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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山坡上的一處舊屋子,也不顧他們的反對,便同行文一起搬了過去。大壽當天,她送了一顆鵝蛋大小會發光的怪珠子給自己當賀禮,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珠子是怎么用,不過半夜拿著它去茅房比舉著油燈照明方便多了。再后來他才知道,原來蕾丫頭這孩子懂醫術,照顧行文的同時還經常幫村里的鄉親看診,行文的字畫也寫的極好,精神不錯的時候,也常常會幫忙村民的寫信作畫什么的。所以,雖然這兩個孩子來村里的時間尚短,但是人緣卻是相當的好。“那兩個娃都是懂事機靈的孩子,要能一直留在村里就好了!”三嬸感嘆道,她和村長這么多年來就只生了一個女娃,而且早十幾年嫁到外鄉去以后,除了偶爾寫封信回來問候外,因為兩處路途遙遠,便一直很少回來。如今看著行文和裴曉蕾兩個孩子,她是真的打心里喜歡。只可惜這村莊地處偏遠深山,地勢陡峭,就算腿腳靈活的青壯男子,也要走一個月才能出山。十幾年下來,這里的除了每半年組織幾個壯年男子出山代村民團體購換些物品時,會順便帶些外面的信息回來外,幾乎是與世隔絕的。這樣的深山野嶺,其實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住這兩個出色的孩子。三嬸還在想什么,村長已經在十幾米外催促著喊:“老太婆,你還磨蹭什么啊,回去了!”“知道了!老爺子你等等我??!”不就是成親么“嗯,看來恢復得不錯,再休養些日子應該就無礙了!”裴曉蕾拆開行文腳上的布條和夾板,對他腳傷的復原情況相當的滿意,開始輕輕的往他腳上涂了一層黑乎乎的散著淡淡青草味的藥草膏。“曉蕾!你過來坐!”行文見她弄得差不多了,便笑著自己往床上挪了挪,讓裴曉蕾坐在他旁邊。“你??!”裴曉蕾用毛巾抹了抹手,坐在他旁邊,行文順勢一拉,便把她拉入自己懷中,枕在自己的心口上。她的耳朵貼著他的心臟上,感受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安全穩健平緩有力。她尤記得,那日在楚皇陵,他們兩人雙雙跳下黑洞,本以為會一切順利,誰知道竟然在出口遇見了那條巨大的蟒蛇,兩人與它纏斗了許久,都不見輸贏。而缺乏實戰經營的自己更是幾次差點被蟒蛇生吞入腹了,好在行文機警自己才屢屢化險為夷,只是這條大蟒蛇真的很難應付,特別后來掉到水上的時候,連行文也完全討不到半點好處。最后,還是那條蟒蛇打到一半,自己退了,他們兩個才得意逃過一劫。她本以為這會兒總算是逃出生天了,誰知道他們倆人乘坐的那葉小舟,被上游忽然沖下來的激流逼得改了道不止,還翻了船,雖然她通熟水性,但是若不是行文一直護著,單是這一路的激流碰撞,估計她也未必有命坐在此處。只是這番折騰下來,自己雖然無大礙,行文卻受了不少的傷,特別是腿上的腳傷更為嚴重了,到岸后,不僅發炎還引起了發燒等一系列的并發癥。“曉蕾,中午村長來問我,說想弄個學堂,讓村里的那些孩子,不要到處亂跑,白天有個去處,他希望我當先生負責管教這些孩子?!毙形牡?。“辦學堂是很好,可是你的腳……這事情先緩緩吧,養好傷要緊!”裴曉蕾琢磨的一下,覺得還是不妥。“我是男人,總得養家??!”行文輕柔的撫著她披肩的長發,撥弄起腮頰的一綹放在耳后,嘴里念道。“你是我師弟啊,我照顧你理所當然的!”裴曉蕾從他懷里坐起來,拉開些彼此的距離,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笑著說。行文抓住她那只在自己臉上行兇的手,一路向下移到唇上,輕輕的一吻,目光灼灼的望著滿臉通紅的裴曉蕾,然后湊近她的耳垂邊,帶著溫熱的氣息,低柔的道:“我是你的丈夫,照顧妻子天經地義!”裴曉蕾“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抽回自己的手,跨步走到桌子前,背對著行文開始非常忙碌的收拾著桌上余下的膏藥,半晌后,才音調有些異常的低聲說:“那好吧,不過在你腳傷好前,學堂暫且設在我們院子的大涼亭里,這樣也方便些!”“好啊,那我明天答復村長!”行文心情愉悅的回答,雙眼望著她發間通紅的耳垂,眸里的笑意沉甸甸的。只是這個笑意并沒有維持太久,他就有些后悔自己的這份大男人主義了。三天后,當他看著院子里十幾個帶著弟弟,meimei,叔侄,表妹,堂兄度……過來陪讀的青少年男女的時候,他還能笑得很欣慰的夸說,“不錯,亡羊補牢未為遲,大家很有上進心?!?/br>只是……第四天,當他看著那幾個來陪讀的男子,三五成群圍在裴曉蕾身邊,一會兒幫忙淘米,一會兒幫忙洗菜……的時候,臉色慢慢的開始有些灰暗。第五天,當他發現,家里的水缸總是滿滿的,怎么用都用不見少,院子里多了許多野花野草,廚房里滿是大魚大rou……曉蕾的身邊總是有人跟前跟后的時候,俊俏的臉上烏云密布。第六天,他笑瞇瞇的給所有來陪讀的青少年男女們布置了一道功課。第七天,來陪讀的男女少了一半。第八天,他趁著曉蕾出門的當口,招呼剩下的男女們開了一回小灶,辦了一次單獨輔導。第九天,院子里只剩下六個七八歲的適齡孩童,一字一句咿咿呀呀的跟著行文夫子念著三字經。家里的水依然是滿滿的,廚房里的大魚大rou也沒少,只是院子的野花野草,再也不見蹤影。那以后,行文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行文如今身體大好,平日又有事可忙活,裴曉蕾的時間便多了起來。見平時得閑,就開始試著訓練鴿子,雖然不敢指望它們有“知路鳥”的天賦靈性,可是她總是寄望著這些鴿子能把她和行文的行蹤傳出去,他們兩個人忽然失蹤了這么久,幾個師兄和山莊里的長老的們大概已經急得團團轉,開始翻天覆地的找尋他們兩個了。本來,她已經囑托了村里一個熟悉山路的男子出山一趟,試著幫她把信送出去。只是前些天正好遇到暴雨,事情便緩了緩,后來,雨停了,那個男子卻不見再來學堂。她去找他,那男子遠遠的見到自己就跑開,完全沒有一點如先前那樣,在她身后跟前跟后的勁頭。為此,她在銅鏡前照了半天的鏡子,發現自己明明容貌依然,笑容可親啊,怎么才幾天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