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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怎么唱串了呢?我停了下來,發現身邊的可青和小鄭叔叔他們倆目光怪怪的,他們是不是暗地里在笑我?我臉紅了,囁嚅地說:“別笑我……我不過是……”。我想說的“唱串”兩個字還沒出口,突然一陣眩暈兇猛地襲擊我,胸口悶得十分厲害,喉嚨一癢,我連忙臉一翻,“哇”的一聲,朝著地上大吐。“楠楠……怎么了……怎么老是吐……”暈過去之前,我聽到了程可青慌亂的聲音,離我微弱而遙遠……我擺脫眩暈,逐漸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半躺著,腦袋斜上方有黃黃的燈光,旁邊的人好像是醫生,穿著白大褂,我剛想動,即刻被人按住,是小鄭叔叔。“別動,別說話!”小鄭叔叔的神情很嚴肅。我僵住了,一動不敢動。可青也在,他握住我的手,很緊很緊,“楠楠,你躺好,什么都不要做?!?/br>為什么他們那么緊張嚴肅?我迷糊地想,靜靜地,按照他們的要求躺好,姿勢不動。那位醫生叔叔不知拿了什么東西,他不停在我的左耳朵里捯飭,我身子躺著,我的眼睛沒有躺著,不時能瞟見到他把紅紅的小棉花團放到醫用托盤里。等到他說,“她耳朵里的血已經清理干凈了?!蹦切┟藁▓F就不扔了。后面,他把頭上一個奇怪的圓圓大眼鏡戴好,遮住了一只眼,接著,他扒開我的耳朵看,一邊看,一邊問我,耳朵里是不是有奇怪響聲一類的問題。我一一回答,他又看了一會,給我做了一些測試,最后,他讓護士阿姨帶我到醫療室外面候著,他要單獨給程可青和小鄭叔叔說事。門關上的那刻,我似乎聽到飄來的聲音,“初步診斷是外傷性耳鳴導致的嘔吐……”周身一片寒流而過……身體的事,瞞不了我本人,何況,我坐在醫療室門外沒多久,首長爺爺來了。他們都進去了,我是最后進去的,醫生叔叔沒有含糊其辭,他站在我的右手邊,聲音清晰明了,還很緩慢,怕我聽不清楚似的。我被動地聽他說話,傻了一樣,其實,我也和傻子沒區別了,別無選擇,聽他宣布結果。從頭到尾,可青暖暖的手,拉著我不放的手,支撐我呆立著聽完。他說了那么多,我卻只要問他一句話……“我以后還能唱歌嗎?”“應該可以吧。不過,你的情況,以后盡量少接觸音量大的地方?!?/br>是這樣啊……“哦?!?/br>從醫院回來,可青窩在我房里,抱著我,哭了許久……我任他抱著,任他哭著,我什么都不想動,我只想躺著,好好地躺著。“楠楠,你為什么不說話?”他在我完好的右邊耳朵哭著說。說話?我要說什么話?我茫然地望著他。他漂亮如黑琉璃的眼睛里滿是閃動的淚光,白絹輕薄的臉蛋兒全是凌亂的淚痕,“和我說話,楠楠你和我說話?!?/br>我不懂要說什么啊,要是我說了話,一不小心,哭了,怎么辦?你肯定會更難過的。你已經很難過了,我不想讓你更難過,你說過,我是你的“小可憐”,你知不知道,“小可憐”是從來不流眼淚的呢?我抿住嘴,不開口。驀地,他不哭了,眼淚一擦,再看時,竟有戾氣在眼波流轉,微吊的眼梢繃出銳刃,好像能將世上任意的東西,殺成一地的碎片,“你不和我說話,我去讓方奶奶也把我一只耳朵打聾,和你作伴好了?!?/br>說完,他要跳下床去。我嚇得一個激靈,撲到他身上,抓住他,摟住他,死按住他,怎樣都好,就是不讓他跑開,我的聲音發顫,“不準……我不準……”。對……對不起……我還是哭了……我埋在他脖根那兒流淚,“你要是也聽不見了,以后,我說話給誰聽呢?你是我的耳朵,你以后是我的耳朵,不準聾,不準去找奶奶?!?/br>漸漸地,他的身體放松了,兩只胳膊牢牢箍著我的脖子,聲音離我似近還遠,低低啞啞的,“楠楠,我心里有恨……”的故事里,春琴被人弄毀了自以為傲的容貌,她自知貌丑,為了不破壞在佐助心中的姣美形象,她對他避而不見。而癡戀的佐助為了能夠繼續呆在春琴的身邊,用針自殘雙目,再不見滿目風光,與春琴一道沉溺于黑暗的世界,終于心愿得償,伴在春琴左右。我和可青,不是春琴與佐助,所以,聾的只有我一個就好。聾的,只有我一個就好……第四十三章:那年那月那事……走在過道,身后是客廳的歡聲笑語,前方的廚房里傳來菜下油鍋的“刺溜”聲和抽油煙機的聲音,我的聽力不行,這些本來應該很大的聲音,傳到我耳朵里,都變得悠遠了。推開廚房門,我探個頭看里面,魏阿姨的鍋鏟正在鍋里翻炒,旁邊的菜臺子上放著一溜做好的美菜,春卷、麻辣蹄筋、糖醋排骨、米粉rou……等等,色、香足夠,看得人垂涎欲滴,想必味道更是上佳。魏阿姨是本地人,三年前到的程家,奶奶傷了腳,行動不便,魏阿姨一面料理家事……另一面照料奶奶的起居,后面,奶奶腿腳好以后,魏阿姨也沒離開,而是一直留下,成為奶奶的幫手。魏阿姨燒得一手好菜,逢年過節、宴請客人,都是她大顯身手的日子,今天也不例外,因為今天是年三十嘛。廚房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是魏阿姨從中午做到下午的成果,因為她自己也要回家過年,做完這些菜,她就可以放假休息了,所以,她做菜比平時利索很多。“魏阿姨?!蔽医辛怂宦?,“可以把菜端飯廳了嗎?”魏阿姨側頭一看,瞧見是我,滿面笑容招呼我,“楠楠,進來吧。我快弄好了,你先幫忙把這些菜放冰箱里,明天要吃的話,拿出來熱熱就成?!?/br>廚房的抽油煙機聲音不小,再加上炒菜聲,魏阿姨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已是聽得不太清楚,但是,這個對我沒有照成任何障礙。記得那時,我的左耳失去聽力不久,僅剩右耳的聽力,回到班里正常上課,班主任譚老師對全班說了我的“病”,要大家照顧我,給我集體的溫暖……譚老師是好心,我知道,可是……拜托你們大家,能不能不要用驚奇、探究等等的另類眼神看我呢?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用很大很大的聲音說話呢?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面小聲議論我呢?我不是全聾,我聽得見?。?!我不是動物園的展覽動物,也不是完全沒有聽力的聾啞人,請收起你們將我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