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
禁錮
桂月時帝駕歸宮,時值衛府演兵,嘉魚去不了別的地方,只能在殿中看著魏忻拿來的書,臨著沈蘭卿送來的字貼,那是他的親筆,字如其人,風骨筆韻格外好看。 她端坐在書案前描的認真,直到手酸頸僵時才抬頭動了動身子,卻意料之外的看見了蕭明徵,宮檐下的風鈴輕轉,午后的夏輝落在他的袍間,那一瞬間,握著毛筆的手緊的發白,怵惕的看著他走入殿中。 大半月未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叫她害怕。 真丑。 嘉魚手一顫,下意識看著新紙上的字,每一個雖不及沈蘭卿那般流暢飄逸,可也是花費了時間心思寫的不至于太丑,她又不敢瞪他,只低著頭不理會,末了卻被他扔來的手絹遮住了額頭,手忙腳亂的去拿,絲絹碰到臉頰立刻黑了一塊,她才反應過來。 他是在說她丑。 沒有鏡子,她也不知道臉上沾了多少墨,胡亂的擦了擦,趁機起身想跑。 蕭明徵握住了她的手腕,頎長的身形往她的位置上一坐,嘉魚也被拽了下去,好在烏木椅甚大,兩人同坐也不擠,只是和他挨的緊了些,她周身都不舒服。 孤現在沒心思吃花貓,臉湊過來。 清絕的聲線低緩,也辨不清他的喜怒,嘉魚是始終不肯抬頭,最后是被掐住了下頜強制著轉了過去,好好的嫩粉唇瓣被她咬的都腫了,蕭明徵用拇指揉了揉,看著檀口中若隱若現的水潤,目光冷冽如常,拿過絲絹卻是替她擦著臉上沒拭去的墨汁。 嘉魚呆愣愣的看著他,兩只手尚且推在他的臂間,一時腦袋空亂,也弄不清他是何意。 想回猗蘭宮么? 墨跡未干,他擦拭的力道不重,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嘉魚極力仰起的細頸微顫,想避開又被掐的牢牢,若是先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想,現在她卻沒那么傻了。 不想。 因為避不開他,瞪大的那雙泠泠美眸中毫不掩飾的是厭惡和抵觸,蕭明徵隨手丟了絲絹,雙指在她擦凈的臉頰上捏了捏,疼的嘉魚擰眉就想咬他。 倒是變聰明了些,須知離開孤的懲罰,你受不住。 果然是在試探她,嘉魚白潤的額上沁著冷汗,氣極了往前一頃,張口就咬住了他遒勁的骨腕,齊整的貝齒狠狠用力,全然將近來所有的恨和怨都沖上了,直咬的有血痕從她嘴角蜿蜒而下。 蕭明徵似乎感覺不到痛,漫不經心的捏住她的后頸,才用了一點力,咬住手腕的瘋兔兒就先疼的松了嘴,鮮血染紅了他玉長的指,在嘉魚滿眼噙淚奮力掙扎中,他用她臂間的粉紗披帛塞住了她的嘴,余下的便用來捆住了她的手,然后將她反抱在懷中,纖秀的少女身姿完全被禁錮住了。 一番動作不疾不徐,優雅中還透著變態。 唔唔! 想知道鮮活著敲掉每一顆牙齒是什么感覺嗎?他在她耳畔冷若無人味兒的說著。 就算敲沒了牙,嘉魚也恨不得咬死他,掙扎地更兇了,可時間一長,她漸漸的失了力,口中堵的滿滿呼吸又不暢順,最終是耗軟了每一根骨頭,無力的窩在了他的懷中。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阻止她。 直到這一會兒,才捏著她柔若無骨的腰,將她往腿上抱來,薄唇吻過發鬢,汲取著淡淡蘭香,微闔了目有片刻的放松。 孤記得你兩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