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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林見深不知說了什么,張小蕙小口一扁,顯見不滿,但就是不滿神態也顯得嬌,那經理又是一個意外。張小蕙聰明能干、長得好看,又受了好教育,這樣的女人不乏人談論,公司上上下下自然也有不少人提及,男的愛慕、女的羨慕。但他總覺得她漂亮歸漂亮,就是太“白領”了,卻沒想到她會有這么嬌媚、這么女人的神態。“那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有空?”即使不高興,張小蕙的口氣仍嬌,令人對讓她失望覺得內咎。“這幾天都會比較忙,我看我晚點再——嗯,你今天晚上會在家吧?我到時再打電話給你。啊,我得去上課了,晚上再聊。拜!”林見深匆匆說著,草草結束談話。怎么聽怎么沒誠意,都是藉口,這樣敷衍她!張小蕙心里很不舒服,懷疑更甚。她擱下電話,愈想愈不痛快,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雖說從她認識林見深開始,林見深的態度就是這樣,把握、自信、有時有點冷漠,不會像多半男人那樣特別遷就她;不過,出於女人的敏感、直覺,有些細微的地方、微妙的感覺,她覺得變得不一樣。她說不上來具體上怎么不一樣,但就是覺得不一樣。她無法不想起范江夏,更無法不覺得懷疑……“想什么?那么專心?”業務部經理在她門上敲了雨下。“經理!”她抬頭,有些驚訝。“我剛巧經過,順便打個招呼?!彼淇煨σ幌?。雖然只是個不大不小的經理,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業務部經理是集團老板的二公子,跟一般小經理不一樣。張小蕙也微微一笑,玩笑說:“剛巧偷懶發個呆,就被經理給抓到?!?/br>經理大概四十初歲,身形保持得很好,說不上英俊,但有型,有因為各種內外在附加價值帶出的魅力。離婚了,但沒有小孩,榜上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偶爾在財經雜志上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所以,條件當然是好的了。錢、權、聲勢、地位、教育、見識等各方面比起林見深中等家庭的出身,不知好多少。“在忙?沒打擾你吧?”看起來,似有跟她小聊一番的打算。“如果經理下認為我在偷懶,就不忙?!睆埿∞ッ蜃煨σ幌?,沒有她尋?!鞍最I主管”的“正經、“僵硬”。她知道自己的魅力,適時會運用,不管什么身分地位,女人隨時隨地都有權利展現自己的嬌柔嫵媚。“哈哈!”經理愉快笑出來?!皬埜崩?,沒想到你這么幽默?!?/br>難不成他一直以為,她跟都會中那些一般有點小成就,但一年到頭裝扮得保守老氣,終年穿的都是那一款套裝的女性白領一樣?他也把她想成跟公司其他那些能力有余、風情不足的女主管一樣?“希望我沒妨礙到你。我看你剛剛在講電話,男朋友?”有點超出界限了。但他態度隨意,隨口提及似。“只是個朋友?!睆埿∞ポp描淡寫否認。那心態很微妙,有點報復、有點不甘,還有點機會開放。林見深把她想得太理所當然了,就沒想過,追求愛慕她的人不會少,她選擇了他,他卻不知珍惜。“那就不算工作中偷懶摸魚了?!苯浝碛中ζ饋?。張小蕙微微揚了揚細致的眉,她不知道這個二世小老板會這么幽默,原以為他免不了也是另一個有錢的花花公子罷了。有幽默感的男人容易令人產生好感,她對他的印象加了幾分。“怎么?你在幫我評分是不是?”不只幽默,而且聰明、反應快,從她表情反應就猜出她心里的想法。張小蕙輕輕一笑,也不否認。“怎么樣?是正分還是負分?及格嗎?”雖然超出了公事的界限,牽扯到私人了,但他態度大方、言談幽默風趣,不會讓對方覺得尷尬,更不會令人反感。“當然是滿分——噢,不,得扣十分?!睆埿∞プR趣地說好聽的,可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卻又一頓,嬌聲來個轉折。“哦?”他眉一揚,兩眼精光湛湛看著她,等著。張小蕙唇齒微啟,輕微一笑,卻笑得十分嫵媚。“太完美了,反而不真實,產生距離感,有一點缺憾比較有張力?!蓖褶D地解釋討好。經理又笑,從開始就沒停止過笑:心情相當好。“你這個邏輯有點問題,”他說:“明明有十分,為什么故意要減成九分?明明你有能力勝任,為什么要自謙,說自己能力不足?這是個競爭的社會,太保留了,別人不會知道你的優點長處?!闭f到最后,望著她,目光閃閃,競有些言外之意。張小蕙抿嘴又是一個輕笑,說:“經理口才好,我說不過你?!?/br>“是“說不過”,不是“同意”我的意見?”他故意挑她話里骨頭。惹張小蕙嬌聲笑出來,眼波一轉,媚態橫生。“這表示你同意我的話了?”他笑盯著她,眼里有點火簇。她傾傾頭,想了一下,神態嬌麗引人。她也知道他在看她、打量她,眼波又一個流轉,泛起波光,點了點頭。他滿意笑起來?!岸贾形缌?,不介意的話,大家一起吃個便餐吧?!?/br>所謂大家,就他跟她。張小蕙沒點破,很大方,帶點俏皮說:“我當然不介意——”故意頓了一下?!白尳浝砥瀑M!”經理又愉快笑起來,真是從開始笑臉就沒停過。這樣懂情趣的女人令人開心,一番小談,他對張小蕙印象大好,覺得她不只漂亮、有頭腦,又幽默,更懂得如何與人相處、令人開心,很難不讓人喜歡。張小蕙也覺得訝異,沒想到二世老板如此風趣有意思,相處起來非常愉快。“請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東西?!彼葌€手勢,又是嬌美一笑。漂亮的女人,真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風景。經理耐心地等,一邊欣賞那美妙的風景。胃不再惹毛病之后,換成失眠又開始來糾纏。大概是心思太多、太喜悅,物極必反,范江夏又開始睡不著,她掙扎了半夜,終於撥了電話。“深葛格……”這些天叫習慣了,競一點也不覺rou麻。“火星人,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林見深一接起電話就嘆氣,不過幸好他還沒有睡。“知道?!彼怨哉J罪。“知道你還來吵我?”“我睡不著?!?/br>“睡不著就數羊?!彼患偎妓?。“數羊也沒用?!彼÷曊f:“數到一千只,第一千零一只就跑出羊欄找不到。然后,我就開始數羊身上的跳蚤,我不敢數羊毛,怕數到天亮?!?/br>他忍不住笑起來?!盎鹦侨?,你是故意要尋我開心是不是?”“我是很正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