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貓貓1-交換
深淵貓貓1-交換
、 你的靈魂不穩定,我這里是你最好的歸宿。 薩杜迦慢悠悠地說著,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見的。 我現在是靈魂? 是的,靈魂。他在虛空之中自在地行動,連帶她也如履平地般,見她狀態好了一些,才小心地撕開一道裂縫。 無盡的漆黑中兀地出現一道亮光,可她卻很害怕這道光,忍不住縮回他身后。 果然還是無法接觸外界。他說著關閉了出口,四周再次陷入寂靜黑暗。 阿貝爾不禁詢問:這是哪? 讓我想想算是深淵的邊緣?薩杜迦牽著她看上去漫無目的地行走,離我的家很近了。 他的隱居地在北方森林,深淵的入口旁,這里確實是離他家最近的地方。 生與死的交界之處,晝與夜的分割之地,人類與怪物,重生與泯滅,都在這里無休無止地進行。 不過,他看得太多,付出得太多,現在只是一個置身事外的退休牧師。 看起來你會在這里很久想不想看看我的小屋子?他笑著回頭。 ?阿貝爾歪頭,為什么會很久? 脆弱的rou體不能承受你現在的靈魂,他們也不希望你在想出解決辦法之前繼續待在那副身體里吧?薩杜迦彎下身來,與她鼻尖對鼻尖,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薩杜迦也是咪咪。 阿貝爾微怔,原來不是咪咪的主人嗎?那和她一起玩的,也是他? 不過這也能解釋為什么他對那邊的情況了如指掌了,因為咪咪也是他,所以他能隨時接收那邊的信息。 他們也知道我的情況嗎? 薩杜迦嗯了一聲:他們知道你在我這里,咪咪已經告訴他們了。 想跟我來嗎?他再次重復。 阿貝爾想了想,這事已經超出她認知范圍了,他們也沒有要自己幫忙的意思,索性沒什么事,點頭:想。 他的表情暴露了他此時愉悅的心情,直起身繼續牽引她往前走。 漆黑的長廊之中,周身一片死寂,間或薩杜迦有一搭沒一搭地轉移她的注意,她忽然想起什么:我會死嗎? 怎么會這么想?薩杜迦聞言反問,他們沒有給你安全感嗎? 不是的,他們都很好。阿貝爾搖頭,我只是很好奇,你們為什么從來不慌張,不管發生什么都好像有辦法解決,可這次總感覺不太一樣 她繼續說:還有神格,那是什么?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們,就又到這里了。 你在擔心這個,他點點頭,表示了解,確實,他們以前是習慣了,因為他們知道,這次搞砸了,下次還可以重來,不過阿貝爾,你要清楚,你是不一樣的。 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失去了就不會再有了。雖然他們給你的感覺依然冷靜,但是咪咪的視角又是另外一個模樣你要看看嗎? 至于神格的問題,他沒有回答。 阿貝爾捏著他的手緊了緊,用不怎么靈光的腦袋稍微思索了一下,說:要看。 還沒等她做好準備,薩杜迦便轉過身來,將她用兩只手舉起,與她額頭相抵:好,先休息一會吧。 阿貝爾望著自己緊握的、屬于薩杜迦的手掌,再低頭看了看腰間纏上的另外兩只手,陷入迷茫。 他有幾只手? 看著近在咫尺的白金色眼睫,她動了想要吹一吹的念頭,不過這樣的念頭也是轉瞬即逝,再一睜眼,又聽到熟悉的聲音。 沒有更糟糕的余地了,繆,你還有什么辦法? 我的辦法可能會特拉維,你有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沒有,看來我得回一趟北方森林。 薩杜迦,你少年的聲音猛地頓住。 她的視野有點低,聽到有人喊薩杜迦,這具身體自然而然地抬起腦袋仰視仰視? 阿貝爾眨眨墨綠色的貓眼,忽地就被人穿過兩條前爪抱起,她直直地伸長兩只漆黑的毛茸茸前爪,一下被舉到少年面前,和他琥珀色的眼睛對視。 烏澤瑞特疑惑地瞇起眼,隨后湊近嗅了嗅,龍族敏銳的嗅覺讓他察覺到什么,頓時兩眼直冒金光。 jiejie! ???阿貝爾不是在繆還沒說完話,就看到了她。 未免太過可愛。這么說著,他的手已經伸到貓頭上挼了一把。 阿貝爾被他的力氣按得耳朵都塌下了,不滿地一爪招呼到他手上,不過他手臂梆硬,一點劃痕都沒有。 烏澤瑞特嘲諷他:薩杜迦在的時候你可沒這么說。 繆反駁:能一樣嗎? 特拉維粗壯的觸手分開又要吵起來的兩個人,卷起她軟趴趴的貓咪身體拎到面前,緊緊抿唇。 阿貝爾: 她說不出話,開口只有喵喵的叫。 烏澤瑞特能聽懂,他緊皺的眉心有些許放松,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他好狡猾,即便她沒什么想說的,在這句話出口后也不得不說些什么了。 她想了片刻,喵喵兩聲。 嘖。烏澤瑞特不情愿地給他當翻譯,jiejie說,讓你擔心了。 他的表情沒有變化:還有呢。 烏澤瑞特不滿:你夠了啊。 阿貝爾甩了甩尾巴,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聽這句: jiejie說,她想你了。 果然他眉眼一挑,皮質的手套輕輕撫上她的貓貓頭:嗯,我知道了。 那我呢?jiejie,我呢?烏澤瑞特湊了過來,有沒有想我? 阿貝爾: 她也象征性地喵了兩聲,少年心滿意足,嘿嘿傻笑著捏了捏她柔軟的爪墊。 繆在一旁一言不發,他托著下巴看了半天這副貓咪的身體,忽然福至心靈。 你們說,重塑一個rou體怎么樣? 那兩人同時看向他。 * 重要的事情在前,特拉維將她放在自己身上,又和他們商討制造一副rou體需要的材料,阿貝爾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有看到那個人身影。 菲姆斯去哪了? 你在找那個魅魔?烏澤瑞特歪下腦袋,漂亮的豎瞳在她面前放大,他好像很討厭我們,自己出去了。 出去做什么? 誰知道,憑本能行動的魅魔還能做什么。 她放不下心,跳下特拉維的身體,貓咪的靈活性很好,四肢爪墊同時落地都沒有發出聲音,她動了動小鼻子,順著菲姆斯的味道走。 只不過隨著距離越接近,心里卻越感到怪異,濃厚的血腥味愈發刺鼻,她逐漸涌起不好的預感。 靈敏的聽覺隨風而行,斷斷續續能聽到宛如惡魔的低語,阿貝爾驟然間感到一陣寒冷,她在一間屋前停下,費力地推開那扇門,室內一片漆黑。 阿貝爾喵喵呼喚他。 昏暗的室內好似有人在喘息,他沙啞的聲線在低低回響,你來做什么? 菲姆斯好像已經神志不清了,沒有認出她來,她剛要往前一步,就被他厲聲喝止。 別過來!他沒有力氣了,吼聲卻依然能嚇她一跳,那是給阿貝爾的 那一聲嘶吼似乎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阿貝爾低下頭,不由怔住。 大片血跡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開來,他用自己的鮮血畫了一個魔法陣眼,不知道用了多少血,也不知耗費多少的精力,剛才聞到的血腥味就是他身上淌下的。 那個誰,麻煩你一件事。他大概是真的沒有力氣了,不僅沒認出她,連說話都不連貫,我沒有力氣了,麻煩你,把我的血、我的rou體,全部獻祭,換她一個 沒等他說完,阿貝爾渾身毛都炸開,連忙跳進去用爪子抹掉血液匯成的魔法陣。 你在做什么!他跌跌撞撞地撲過來,嘴唇和臉色一樣蒼白,多少次跌倒又爬起,明明自己都沒有余力,卻還要阻止她,不、不可以 阿貝爾氣得要死,把他畫的東西踩了個稀巴爛,可能是過于激動,情緒有點上頭,她感覺胸悶,還有點暈乎乎。 你住手!他終于抓住那只搗亂的貓,正要質問它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看到它幽綠的貓瞳里噙滿了怨懟的淚水。 他兀地愣住。 阿貝爾? 認出她的瞬間,那雙貓瞳一眨,情緒再次變換,又換回原來的模樣。 * 意識回歸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雙腿分開跪坐在他的身上,被他兩手扶著腰。 還在氣頭上的阿貝爾:?? 你占據了咪咪的軀殼,它自然也就到你的身體里來。薩杜迦頗為無奈地解釋,太折騰老年人了。 抱歉 她雙手撐在他胸口,稍稍向后撤去,就感覺什么東西硬邦邦的抵住她的屁股。 她一下僵住。 我說了,它很折騰人。 咪咪的思維被貓咪侵占太久,幾乎就是一只貓了,而被貓咪占據了殼子的阿貝爾對他又是舔又是蹭的,雖然理性告訴他那不是阿貝爾,可身體的反應就很誠實。 誰能拒絕她伸出濕濡的舌頭舔自己的臉,還趴在自己懷里撒嬌至少他不能。 于是薩杜迦揣著私心,忍耐著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