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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換上那套清洗過后還殘留著絲絲清香的衣服走進廚房,廚房里,子叔已經忙起來了。葉許廷走到子叔身邊,替換下她洗菜的工作,手下熟練地清洗著,說道:“洗切的我來吧?!?/br>子叔嘴角帶著笑,看著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樣的葉許廷,心中慢慢涌起了她也未察的溫情。小諾小不零丁的個子也在廚房里繞來繞去,幫子叔打下手。子叔忙里偷閑,親了親小諾的額頭,笑瞇瞇地說道:“小諾乖,到外面看電視,媽咪一會就準備好了!”小諾摸摸被親的小額頭,笑得歡,他把手中的裝著豆芽菜的盤子捧到子叔面前,仰起笑得燦爛的小臉回答道:“媽咪,諾諾乖,諾諾也幫你!”說完,便又開始忙碌起來,小諾個子還太矮,身上卻也套了件和子叔同款的藍色小圍裙,在廚房里儼然就是個袖珍的小廚師。他掂著腳,伸長脖子看看媽咪還需要什么,不等子叔伸手去拿,便將葉許廷細切準備好的遞給子叔,然后仰著小臉期待地看著子叔,等著她的夸獎。雖然小諾偶爾也會拿錯,但子叔被他貼心的舉動感動得心里直冒甜蜜的泡泡,她也不負小諾的期待,彎下腰在他臉上大大響響地啵了一聲。而這之后,小諾便是更有干勁了,笑地合不攏嘴,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走起路來也飄乎乎。樂得飄乎乎的下場就是走得太近,不小心被鍋里的油給濺到了小手。好疼,小諾捂著被油濺到的縮著脖子,嘶了嘶氣,偷偷抬頭看了媽咪一眼,怕媽咪擔心,學著平時媽咪的模樣,伸出小舌頭把燙燙的地方舔舔,又繼續幫忙。子叔正好一轉身看到了,心疼極了,把火給關了,抓住小諾要藏起來的小手,一看,只見手上嬌嫩的肌膚被那guntang的油濺到的地方一片紅紅的。抱起小諾諾到洗手臺沖水,一邊心疼地問道:“諾諾疼不疼?”小諾諾笑得甜甜,他舉起沒事的一邊小胖手摸摸子叔蹙起的眉頭,輕輕撫摸,一邊說:“不疼,諾諾不疼?!毙∨质謸狭藫献约旱男∧X袋,又把沖水的那只rou嘟嘟胖乎乎的小手舉了起來,撒嬌地模樣說道:“媽咪舔舔,舔舔諾諾就不疼了?!?/br>葉許廷已經取來了綠藥膏遞給子叔,然后用手捏捏小諾蘋果般的臉頰,笑道:“小男子漢還向媽咪撒嬌,好丟人呦!”小諾嘟起嘴,晃晃腦袋,不理危險叔叔的笑話,反正媽咪疼自己就好了。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葉許廷從褲袋中取出手機。“阿廷,你在哪?”手機里傳來秦觀慵懶而磁性的嗓音,而那頭隱約能聽到夜店里嘈雜的樂聲。子叔抬頭看向葉許廷,葉許廷向她安慰地點點頭,說道:“路上遇到了一個朋友,許久不見和她聚聚,一時忘記和你們聯絡了,你們呢?”“剛回到新加坡市區,現在在‘夜魅’!”“‘夜魅’?遠希這小子?!比~許廷失笑搖頭,“夜魅”是這兩年漸漸興熱起的夜店,品位不俗,格調高雅,算是一家高檔的娛樂場所,去那消遣的也多是些上流的人士或是身家殷裕的富豪明星。這次,多半又是段遠希獵奇的心理,拉著秦觀一同前去。“不來嗎?”秦觀語氣里帶著一絲戲謔。“不感興趣,你們好好玩吧!我已經讓楓藺酒店的經理給你們留了兩間套房,或者你們今晚想去我家也行?!?/br>“無所謂?!鼻赜^無趣地打了聲呵欠,懶懶回答道,“那你就和你的朋友好好聚聚吧,哦,忘了告訴你,下午老陸傳了個消息給我,說三年前在興安醫院里意圖謀殺嬰兒的逃犯現在已經有點有眉目了?!?/br>葉許廷眉頭微微蹙起,臉上頓時浮現出凝峻的表情,看了眼子叔,他緩叔走到廚房外,放低了音調,說道:“他們在哪?”“跑來新加坡了,似乎還在找三年前出生在那家醫院里的所有三歲小孩,他們身后的勢力不小,要想查到他們,怕是也得費上一番功夫?!?/br>和葉許廷深沉的語調不同,秦觀輕笑,帶著些趣味地說道:“連秦閻門也查不到的勢力,倒有些意思?!彼值托σ宦?,最后意味不明地添了句,“讓你的朋友小心些吧?!?/br>掛斷電話,葉許廷握緊了拳頭,勢力壓下心中的那份濃重的擔憂,走進廚房,讓子叔停下手中的活,他扶著子叔的肩膀,看著她,認真地說道:“子叔,搬來和我一起住吧?!?/br>“怎么了?”看著葉許廷凝重的神情,子叔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忽然有某種不好的預感,她問道:“許廷,你有事瞞我?”沉吟片刻,葉許廷心中已有了決定,慢慢開口,“子叔……其實,三年前興安醫院的那群人并未被警方捕獲,他們現在已經到了新加坡?!?/br>聽到這話,子叔的臉驀地煞白,緊咬住下唇,微微顫抖起來。三十三.小諾失蹤三年前的那場記憶子叔并不太愿意去回想,每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她仍會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那是一場噩夢,一場想起來便會讓人如臨深淵的噩夢。記憶也許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淡去,但那徹骨的恐懼卻是永難消除。她差一點、差一點就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事情發生在子叔生下小諾的那一天。她記得自己生產完畢剛下手術臺,才被推進病房,便聽到病房外傳來嘈雜混亂的聲音,而駭人的兩聲槍響接連響起,驚醒了子叔昏沉的神志。病房外有人驚惶地喊道有人殺人了。醫院里發生了槍殺案?心系自己剛出生的寶寶,子叔不顧病房里護士的勸阻,拖著產后虛脫疲軟的身子艱難地跑到育嬰室外,眼前的那幕幾乎讓她昏厥過去。幾名蒙面的歹徒持槍而立,走道上所有的人都抱頭蹲在地上不停驚顫。而在育嬰室的門口,已經躺著一個中年男子,他懷抱中,包裹在襁褓中的嬰兒身上也染滿了鮮血,也緊緊閉著眼,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可憐他還未感知這個世界,卻已早早離開。育嬰室里,也有三四名歹徒正持著一支支冰冷無情的槍支,用那黑洞洞的槍口威脅地指著小床上那一個個毫無反抗能力、幼小而脆弱的小生命,只要輕輕扣動扳機,隨時便能奪去一條鮮活的生命。門口的一名歹徒踢了踢地上停止了呼吸的小嬰兒,對里面的人說道:“目標已除,別把事鬧太大,趁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