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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是木槿生母身邊最得力的,若不是重要的不容差錯的事兒,木槿的生母是不會讓許媽親自跑這麼一躺。“其他院子里的人也會去嗎?”“正是的,大太太是這麼吩咐下去的?!痹S媽恭謹道。我點點頭,那可不是一筆小開銷,今兒有怎麼大事發生嗎?我垂眸沈默半響暗自琢磨著“木槿的母親”這般做的用意,隨後又問道,“今兒家里有貴客要來嗎?”“可不是,而且還是個大貴客呢?!痹S媽的話語頓了頓,眉眼彎彎地笑起,仿佛是個很了不得的榮耀,“鎮北侯府的二夫人今兒親自送了請帖來,請大太太在這個月的十五帶著府里的姑娘們去鎮北侯府的太夫人慶生?!?/br>鎮北侯府?這不是傅雁竹的府邸嗎?我心下一緊,不由認真對待了起來。卻佯裝隨意的說道,“哦?鎮北侯府的二夫人今兒親自送了請帖?這還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呢?!蓖赕偙焙罡o我們葉家的請帖都是讓體面的管事mama送來的。許媽在木槿的母親身邊爬滾多年,自然是個有眼力勁的人。她見我起了興趣,便不用我再多說,就笑著向我透露了此次鎮北侯府的二夫人會親自來的原由:“是為了鎮北侯的婚事而來。話雖然沒有挑明著說,但大家都心照不宣?!?/br>鎮北侯的婚事?這節奏也太快了,一件件驚天霹靂事接踵而來,我還沒有從突然就變了一個身體的恐懼中恢復過來,就必須正眼面對殘酷游戲的開始。許媽見事兒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就笑著說道,“姑娘若沒別的事兒,我這便告退了?!?/br>我心中雖然是巨浪滔天,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溫婉的微笑表情。我給了珍珠一個眼神,珍珠會意,她從衣袖里拿出了幾錢銀子塞到許媽的手里,笑道,“許媽辛苦了?!?/br>“謝姑娘?!痹S媽微曲了膝蓋行了禮便告退了。8顛覆了的人生稍微冷靜了幾個時辰,雖然我依舊還是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但是已經能勉強鼓起了勇氣去面對這麼一件既滑稽又詭異的事情了……☆☆我帶著珍珠和瑪瑙經過長長的回廊,轉了一個彎,便到了木槿生母居住的院子里,站在門口的丫頭、婆子見我來,遠遠地便向我福身行了禮,我嘴角掛著溫婉的笑對著她們淡淡點點頭。待我走近,一穿淺綠色衣服的小丫頭撩了簾子迎我進了屋。進了屋,見姨娘們正跪坐在雞翅木做的小幾邊上,捻著絹帕陪著木槿的生母說著話兒。大太太生的大姑娘和姨娘們生的二姑娘、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正端端正正的站在旁邊嘴兒含著微笑靜靜地聽著。我不禁譏諷地稍稍勾唇,好一副其樂融融的溫馨形象,只恐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假象吧。“三姑娘來了?!币棠飩兗娂娬酒鹕韥?,向我曲膝行了禮。我含笑點點頭,回想著游戲里的資料又結合著自己的歷史知識知道她們雖然是長輩,但是在身份上卻是比仆婢高貴不了多少。“槿兒,還不快過來給二夫人請安?!贝筇蛭艺辛苏惺?。我款款走過去,站定在她們跟前,福了福身。鎮北侯府的二夫人笑著向我點點頭,然後轉頭對木槿的生母笑說道,“大太太好福氣,你家的姑娘們個個都漂亮的緊?!彪m然二夫人用的是“姑娘們”但是我覺得她只在夸木槿漂亮,因為她的眼珠子在一瞬間內把我從頭到腳的掃視了兩、三遍。大太太漂亮的眼睛彎彎的一瞇,笑回道:“二夫人過獎了,你府上的姑娘那才長的叫漂亮?!痹掚m然這麼說,但大太太眼中的得意之色卻是藏不住的。“我們兩家的姑娘啊都漂亮?!倍蛉撕呛且恍?,直接把兩家的姑娘都夸了。二夫人的話音剛落,一小丫頭撩著簾子,接著一群小丫頭手端著洗凈的果子魚貫而入,把手中的果盤一一放置在長有十米的黑漆小幾上。大太太站起身來,親熱地挽著二夫人的手來到了小幾正中的主位上,笑著招呼一屋子的人過來先嘗果子,說要等上一會兒才能上螃蟹和其他的熱菜來。接下來便是一番很無聊的家常話兒,我心里慌的很,自然也就沒有多余的心思認真的去聽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meimei?!闭呱裰?,我的身子被旁邊的人輕輕的推了推。我轉頭,見推我的人正是葉家的大姑娘鳶尾,也是和木槿的同一個母親生的嫡生女兒。“大姐?!蔽艺A苏Q?,下意識的模仿著游戲里那個天真的三姑娘,聲音甜中帶軟的叫喚著鳶尾。“今兒見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鳶尾擰著她好看的眉,神色擔憂地伸出羊脂白的小手兒覆在我的額頭上試溫度。我捉著她的手,學著木槿平時對她的親熱,把她的手兒捂在兩只手掌心里,笑道,“大姐,我沒事?!彪S後,我佯裝成木槿的調皮樣子,把嘴巴趴在鳶尾的耳朵邊很小聲地說道,“宴會太無聊了,我呆著都想睡覺了?!?/br>“……”大姐擰著眉,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起來。但是當著二夫人這個貴客人和一屋子的姨娘、庶出的姑娘們的面,她又不好出口訓話,抿了抿唇,只能做罷了。我訕訕的對她笑,現在我的腦袋亂轟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顛覆了的人生,心里直覺得想:一切只要模仿著三姑娘的行為,總不會有錯的。“唉!”鳶尾見自己同母的meimei如此的“不爭氣”,除了嘆氣外,做的更多的事情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幫木槿掩護了。有了鳶尾的掩護,我終於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因為我實在無心無力去應付了。我還沒從驚恐的深淵中爬出來。9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的差別宴會過後,我便被大太太留了下來,同時被留下的還有幫著我做掩護的鳶尾。進了里屋,大太太抬眼讓鳶尾坐在她的身旁去,然後眼皮子也不抬的低頭繡花,任我直直的站在原地。玩了五天五夜的游戲,我自然知道這是木槿和她生母時常相處的模式,也就學著木槿的樣子,低著頭,一句話兒也不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唉?!贝筇畔率种械睦C品,輕輕嘆了口氣,這聲輕嘆里面藏著一股子深沈的無奈。雖然木槿在她的眼里是個不爭氣的女兒,沒有一點鳶尾的雍容華貴,能成就大氣候,但畢竟是從她肚子里蹦出來的,那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兒的骨血,她再生氣,見了木槿這副委屈的樣子後也就什麼氣都消了。見大太太心軟了,我立馬見風使舵地奔到她的身邊去,跪坐在她的身前,挽住了她的手,撒嬌道,“母親,女兒幫您捶捶腿吧?!闭f著我便攥著兩拳頭討好的捶著大太太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