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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黑暗被撕出一處裂口,等待自己重獲自由的那一天。朱由菘很滿意月娘給他的溫情,他抓揉著她的rufang,半睜著眼睛,窺視月娘沈溺于情欲中的迷亂模樣。這女人很可愛,可愛到幾乎讓他無法割舍。可他一想到這里,便更用力地吮著月娘的舌頭。他不允許自己更喜歡她,她只是個玩物,只是個隸屬于自己的,卑微的女奴。愛,是一種低賤的感情。他不信世上有愛。從小到大,朱由菘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可他只缺了一樣,就是真正的男女之愛。父親對他雖然溺寵,但眼見著他姬妾一個個地娶進來,又一個個地失寵。眼見著后宮那些污穢之事——魏忠賢與客氏,魏朝與客氏,客氏與皇帝之間的那些穢聞。身處于這樣的環境中,還要他朱由菘相信愛,那是不可能的。他發狠地吻著月娘,手中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就像是要把月娘的rufang揉碎。月娘無助地承受著他的肆虐,口中發出不清晰的呻吟,也被朱由菘一一吞落。下身涌動的一陣陣狂潮,那東西帶給她的莫名沖擊,就這樣結合著朱由菘的虐情,將月娘送上云端,也將她推入煉獄。「殿下,殿下!」戴淳慌慌張張的聲音,突然在殿門口響起。朱由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戴淳向來不疾不徐,從沒有這么毛躁過。他不滿地推開月娘,冷冷地問:「何事這般驚惶?跟了我那么久,不知道我最討厭什么么?」戴淳當然知道,可他也是萬不得已,才敢在這時來打擾主子。他慌忙跪下,低頭回稟道:殿下,屬下知罪。但這消息,不得不說。殿下,皇上,皇上他——駕崩了!」「什么?!」朱由菘一身的欲望,被這噩耗一下子打散。他拽過戴淳的領子追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殿下,請節哀?;噬纤?,他……駕崩了!九千歲派人來了,福王已經趕過去了,現在請您也去宮里一趟?!勾鞔緭嵎A告著。朱由菘緩緩地松開戴淳,在當場愣了一小會兒。皇上死了?誰來接班?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利益是否會受到影響?可現在也管不得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于是他回頭看看月娘,她已經癱軟在那椅子上。后背靠著椅背,長發散亂地懸在椅背上。整個人身體的重量,都壓在那根假陽具上。「把她抬回寢宮,把椅子收好?!顾唵蔚孛畹?。眼前的月娘雖然眼波如煙,嬌軀勝雪,但他也沒時間去細細把玩了。「主子,這個……這個怎么辦?」花奴輕輕從椅子暗層中,拿出那玉碗請示著。青翠欲滴的玉碗,只有小孩的拳頭那么大,看起來煞是可愛。那里面裝的,卻是月娘身體里的情欲之泉。朱由菘沈吟了一下。皇上駕崩了,不知道會讓誰繼位。可不管是誰繼位,九千歲的權力必定會一落千丈。除了自己這個木匠堂兄,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一個皇帝,可以容忍身邊有那樣一個權閹存在。九千歲?呵,沒準用不了多久,九千歲的壽命,也會隨皇上一起陪葬。既然是這樣,也沒有必要去討好奉迎這閹人。「你,喝了它?!怪煊奢空f完,便急急出了大殿。花奴遲疑了一下,看看已經癱軟的月娘,將玉碗中的液體一飲而盡。那是一種甜香滑膩的口感,花奴也同樣認為,月娘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將月娘從那椅子上撈起來,橫抱在懷里,看著她紅潮未退的臉色。花奴趁著撫琴和悅書不注意,在月娘的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又將地上散落的裙衫揀起來,輕輕蓋在月娘赤裸的身體上。他抱著她走出這陰森森華麗麗的大殿,發現外面的天色,也同樣陰的嚇人。幾絲雨滴落下來,伴隨著遠處傳來的幾聲炸雷。月娘猶自昏沈,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與她無關。花奴抱緊了她,加快腳步抱她回房。皇帝死了,可朱由菘還在。他和她,仍是朱由菘宮室里豢養的兩只寵物。他不知道也不敢想,這么陰沈的日子,何時才到盡頭。5風云變,劫運生 權力的秘密「大哥,你怎么也來了?月兒到底有沒有消息?你不會有什么事瞞著我吧?」衛子璇把衛子卿拽到醉紅樓的廂房里,打發走了不斷殷勤敬酒的那些女子。他煩躁得要命。衛府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早已熟悉。可在滿眼熟悉中,他偏偏看不到自己最想見的那個人。他滿心的抑郁無處發泄,對著母親他強顏歡笑,回到房中他坐立難安。那滋味逼得他無處可躲,只好裝作故態復萌。一頭扎進這醉紅樓,一夜一夜地買醉。衛子卿的狀況更差。他對月娘的思念從未減少過一分。相反,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心里的那些眷戀和思念,以更兇猛的勢頭將他吞噬。他真想馬上找到月娘,把她緊緊地擁進懷里。就算什么都不做,就只是那樣抱著她,他就已經很滿足了。李玉臻自從那次被他欺騙耍弄之后,再見到他,那態度在冰冷之余,又多了一層怨懟。他心里有數,但也并不難過。他不愛她。她到底是恨他還是愛他,對他來說,并沒有區別。母親那邊對他的限制和戒備,也終于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放寬了。可要他在母親面前,被迫表演與李玉臻的恩愛和睦。難為了他,也難為了李玉臻。兩個人都在演戲。吃飯的時候,她給他斟酒,他給她夾菜,表演得天衣無縫。可回到房里,兩個人經常是一句話都沒有。只有在他喝醉之后,他才摸到那張大床上。幻想著身下的人是月娘,與她翻云覆雨。李玉臻,就那么默默承受著。承受他熱情高漲時的,那磨人的欲望;也承受著他撕心噬骨般的,對月娘的思念。時間長了,連李玉臻也模糊地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所謂的丈夫,心里根本沒有自己。他愛的,是另外一個,他不能愛的女人。衛子卿每次酒醒之后,發覺自己身邊躺著的,仍是冷冰冰的李玉臻;就覺得昨夜的春夢,實在是醒的太早。自從月娘失蹤之后,他甚至連衛子璇也不敢面對。因為兄弟倆的話題,永遠都還在月娘身上。她去了哪?她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