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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的人總會姍姍來遲這句話真的沒錯。這回進來的是以為穿著白色短上衣,深色短裙的婦人,她拎著個時下流行的手提包,梳著優雅的發髻,尖尖的瓜子臉,白皙而貴氣。那眉,那眼,在她進來的第一時間,芷沄就愣住了。沒有人敢說這女人跟季雨賢沒有血緣關系!女人的身后還站著兩個穿著深色西服,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看樣子,應是保鏢之類的。貴婦人,黑西服保鏢,三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婦人先是抬頭掃了一下店中的華寧,然后就沖著九號桌走了過來。高跟鞋咣咣咣地響著,優雅而有節奏。午后的陽光透過櫥窗的玻璃漏了下來,打在了芷沄如玉的俏臉上。揚眉,抬眼,四目接觸。女人的臉色刷的白了。腳步聲停止了,女人站在九號桌前成了一座雕像。鮮紅的嘴唇緊抿著成了一條線,杏眼散發著冷冷的光,自然而然放于身體兩側的手握了又握,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想極力隱忍著什么似的問:“你說……你叫什么名字?”芷沄緩緩地站了起來,肩側的公主卷發落了下來,她微微點了點頭:“伯母你好……”“我問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突然儀態盡失,陡然大聲了起來。店里,似乎靜了一下,鋼琴曲,似乎也跳了一個音符,而后一切又迅速恢復正常,只不過,所有人的眼光,都開始有意無意地集中在了這九號桌上。芷沄惘然,不知為何這女人突然如此失態:“我……我教連芷沄?!?/br>只說出了這幾個字,那女人就撲了上來。揮舞著包,沒頭沒腦地就往芷沄身上砸了過來。一時間躲避不及,芷沄挨了一下。女人的包包里不知裝了什么,打得她的肩生痛,匆忙地往一旁側了一步,椅子,被撞倒了。扶著桌子險險地站穩,女人手上的包重重地落在了桌上,嘭……好大的一聲響。雖然是桌子承受了那一擊,她卻是感同身受。茫然,驚慌,不解……她瘋了嗎?還是她的名字是開啟惡魔之門的咒語?兩名黑西服互望了一眼,猶豫了一下,就上前架住了女人。幸好來得及時,阻止住了女人即將砸在芷沄頭上的包包。“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女人邊掙扎邊喊。頭發亂了,包包掉了,高跟鞋甩了。黑西服無語,只是奮力地拉著女人往店外去,一個在上衣袋里掏出了手機,嘟地按了某個快捷鍵:“夫人病發了?!?/br>門鈴兀自叮叮地響著,笑嘆著這三個人的來去如風。“我不會放過你的……”如惡鬼尖叫般凄厲的喊聲漸漸遠去。曲子,還是時而輕快時而悠揚,而眾人看向九號桌的目光,則是轉為同情和憐憫。“小姐,你還好吧?”店主人溫柔地問。“還……好……”手還抱著頭的芷沄驚魂未定地回答。一臉的蒼白,狂跳欲出的心,她以為她就要被那女人打爆頭了。手不由自主地發抖,她做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力氣。收魂落魄地蕩出了貓耳朵咖啡店,恍若沒有知覺地走在車水馬龍的街上。她……害死了他?害死了誰?第49章吵架生氣嗎?我信任的人騙了我。生氣的,可是,他mama那件事帶給我的打擊更大,我甚至對他舊女友的事無力生氣。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他到底還有什么是瞞著我的。當我問他時,他回我:沒有。我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剎那,我極端地失望了……我已經給了他機會了,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跟我坦白地說實話。季雨賢和季雨賢……無論是否善意,你傷害了我。與韓凌鎧交往,我是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的心的,即使感嘆不能取代祈泯在他心里的位置,起碼,我知道我輸給了誰,我為什么得不到他的心。我輸得是心服口服。可是季雨賢呢?我只知道他說他愛我,卻不知道其他所有的一切。是真?還是假?是甜言蜜語?還是真心實意?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了氣氛很沉悶,季雨賢目不轉睛地盯著芷沄。“芷沄,你不舒服嗎?”他伸手去,想探一下她的額頭,不會是著涼了吧,看她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沒……”她頭一側,閃開了。低垂的眼睫毛如羽般動了動,她低聲地問:“你不是說今晚跟我說舊女友的事嗎?”“是……”季雨賢的聲音沉了幾分,怎么覺得空氣悶了起來?有點稀薄。他甩了甩頭,不要想得太多了,芷沄最多是生生氣,惱惱他,瞪他幾眼,哼他幾聲,再了不起,就是冷起張臉,幾天不理睬他,但相信只要他認錯態度好,再討好討好她,再耍耍賴皮,應該就雨過晴天了吧。“那就開始說吧?!避茮V把兩手撐在飯桌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他們才剛剛吃晚飯,桌上的東西還沒收拾,碟子,飯碗,勺子,筷子,都在桌上放著。季雨賢沉默了一下,怎么這么急?“怎么,很難啟齒嗎?”瞧見季雨賢沉默,她輕聲問。從下班到吃晚飯,她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他還打算拖嗎?該說的總要說,難道拖著拖著她就會忘了嗎?心里亂成了一團,太陽xue處隱隱地發痛,她整個下午都沒心情做事,就連飯,都沒胃口吃。“那有……”季雨賢清了清喉嚨,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才回答。好像芷沄今晚的心情不太好呀!他更覺得悶了幾分,明明窗戶都是打開著的,屋里也都開有空調,怎么就是這么悶?“那個……”拉了一下音,季雨賢皺緊了眉,他想不出該怎么解釋,她才不會那么生氣。唉……只好開門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