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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怎麼樣?!”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吧,”肖余甩開唐茵的手,垂下眼簾,玩弄自己修長的五指。“我會讓你沒生意可做,”唐茵忽然說。“我相信,”肖余點頭承認,攤開手掌,話鋒一轉:“那我們走吧?!?/br>上官江海本想與唐茵同車,卻被她攔下,只好不情不愿的看著她與肖余進了車子。車子在夜里快速前行。唐茵緩緩開口,打破了車內的沈默:“余哥,我們聊聊好嗎?”肖余的臉色不太好,似很疲倦,但他的語氣很平穩,道:“我們還有什麼可以聊的麼?”“你別這樣……”“那要怎樣?”肖余嗤笑一聲:“好,我們談。是談我們當年強暴你?還是談我們困住你?還是……我害你失去孩子?”“你不用這樣刺激我,沒用的,我不會放你走,”唐茵冷冷開口,五指卻握緊拳頭。肖余哼了哼,眸子微微一縮。交談中,車子已停下。“下車,”唐茵慢慢松開手。肖余偏頭望向車窗外,忽然扯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怎麼?居然把我送回這里?”唐茵也不想解釋太多:“你住這里比較習慣?!?/br>肖余哈哈大笑起來,他仰頭倒在後座:“是我的錯覺麼?還是說……”他猛地起身,捏住唐茵下巴:“你真的變了……”見唐茵不語,肖余松開手,原本英挺的相貌因詭異的笑容似平添了一絲猙獰:“收起你那該死的同情心?!?/br>“我沒有,”此刻唐茵反倒平靜下來。“茵茵,我了解你,你不是恨著我麼?你不想報仇麼?現在又擺出這副姿態,不覺多余麼?”肖余的聲音很緩很慢,外面的路燈照得他臉上忽明忽暗。唐茵長長吐出一口氣:“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總之,我買下了你,你就有義務待在我身邊?!?/br>“職業cao守我還是有的,”肖余一聲冷笑,發狠的推開車門,大步跨出去。唐茵盯著他的背影,現在的肖余,他只會用這種方法傷害自己,偽裝成一個刺蝟,不容任何人接近。那不是墮落,而是一種發泄,是不得不向現實妥協的憔悴。唐茵下了車,掏出鑰匙,往樓上走去。肖余背靠在墻上,眉間彌漫著說不出的疲倦。唐茵打開門,冷不防一只手忽然從身後伸出來,把她的腰緊緊箍住,將她推進房間,身後的門啪的一聲關了。接著她整個人被扳過來,她看到肖余暗沈的臉,閃爍不定的眼。“做什麼……”沒等她把話說完,已被他按到墻上。侵略性的、熱烈的吻襲上她的唇,奪去了她的呼吸與驚呼。她推了推他的腰,試圖阻止他,可他依然急切的吻著她,咬著她,吸允著她口中的津液。她開始胡亂的掙扎,不知打上了什麼,肩膀忽然一輕。詫異的看去,肖余正盯著自己的手,注意到唐茵的目光,抬頭一笑:“手上沒什麼力氣,你不要亂動了?!?/br>“你……”唐茵胸口頓時涌上一股痛意,這時,肖余動了,又向她靠來,她急忙說:“別過來!”“不過去?不過去我怎麼開工?”肖余停下來,好笑的看著她。開工……原來,是這樣……唐茵咬著牙:“不需要,你只要安心住在這里就好?!?/br>“那怎麼行?我吃你的,住你的,還拿你的錢,工作上,怎麼也要努力一些啊,”肖余面無表情的說。“不用,”唐茵沈聲說。“隨便你,我困了,去睡了,”肖余看了她一眼:“想必房間都打掃好了?”唐茵嗯了一聲。肖余沒有再在客廳停留,進了自己房間,猛的將門踢上。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唐茵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扶著茶幾在沙發坐下。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明明是那麼恨他,可在酒吧看到他,卻又不自覺的心疼他。那絕不是同情。,而是如此自尊、如此驕傲的男人,最後被逼走入絕境的悲哀。不,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拯救他自己。絕望卻高傲,落寞、孤寂,仿佛凌駕一切,卻猛然發現,自己卻是被世界所拋棄。唐茵明白那種感覺。當心靈被重重鎖煉所束縛,被絕望所禁錮,被不安所捆綁,連呼吸都被壓抑著時候,總要有種發泄才證明自己活著,才能掙脫枷鎖,得到真正的自由。理解了所有痛。才會得到極致的平和。肖余選擇的,是由身體發泄,那種從身體傳來最直接的痛,不,不僅僅是身體的折磨,更是自尊的踐踏,這才能讓他重新活過來。……當上官江海抽光最後一支煙,唐茵終於走出來。“讓人看緊他,”唐茵對至信吩咐:“不用限制他自由?!?/br>“是,”至信轉身去撥電話。上官江海湊到唐茵身前:“回家?”她輕嗯了一聲,甚至沒有拒絕上官江海的觸碰。────────────────寶貝們心軟了,說心疼肖余……其實曼也一樣,所以肖余這段時間遭遇了什麼并沒有細寫,曼也硬不下心腸啊,但就說肖余以前做的那些事,今天的一切也算是咎由自取,這樣的下場從一開始就能預料到……不管怎樣,我們的茵茵翻身做主了……曼這兩天身體很不好,持續發燒咳嗽。家里人有感染上肺炎的,曼明天會去醫院檢查,希望千萬不要是肺炎……寶貝們祝曼好運吧……Chapter35(肖余的自白)如這半個月里的每個夜晚一樣,今晚,我依然無法入睡。我和不同的人上床,有女人也有男人,我記不清他們的長相,記憶中只有令人作嘔的赤裸身軀。我用疲倦來短暫的麻痹自己,清晨,我會回到煙鬼租的小屋,然後終於可以沈沈睡去。只是,會做很多很多夢。夢到童年被我摔碎的模型,夢到家門外的那片草坪,夢到茵茵哭泣的臉,夢到哥哥悲痛的眼神。沈重的壓著我。針刺進皮膚的感覺,我如同鬼魅一般,在黑暗中,成了徹徹底底的癮君子。我幾乎喪失了意識,分不清晝夜。棍子打在右手鉆心的痛,我倒在血泊中,四周都是人,他們望著我,眼中滿是仇恨。潮濕冰冷的床,透過監獄的窗,朦朧的月光灑在我的手臂。饑餓、死亡、恐懼。所有的片段,在腦海中交織。夢靨一般的,糾纏著我。只是,今晚不一樣。當夜晚的冷風吹起窗簾,我看到角落里的畫。色彩明亮,飽滿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