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里
跪在那里
蕭明鋮驟然停了下來,急喘間,他將臉埋在了嘉魚的頸畔,纖細的凹處蘭香滑膩,灼熱可怖的氣息狼狽的噴薄在那里,這一刻靜謐的異常,只聽見一強一弱的呼吸,以及遠處的蟬鳴,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挺起了腰。 對不起,哥哥嚇著小魚了。 她還躺在桌上,綿軟無力的手被他緊緊握住,散亂的衣襟間云白色的茶花抹胸掉了一半,雪嫩的乳上隱約是他的指痕嫣紅,蕭明鋮腦中的渾濁倏地清去,皺著眉忙攏起她的衣裙遮住了頸間的一片印記。 嘉魚推開了他的手,微紅的眼兒里水光朦朧,卻是看也不看他了,被過度含吮的丹唇又腫的可憐,輕蠕了半晌才說出了幾個字來,我不喜歡哥哥這樣。 蕭明鋮愣住了,只覺得一股荒唐的疼在心底涌的令人想失控,摸不著,看不見,卻已經蔓延了他整個人。 嘉魚 聲音里微不可聞的顫抖,亦透著陰暗。 一連兩日嘉魚都和皇兄僵持著,哪怕同吃同睡也不同他說半句話,往常她也曾這樣和他鬧過脾氣的,蕭明鋮也就由了她,只是他臉上再沒了笑容,一日比一日沉默,偶爾看向她時,眼中才有那么一絲人味兒。 偌大的猗蘭宮徹底沒了聲音,到第三日時,嘉魚就堅持不住了,到底就這么一個哥哥,哪怕他嚇到了她,弄疼了她,再大的氣很快就消去了。 午日里酷暑炎熱,嘉魚躲去陰涼處坐在小杌子上扇著團扇,裙底的宮鞋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不遠處蕭明鋮在翻曬著舊書籍,側面看去鼻梁高挺,熱汗浸濕了鬢發,愈發的俊美好看。 許多她慣常愛看的書中,還夾著書簽,多是他用樹葉花草幫她做的,嘉魚看他取的仔細,從杌子上下去跑去那邊,蹲在皇兄身邊殷勤的給他打扇。 這張破掉了,過幾日皇兄重新給我做一些吧。 好。他低低應著。 嘉魚還要說什么,偏偏東宮又來了內侍,太子竟然再一次召她前去,她是萬般不愿去,蕭明鋮更是不愿,方才取在手中還珍惜不已的干花書簽瞬間握碎成了渣。 他許是又要畫畫了,這人怪的很,哥哥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去吧,我在宮門前等小魚回來。 與前次一般無二,嘉魚到了東宮就沐浴被換了新的衣裙,極漂亮的款式上哪怕繡了一圈的胖兔,也并不違和,這次連發間的玉簪都是月宮玉兔了,她好奇的旋了一圈,發端的顫珠輕動,一殿的宮人都看直了眼。 還從未見過公主這般美的人兒 嘉魚瞬間羞紅了臉,低著頭朝這些人微微頷首,她們的贊美顯然同蕭明瑁是不一樣的,宮人哪見過她這般的公主,忙惶恐回禮。 很快她又被引去了殿中,太子未招她上前,而是用手中的畫筆指了指她身側的白玉插屏,是精雕細刻的萬里山河圖,他是一如既往的昳美孤冷,連出口的話都帶著上位者的威壓。 跪在那里。 嘉魚一愣,看了看黑亮的金磚,又看了看太子,他已經專注調理案面上的各色顏料了,即使離的甚遠,他那萬年冰封人畜勿近的姿態,也實在叫她不安。 饒是怕他,她還是清聲說道:不要。 大抵是沒想到她會拒絕,太子看了過來,在嘉魚后背騰起一股股涼氣時,他忽而冷冷說了兩字。 隨你。 知道他要畫這插屏,嘉魚偷笑著拎起裙擺就盤腿坐在了地上,華裙大幅的散落在金磚,萬里山河的白玉映映,她倒像極了月宮的仙娥,玉兔圍簇,瑰麗嬌嬈。 今日沈蘭卿未來,太子的畫很快就完成了,宮人扶了她起來。 過來。 雙腿僵麻以致嘉魚走的不順暢,深一腳淺一腳到了太子的書桌旁,一時沒站穩竟然直接撲到了他膝上,龍涎香的味道冷冽,在酸疼的鼻尖愈發清晰,也只是片刻,她就被一雙極完美的手無情揮到了地上去。 然后,一只裝滿了糖塊的錦囊也丟在了她的身前。 出去。 嘉魚嚇的不輕,摸了摸后頸抓起糖包就要跑,生怕遲了就會被他砍掉腦袋,未料剛跪坐起來時,太子忽然一指按在了她瘦弱的肩頭上,他淡淡皺眉,清寒的眼睛一直看著嘉魚。 莫亂動。 這一刻,她心跳的異???,只覺生與死的邊緣已到來。 作者菌Ps:方向盤轉個彎,還有劇情沒寫到,明天吃大rou~快來一起搓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