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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以來,池白臨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那個女扮男裝的身影。 從士兵口中得知,她叫未夕。 等了許久,還未看見她有什么動作。 池白臨一臉的高深莫測,既然她不出手,那就別怪自己先禮后兵了。 冥冥之中,她有一種預感,未夕所擁有的系統,能破解自己隨機不定的人生。 更何況,誰都會對未知事物感到好奇。 池白臨莞爾一笑,她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好人。 夜幕降臨,夏蟲脆鳴,幾許繁星陪伴彎月。 微弱的月光撒在草地上,沒有火把的照亮,漆黑一片。 今日輪到未夕守夜值班。 她其實很討厭守夜,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講,熬夜是最傷身體的。 所以溜達營帳里睡覺她就到營帳里睡覺。 這些天來,她處心積慮要出現在霍以煒眼前,可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兵怎么能到最高領導者前刷眼熟呢? 她站在值崗位置杵了一會,一縷暗光劃過漆黑的雙眸。 兄弟,你幫我看會,我肚子有點疼。未夕討好的對一同值班的人道。 一同值班的士兵顯然習以為常:行。你快點,一會查崗的來了我可保不了你。 未夕得到答復,一溜煙的跑了。 路上,她抓住一個查崗的人一臉著急的問:校尉,大將軍在哪邊,我剛得了重要密報告知。 誰知,來人根本不上當。 他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未夕,心中暗道,明明穿的就是平常守夜的軍服,不像是密探的衣服。 會不會是被他國探子冒充? 寧可錯殺一萬,也不可放過一個。 校尉面上不露聲色,卻是配合的給她指了條路。 未夕見校尉輕而易舉的相信了自己,不由心中暗喜。 什么???也不過如此。 她志驕意滿的離開,不料,被暴起的士兵制住。 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我是有密報匯報大將軍!她惡狠狠的對抓住自己的士兵道。 沒有人回答她,士兵們都面無表情,只有遠處的校尉對士兵做了一個將她帶下去的指示。 未夕雙手雙腳都被五大三粗的士兵架走,她止不住掙扎,不斷大聲叫罵。 寂靜的夜里,喧嘩聲音格外清晰,更別說軍營都是習武之人,耳力比平常人都要好上一番。 霍以煒與幕僚商議的聲音一停,不悅的皺起眉頭。 軍營重地,何人在此喧嘩?他揮手招來一個將士詢問。 林校尉抓了一個疑似敵國jian細的士兵,意欲刺殺將軍。將士畢恭畢敬回答道。 聞言,霍以煒與幕僚哄堂大笑。 不說霍以煒的身手是寒國內數一數二的,就連在他手下吃過虧的敵國大將都不計其數。 大將軍,不知哪國的將士如此了得,竟孤身行刺于你?一幕僚捋了捋胡須,打趣道。 霍以煒爽朗一笑:哈哈哈哈,傳喚來與我諸位見見。 未夕被帶到議事軍營中時已蓬頭垢面,神色幽怨。 對待疑似細作的人,沒有哪一方的將士會心慈手軟,他們通常采用最殘暴的手段來逼供。 鑒于未夕審問時間較短,還沒有上什么重刑。 被士兵帶到霍以煒面前,她心里半是高興,半是失落。 高興的是終于能接近霍以煒跟前了,失落的是竟然是以這種狼狽的方式出現。 霍以煒在虎椅上斜靠著,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緊緊盯著未夕不放。 如此緊張的場面,按理來說她應是十分緊張,可她近距離看到霍以煒,不由的看癡了。 一身黑色的緊身長衫,高束起的墨色長發透出淡淡的邪氣,若不是那眉宇之間充斥著的英氣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 噗通噗通,未夕感覺到胸腔里的心跳在劇烈跳動。 她現在似乎明白系統為什么讓自己攻略這種男人了,或許天之驕子才能入得了S級系統的法眼。 腦海里不適時宜的出現機械音:已接近任務目標,到達汲取能量距離,準備就緒,正在吸取能量 一向裝死的系統突然出聲,未夕心中一驚。 她在心里瘋狂叫喚著系統,系統永遠回復一句話:正在吸取能量。 被這樣癡迷的目光追隨著,霍以煒并不陌生。 他臉一下就黑了,莫不是這個細作喜歡男子? 自己可沒有龍陽之好。 真惡心。 他掃視一眼未夕,面露鄙夷。 沒了當初那股審訊的心情,霍以煒騰的一下起身,對幕僚說道:你們審訊吧。今日之事明日再議。 他現在只想回自己營帳,抱著池白臨做些快活的事情,然后美滋滋的睡覺。 隨著霍以煒的走動,未夕與他距離逐漸拉開,系統在未夕腦海中不斷警告:警告!任務目標走遠,將會中斷能量吸??!警告!任務目標走遠,將會中斷能量吸??! 見自己宿主不予回應,也沒有采取補救措施,能量沒有完全吸收,就在中途斷開,將會前功盡棄。 系統毫不留情的予以宿主電擊。 啊啊??! 眾人見未夕面色猙獰,突然顫抖著癱倒在地,以為她要服毒自盡。 在士兵有所動作時,有人比他們動作更快。 去而復返的霍以煒強忍心中不適,卸掉未夕的下巴。 回想起自己觸碰到未夕光滑的肌膚,他一陣惡寒。 果然是有龍陽之好吧,哪個大老爺們不是皮糙rou厚的。 還不帶下去!霍以煒厲聲道。 未夕嗓子都被電啞了,她有心為自己辯駁,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咿咿呀呀的不斷朝著士兵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