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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山谷,除了他自己回響的喊聲,再無半點聲響。“裴嗜武,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此話未完,“咻”的一聲,一把長箭穿過他的前胸,隨即,無數支離弦的箭,漫天而落,鋒利的箭頭刺入秦崴的血rou血rou中,身上密密麻麻的扎了一圈,幾乎成了刺猬。秦崴“撲通”的一聲,仰倒在地上,勉力睜開眼睛,望著高處蔚藍的天空,忽然覺得死亡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可怕。只是,他不忿。對陣了半個月,他身邊的親人、親信、將士,一個一個的倒下,而他,這個把親手他們領上絕路的人,莫說給他們報仇,他甚至那個連殺害他們的兇手的模樣,都沒見過。他不忿,真的不忿。............“大少爺,如今我們是回山莊,還是去秦國?”待士兵清理完山谷,一名副將驅馬步近嗜武,恭敬的問道。“你領著一路和二路軍回山莊,黑騎兵跟我去一趟閏國!”嗜武說完,一扭馬頭,率先絕塵而去。作者有話要說:在醫院住了十幾天,出院以后,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復,于是乎接著的十幾天,被家人嚴禁了電腦,導致我平時要上個網都要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故,才一直沒更新!此間造成大家的不便,實在很抱歉!接下來,我會盡力爭取時間更新的,話說,我自己也非常希望這個月能夠完結掉這個文。-------------2009.08.06凌晨你是誰?閏國,晉州城外二十里處。這處由天下第一莊重兵把守的一段山林,三年來,此處一花一草,一林一木絲毫未變。負責把守這里的將領是程牧,他以前有個令人羨慕的稱號,叫做“丑”。當年那場突如其來的災禍,不但改變了他的命運,也改變很多人的命運。在那場風暴中,老祖宗的突然出現,不但令那些被責為護衛不力的黑騎兵逃過一死,也令他們這隊失職的暗衛得以殘存。一道卦象成了所有人的救命符,更是令處于風暴中心的三位主子,平下心來。而,他所在的十二暗衛被暫時拆解,成員各歸舊部。而他,則是拾起舊名,回到了大少爺麾下,此后,在一場一場瘋狂的戰爭殺戮中,他饒幸活了下來。攻入秦國后,在將要論功行賞,進爵封侯的時候,他毅然要求回到閏國,守在這片寂靜的山林里。同樣留守在這里的士兵,許多也是同他一樣,經歷過三年前的那一幕,只是這么多年來,彼此間從不曾談論過半句關于當日的話題。那場記憶,就像眼前這處山林一樣,被大雪一層層的覆蓋起來。三年前,那座從天而降的凕池,把小姐連同三千多名將士一同壓在山下。那日,幸存的他,親眼看著二少爺,一頭烏發化作白絲,眼睜睜的見著慌忙趕來的大少爺,一次又一次徒勞無功的朝著凕池揮刀劈去。那日,天也是這么藍,但這處后來被命名為“覓歸”的山林,卻沉浸在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中。數萬士兵,用手中的劍,斧,拼命的在山腳挖掘,但每挖下一塊山石,不用半刻,新的山石不偏不倚的又在原處生了出來。挖下一塊,長出一塊,如此循環……絕望,再一次籠罩在這支不敗的之師的頭上。然而,誰也沒想到,就在軍隊滯留的第三天,那座凕池竟然在半夜忽然消失了,被壓在山底的三千七百六十五名將士,整整齊齊的躺趴地上,酣睡聲高起低伏,無人傷亡。那天所有人都瘋了,互相擁抱,喜極而泣。然,這個奇跡,并沒有出現在小姐身上,那位在最后關頭,被數十名黑騎兵以及暗衛圍護在中央的女子,留下那些保護她的人,自己連同兩只寵物和凕池一同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人能夠形容當初大少爺,二少爺以及大小姐在得知這個消息后,那種一瞬間從喜極掉到極悲的樣子。那時候的他們,如此悲慟,如此慌亂,如此憤恨……即使過了三年,每當他想起,依然胸口發痛。而今日,二月初三,同是三年前的那一天。已貴為秦國皇帝的二少爺,華發白衣的站在那片曾是凕池落腳處的草地上,一言不發。遠處的林中,倚靠在樹枝上,仰望著天空,暗自失神的是已經在此小住了半旬的三少爺。再向前走數百米,隱隱聽見在山間小隙傳來一陣悠長的笛聲,無須多去探究,必是四少爺在此。“程牧!”忽然后面傳來一陣聲響。程牧立即轉過身子,向著聲音的來源恭敬的行了個禮,躬身道:“大少爺!”“這些日子,山里可有異樣?”嗜武的聲音平平的,若不細辨,聽不出半點異樣。“屬下已派人加緊巡視,可保證,此后半年,這里,定然連一只蚊子都飛不出!”程牧跟在嗜武身邊日子不淺,自然是聽出了嗜武話中的期盼,所以,他話說得硬實,回答的信心十足,嗜武負手而立,對這樣的保證不予置評,只是望著遠處的白影,良久,才道:“老祖宗斷定說,三年后,小姐必現凡塵,三年前她是在這里失蹤的,三年后的現在,這里應是她最有可能現身的地方!”程牧“砰”的一聲,單膝跪下,仰首望著嗜武,沉聲道:“請大少爺放心,屬下以性命擔保,必將小姐安然的迎回來?!?/br>嗜武低過頭,看了程牧一眼,最后走到他的跟前,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切莫,讓我再失望!”許久,等嗜武孤寂的身影漸漸走遠,程牧才慢慢的站了起來,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長嘆道:“已經三年了,小姐,您若再不回來,這個天下,就要亂了!”*************我是華麗麗的情景分割線***************************三個月后。楚國,祭天圣地,瑢山。這是楚國新帝楚文恒(唐恒)第一次以帝王的身份祭拜天地,僅是隨行的祭祀官員奴役已過上千,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陣勢十分隆重,人多腳雜行程也相當緩慢。這次,他們又一次誤了時辰,一行人尚未入瑢山的地界,天色已晚。“就地扎營!”皇帝一聲令下,隨行的眾人立即忙碌起來。半夜,主帳篷外傳來一陣sao動,隨行侍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