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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蔣熾天?!居然患上皮膚癌?蔣昕余思緒紛亂,往日的恨意到了此刻,她又該如何處置?她又怎么去面對那個所謂的爸爸?!在車上她不?;貞浧鹜?。她永遠忘不了當時高一的她因為校運會提早回家,看到的極為惡心的一幕。透過主人房的門縫,她看到一個女人居然騎在爸爸身上不停呻吟扭動的,另一個女人正用胸部不停地取悅著蔣熾天的雙手。剎那間一片空白,她不敢作聲,閉氣跑出家門,一直跑到蔣昕天家里,是蔣昕天懷抱包容了她的崩潰。那時候蔣昕天還沒成家,她十分喜歡這位長得年輕英俊的叔叔,眼里就只有這位叔叔能夠依賴。蔣昕天抱著她,哭累了,他就把熟睡的她送回家里。擔心得不得了的宮瑩看到自己女兒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幸好蔣昕天編了個藉口,把宮瑩給騙了過去。那天晚上幸好爸爸沒回家,不然蔣昕余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那種爸爸。思考了一個晚上,蔣昕余實在不忍心告訴mama這種事情。宮瑩自從嫁給蔣熾天后過的就是少奶奶的生活,生活重心落在丈夫身上,可以想象知道蔣熾天那種勾當的宮瑩,肯定活不下去!她決定忍,從少到大mama就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現在是時候了,她要維持mama的幸福,即便只是假象!自此以后,她和父親的關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不再彈奏父親最愛她彈的鋼琴曲,放棄了練了十年的國畫,剪掉了披肩的長發,所有所有蔣熾天喜歡的她都不干,宮瑩以為只是孩子的叛逆期到了,一向溺愛孩子的她也不好說什么,蔣熾天雖然責罵過女兒但是蔣昕余從來不還嘴,他亦束手無策。蔣熾天還在扮演著他的好丈夫好爸爸,一切仿佛如常。但是蔣昕余直覺很快會有大風暴。一個月后的深夜,蔣昕余習慣性失眠,隱約聽到主人房有爭吵聲。她把耳朵粘在門上仔細聽著,斷斷續續傳來的是mama的哀嚎還有痛苦的呻吟聲,夾雜“不要不要”之類的反抗叫喊。mama在被爸爸強暴!宮瑩不停罵蔣熾天骯臟,然后蔣熾天則是反罵到:“你這婊子,還罵我,婊子……”蔣昕余嚇得不敢作聲,眼淚卻無聲的落下來。接著“砰砰鏘鏘”幾聲,仿佛是刀子砍東西,還有鐵錘落地的聲音。蔣昕余慌忙打開門跑出去,主人房門鎖著,門底透出的光亮閃動和對話清晰的告訴她,mama正拿著刀子想要砍爸爸,爸爸壓制住了mama,還把mama綁在了床上,然后又用鐵錘用力搗碎了什么,mama不停地哭喊,然后又是一陣男女呻吟聲,mama在嗚咽著:“我恨你,恨你……”,一直到聲音沙啞。蔣昕余一時無法接受在發生的事情,一個人的世界,安靜到麻木。冷冷的思考著,她讓身體進入催眠的空間,合上疲憊的眼睛,淚水潸然而下。她躲回自己的房間,只希望一切只是噩夢!主人房的吵鬧聲音靜止了,但她已經無法入睡,窗外的天空在模糊的淚眼中漸漸泛白,她知道一切都在真實的繼續著!清晨五點多,蔣昕余草草洗瀨,披上校服趕在爸媽起床前就出門。初秋清晨的風無情的讓人瑟縮,只穿短袖校服的她任由四肢暴露在寒風中,不過蔣昕余反倒喜歡這種感覺,毛孔的顫抖提醒著她還活在人間,暫時地逃脫了那個人間煉獄。中午放學,太陽猛烈的讓她抬不起頭,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虛幻吧?邁著不情愿地腳步,她到達了家門口。一些搬運工人從家里搬出一些家具,她仔細一看,新買的電視機外殼裂開了,螢光幕也被敲個粉碎,然后還有電話、沙發、電腦之類的,明顯是人為的破壞,滿眼的破碎又讓她想起昨晚的暴力。蔣昕余已經沒有力氣再踏進那個家,潛意識她又跑去了找叔叔。只是她想不到此刻她對蔣昕天的信任以及愛慕,在以后看來顯得的是那么狼狽可笑。作者有話要說:修bug。沉淪對于蔣昕余突如其來的依賴,蔣昕天全都接受下來,仿佛他早有預料一樣。也不知他用什么藉口說服了宮瑩,蔣昕余安安穩穩地入住在了蔣昕天家里。蔣昕余跑到蔣昕天家里的兩個星期,生活過得很安穩有序,他就如一個完美無暇的男人:整潔而且一絲不茍,每天準時上下班,還會一手好廚藝,最讓蔣昕余覺得窩心的是這個嚴肅而正經的小叔叔,居然會每晚細心為她疊好衣服,早上總有一套整潔的校服放在她床頭,年少而不曾有過戀愛經驗的小女子漸漸把叔叔視為白馬王子。日子無波無瀾過著,蔣昕余也逐漸忘掉一些事情。某天深夜,蔣昕余在睡夢中仿佛聽到mama和叔叔爭吵的聲音,然而睡意正濃的她以為只是做夢。所有在一夜間頃刻顛倒,蔣昕余直至現在還是不肯相信當時的記憶。mama割脈自殺!迷迷糊糊參加了喪禮蔣昕余,幾天后爸爸突然失蹤,一堆債務人上門刁難著一無所知的她。就是那時候,蔣昕天把所有事情都擋了下來。蔣昕余開始寄住在他家里,那時候的她覺得只要有蔣昕天在,即使天蹋下來,都有這個男人替她頂著。“到了,小余,等下見你父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笔Y昕天的話把蔣昕余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在蔣昕天的陪同下,她腳步虛浮地步入病房,一步,一步走近床邊。她看到了那個男人。據說皮膚癌末期的病人很痛苦,全身不能動彈,牽動一下嘴角亦足以痛得致命。印象中一直英俊瀟灑的爸爸,此刻卻被癌細胞覆滿在他的皮殼上,那種病變性的皮膚簡直讓人作嘔。蔣熾天在看到女兒時,目光充滿欣慰和溫柔,昕余覺得所有的怨恨和不解此刻又算什么呢?啃著滿眼淚水的蔣熾天挪動了全身力氣伸出一只手來,緊緊抓主了蔣昕余的手,縱是有千言萬語卻無力表達的他只說了幾個字:“愛……你……”一整天沒進食的蔣昕余在悲傷侵襲下,哭得昏了過去。接下來的兩天,蔣熾天終于救治不能,停止了心跳。醫生說皮膚癌的人大多是痛死的,蔣昕余看著那個生前一堆心事未遂的父親,死的時候也未能瞑目。想起小時候經常騎在父親肩上玩耍,父親偷偷背著母親送她游戲機,經常悄悄多塞零用錢給她……除了拋棄她那幾年,父親一直對自己從來都是寵溺的,自己亦并未為父親盡過孝道,她又憑什么說恨呢?父親去世,蔣昕余突然變得沒什么力氣做事,也不知怎么的就跟著蔣昕天回到了以前那套小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