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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臨在軍營走動時,老是覺得有一雙火熱的視線鎖定著自己,當她掃視一圈,士兵們各司其職,似乎沒什么異常。 她面上不顯,心里卻有幾分狐疑。 按理說,現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給自己打上霍以煒的標簽了,是誰這么大膽敢覬覦大將軍的女人? 池白臨走進霍以煒營帳,往日般幫霍以煒磨墨。 他不在軍營,去指導士兵cao練了。 可是,背后的目光過于炙熱,好像要把自己洞穿。 到底是誰? 在霍以煒的營帳還這么肆無忌憚? 她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握緊霍以煒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就往外走。 關押細作的營帳四周空蕩,只有三四個武藝高強的士兵把守。 其他營帳都隔的遠遠的,這么做是為了以防有人想要營救細作,借營帳藏身。 果不其然,到了空曠的草地上,緊隨身后的目光消失了,想必也是怕暴露自己。 池白臨微微放松了一下。 守在營帳外的士兵目不斜視: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池白臨將霍以煒送給自己的信物在他們眼前晃了晃:是大將軍讓我來看看細作的情況。 兩個士兵對視一眼,遲疑片刻,確認是霍以煒的貼身信物后,將池白臨放進去。 未夕雙手雙腳都被吊在空中,身上血跡斑斑,好不狼狽。 聽到腳步聲,未夕垂著的頭動了動,瞧見來人是池白臨后,她眼里迸射出一股強烈的怨恨。 池白臨不以為然地笑笑,好似漫不經心的拋出一個問題:大將軍讓我來盤問你,大家同為女子,畢竟外面的士兵們可不會像我這么憐香惜玉。 早在池白臨觀察未夕的同時,未夕也在暗搓搓的觀察池白臨,甚至給池白臨下過不少絆子。 未夕劇烈掙扎著自己的雙手,好讓它們釋放出來掐死眼前的這個賤人:是你對不對?!是你跟將軍說我是細作?。?!都是你這個賎人! 綁著未夕的鎖鏈發出哐啷哐啷的響聲。 池白臨歪著腦袋,一根食指在自己翹起的櫻桃小嘴上點了點,好似在品味未夕的話。 嗯你這句話讓我很不滿意。她站在刑具旁,慢慢撫摸過一個又一個的刑具,我不滿意的話呢,就想宣泄一下。 她滿意地看著未夕驚恐地睜大雙眼,對未夕溫柔道:我只想聽到我想聽的。懂嗎? 見未夕不愿配合,池白臨也不著急,她嘴角擒著一絲淺笑,眸子里卻是凝聚著冷意。 手拿著一把刑刀,在未夕飽滿的峰上比劃了一下,隨即挑開遮擋的衣物。 沒了衣服的遮掩,小白兔很快跳了出來。 你!你想干什么!自己的豐乳暴露在外人面前,未夕倍感恥辱。 池白臨握上未夕其中一只渾圓,隨意捏了捏:真是一對漂亮的rufang啊。 可惜她笑著搖搖頭,刑刀架在上面,一點點凌遲著未夕的肌膚,池白臨湊到未夕耳邊輕聲道:不說實話的話,很快就沒有啦! 刀片一層一層割入自己的肌膚,痛感隨之而來,眼睜睜地看著從胸上滴落的鮮血,漫天而來的恐懼徹底將未夕席卷,這是什么恐怖的女人??! 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 未夕再也堅持不住,崩潰大哭著,只求池白臨別再繼續了。 池白臨停下手中動作,將刑刀上的血緩緩抹在未夕身上:你系統的任務是什么? 你你,你怎么會知道系統?難道,你也是任務者?!見池白臨又將刑刀放在另外一只rufang上,未夕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挽救道:別別別!我那系統目前就讓我接近霍以煒!我還沒有別的積分解鎖其他東西! 池白臨默認自己有系統的話語,輕飄飄問道:如果我想跟你交換系統呢?怎么交換? 未夕之所以一直在老實回答池白臨的問題,是因為每一位任務在簽訂任務前,都要模擬一次任務失敗時的后果。 她不想也不愿意再回想一次當時的感受,人人都羨慕任務者的風光,卻不知道很少有人能夠承受失敗的苦果。 未夕咬牙切齒地在腦海中浮現工作人員哄騙自己簽訂鍥約的場景居然是簽契約再給契約說明。 要不是自己自殺會任務失敗,早就已經咬舌自盡了,哪還會在這里遭罪。 我,我不知道怎么交換。未夕老實道。 池白臨細細打量著未夕臉上的表情,確認她并沒有說謊,揚揚下巴道:問。 她嘗試著互換系統,可喜可賀,這次系統居然有回應。 未夕想要跟系統賒欠積分兌換道具來拜托現在的困局,遭到系統的拒絕。 她只好把池白臨的問題重復一遍。 過了一會,未夕道:只要系統愿意就行。 池白臨點頭示意未夕繼續:問它。 系統說它愿意,你知道握住我的手,就能進行交換。未夕朝著池白臨伸出手。 池白臨毫不猶豫握上去。 風云突變,未夕單手扯過池白臨的肩膀,沖著那個刑刀出手。 她混在軍營這么長時間沒什么收獲,力氣倒是長了不少。 池白臨不慌不忙地側身躲過,指尖乍現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若不泛著銀白色的光澤,很難注意到它。 噗呲,銀針刺入布料,直至穿透跳動地心臟。 未夕瞪大雙眼,不甘心地瞪著池白臨,沒了呼吸。 蠢蛋。池白臨拔住銀針,慢條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掉銀針上的血跡。 尸體上方緩緩浮現一團柔和的藍光,它通過識海向池白臨發出簽訂契約邀請,池白臨干脆利落地同意了。 不管代價是什么,她愿意為跳出困住自己的桎梏赴湯蹈火。 從袖子里摸出自己先前就擬好的認罪書,池白臨認真地給未夕按上手印,再給她偽造了一個服毒自盡的假象。 再抬頭時,滿面梨花帶雨,踉踉蹌蹌地跑出去。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被里面的場景嚇到了。 這位大哥,你快去看看她,她叫我幫她寫了一張認罪書就服毒自盡了。池白臨將認罪書塞到一位士兵手里,啜泣著。 士兵接過池白臨手中的東西,見她極力忍住不哭,眼淚卻不住往下掉,沒有絲毫懷疑,一邊笨拙地安慰她,一邊讓自己同伴去查看情況。 趁他們亂的一團糟,池白臨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