得這么頭疼,下意識地輕咳一聲,聲音中的沙啞連他自己聽了都覺得震驚: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 他在暗部時,在任務中見過不少比這更香艷的場面,他不是好色的人,甚至稱得上清心寡欲,只是這種情景在他人生中確實是第一次。他偏過頭不看真瑚,偷偷調整著呼吸。 真瑚聽了之后先是一愣,隨后意識到自己只裹了一件浴巾,臉立即變得爆紅,一邊慌慌張張地道歉一邊把外衣朝自己身上披。覺得差不多了之后,她走到宇智波鼬身邊,端詳起那枚手里劍。 外表看來就是普通的手里劍,不過上面有巖隱村的刻印。她摸了摸忍具袋,確實少了一枚手里劍,看來的確是她的。好好道了謝之后,真瑚忍不住問:鼬大人,你這是在哪里拿到的? 宇智波鼬的神情恢復了往日的余裕,低沉的嗓音中有探究的意味:沼谷村。 真瑚心中一緊。沒錯,在沼谷村,她殺了那個三郎,這枚手里劍也許就是那時掉下的。也是因為這樣才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嗎?她有些懊惱。如果鼬沒有撿到這枚手里劍,也許就不會刻意在人群中尋找她了吧。 真瑚當然不會覺得宇智波鼬深夜探訪是為了給她送忍具,不過在此之前她有更加好奇的事情:你是怎么進來的?她出神地盯著鼬看了片刻,神情中難掩訝異,這是分身?好特別的分身術,竟然可以穿透我設下的結界。 為了保證安全,也為了讓別人察覺不到她的查克拉,她在房間周圍設下了可以隔絕內部查克拉波動的結界,這樣都能被宇智波鼬找到,說不懊惱那是假的。因為對查克拉控制很精妙,她極其擅長醫療、封印和結界,她在結界領域算是高手了,沒想到輕易就被破解了?,F在她終于知道為什么迪達拉提起鼬就恨得牙癢癢,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神態了。自己引以為傲了十幾年的專長,被別人輕輕松松地壓制,換誰誰不生氣。 這是我的鴉分身。宇智波鼬回答道,語氣比平時要輕松些。 真瑚不會錯過他情緒的波動。宇智波鼬不像是會為了自創的術式而驕傲的人,看來是這個分身的來歷勾起了他開心的回憶。 真瑚有些沮喪。宇智波鼬半夜進她房間,只派一個查克拉消耗這么少的鴉分身,未免有些太瞧不起她了吧:本體呢? 在門外。 好吧,她收回前言,宇智波鼬還是很看得起她的,派了一個分身進入結界內,本體則蹲守在結界外,簡直就像是要活捉她一樣。 她撤下結界,打開門,果然看到和分身一樣穿著曉袍和斗笠的宇智波鼬。她請本體進來后,就看到原本的分身化作無數漆黑的鴉羽,隨后變為烏鴉飛出窗戶。 鼬大人,深夜造訪,有何貴干? 你叫我鼬就好。宇智波鼬的聲音溫柔而低沉,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那是她第一次聽宇智波鼬說那么多話。他嗓音柔和,然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她驚訝又沉默。 等他說完,真瑚依舊恍惚。半晌,她才回話:如果我不同意呢? 宇智波鼬深深看了她一眼,周身的氣息驟然變得冷冽。她看到他的眸子變出繁復的花紋,夜一般的漆黑和血一樣的鮮紅在他的眼中交織,隨著那圖案的轉動,她的世界被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所籠罩。 曾經覺得悅耳的低沉男聲此刻顯得格外冷酷:這里是由我支配的月讀世界,一切時間,地點,質量等,都由我所掌控。如果你不同意,就在這里待到你同意為止。 過往的痛苦回憶在腦海中回放,自己在任務中經歷的瀕死體驗,村民對她出身的羞辱嘲笑,甚至還有捏造的部分,比如在爆炸中碎成好多片的迪達拉,在戰斗中支離破碎的蝎傀儡,在戰場上喪生的父親,拋棄她后自縊而死的母親,還有她一遍遍被宇智波鼬用不同方式殺死的情景。 宇智波鼬好心地在她虛脫過去之前停下了月讀。 隨著月讀結束,真瑚聽到了自己痛苦的呻吟?,F實世界中不過幾分鐘過去,她卻已經面白如紙,冷汗涔涔。 真瑚不知不覺又跪倒在地,她抬起頭,眼前的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此刻她終于明白,盡管外表看上去憂郁溫柔,宇智波鼬仍然是曾經親手屠戮自己全族、面冷心冷的危險叛忍,這個人不是她可以討價還價的對象。 我答應你。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出這句話,隨后意識就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