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聞
丑聞
衛芷漫無目的地在行宮走著,心里慌作一團,六神無主,茫然不知所措。 她從小就喜歡衛然,僅是meimei對哥哥單純的依賴和仰慕。 可如今這樣,好似有些......逾越了。 衛芷本覺得她與衛然就像兩條平行的木軌,在各自的道路上永不會交錯??蓻]想到有一天,其中一條軌道偏離了原本的路線,發瘋似的撲向另一條,想要將她徹底占有掠奪。 他們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嗎? 衛芷心中有些憤懣,可更多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愁思。 近些年來,她自覺越來越黏衛然,只要是衛然從宮外帶回來送她的東西,不管是吃食還是珠寶首飾,她都喜歡得不得了。 初春的時候,當衛然來告訴她自己要去洛陽幾個月,衛芷還哭鼻子央求著衛然帶她一同去。衛然哄了許久才把她哄好,答應她會時常寄信。 當然她的三哥哥未曾食言,每隔幾日,衛然的信使就會到永安閣,將一封封珍貴的書信交到衛芷手中。那幾月在宮中拆信的日子,是衛芷最期盼的時光。 三哥哥早過了弱冠之年,按道理講應該像太子那樣妻妾成群才對??刹粌H三皇妃一位空缺了四年之久,就連他府中也不曾有過侍妾。 衛芷記得,去年年底去五jiejie宮中時,淑妃無意間提起尹國公府的群主尹凝真年方二八,秀外慧中,欲讓衛然迎娶尹凝真,她還同衛然鬧了別扭,多日都對他的示好置之不理。 后來此事不了了之,衛然特地來永安閣告訴衛芷,他不會娶尹凝真為妻,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鄭重。 難道是,因為她? 衛芷不敢再往更深了想,此刻她心里只要一想到衛然就發慌得愈發厲害,不知今后應當如何面對他。 惶然發怔之際,衛芷行至文津閣,心想著不如看些書平緩下心神,想著便緩步走了進去。 先皇曾為文津閣題詩,淵源如欲問,應自此尋津。文津閣是一個二層的六角藏書閣,坐北朝南,三面臨水,四周有假山,水池,碑亭環繞。 只有少數皇室之人知道,實際上此處是一座三層樓閣。一二層之間有一楠木造壁的暗層,大多珍貴書冊皆藏于此層,以避免蟻患。 衛芷踏上二層,尋著記憶走到一座顏色稍深的花梨木架前。該花梨木架看似沉重,實則內里已被挖空。 她駕輕就熟地輕推開,悄無聲息地進了暗層,挑了本陽明先生的,坐在一隅翻看起來,漸漸的看入了迷,焦躁的心緒也算是逐漸平息了下來。 瞬忽之間,衛芷聽見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令人遐想聯翩的粗重喘息聲。 她好奇地起身跟著那聲音的方向去,從書架縫隙之中隱約看見兩具一深一淺交纏的rou體,方才她聽見的喘息聲正是從那赤裸的兩人口中傳來的。 只見一男子在上,背對著衛芷,見不著模樣,只能瞧見背部肌rou線條結實勻稱,應是常年習武之人。被他壓著的那人烏發散落滿地,臉綻芙蓉,粉腮紅潤,含羞帶怯地望著身上的郎君。 衛芷躲在書架后看得不真切,只依稀覺得面朝自己的那女子長相柔美,眉目之間略微有幾分熟悉,似曾相識。她瞇著眼試圖努力去辨認那名女子的模樣,好像是...... 頃刻間,衛芷駭然失色,慌忙捂住嘴連連后退,竟不慎將手中的書掉落,仿佛被撞見秘密之人是她一般。 平日里,雖來文津閣觀書之人不在少數,但此時正值午后,除了衛芷外,暗層內就只有白日宣yin的二人,書冊掉落在地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內被聽得清清楚楚。 是誰在那處! 背對著衛芷的陌生男子轉過身來,死死盯住衛芷藏在花梨木架后的驚慌臉龐,頓然衛芷感覺自己恍若被扒了衣裳,赤條條地暴露于人前,無處遁形。 見他起身迅速披上外袍欲大步走過來,衛芷嚇得倉皇而逃,猛地推開暗門一路跑回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