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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盡腦汁的想法,他們個個都是認為這計劃再好不過,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個個都躍躍欲試,恨不得一出馬就能把事情全面“糾正”過來。陳碧索性去買了粥,叫鄭長生送她去離得最近的粥店,原來還想著自己弄粥,一想著弄粥的速度太慢,還不如買好了,——等她看著包裝好的粥,心里那個糾結的,早知道打什么電話給秦女士的呀,還不如一開始就在外面買好了。她果然是不著調的人呀,做事從來沒有重點,這叫她自己都為自己覺得無奈,感覺跟鬼打墻一樣,到哪里都得碰壁,心思那糾結的,不知道都怎么回事,一想起首長,她的心肝兒都顫,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包裝好的粥,兩手慢慢地抱住腦袋,她頭疼死了。“怎么是這樣的呢?”她喃喃自語,神情迷茫,厘不清,想不清,都是她的糾結,“真不應該,我怎么能這樣呢?”她問自己,一次又一次,想著自己差點意志不堅,心兒跳得更快了,她能說她真想答應了,思及葉茂最后提及的衛嗔,她才恢復過來的臉色那么點不好看,思緒仿佛一下子回到從頭,那些個放肆無忌的青春。只是——她也就是眼神黯然,再沒有回到從前的心思,無論她怎么都好,怎么都好,人已經沒了,留給她的永遠都是逝去的東西,最美好的回憶,即使那些曾經叫當時的她差點都覺得人生沒希望的回憶,都叫她給深深地埋藏起來,似乎不記起,就不會難受。衛嗔對她做了什么,她不記得了——真的——她真不記得了,所以才記著他的好。可——首長那么一問,所有的記憶都涌上心頭,不是她不記得,是她不樂意想了,不樂意記起一點點,最好都忘記了,忘記掉九霄云外去。“晚上去蹦迪怎么樣?”清脆的聲音竄入她的耳朵里,讓她無可避免地陷入時間的洪荒里,那是她自己的聲音,十八歲的少女,正好處于叛逆期,適逢父母離婚,且父親早有比她小幾個月的兒子,她離家出走了。衛嗔懶懶地躺在床里,對她的提議不反對,也不贊成,反正是她要去,他陪著,她不去,他也可以在家陪著,都由她,誰能想得到這么個年輕的人兒,還能這么包容人。陳碧在他面前都沒有掩飾,身上就一件T恤,瞧那款式,就知道是男式的,一看衛嗔上半身光在那里,入眼可見的房里并沒有見到類似于男孩子衣物的東西,就知道這是衛嗔身上脫下來的。她把衣服脫下來,也就背過身,更沒有往浴室那里躲一下的想法,當著他的面,大赤赤地脫下來,露出少女嬌/嫩的身體,那肌膚奶白的色兒,光滑如天鵝絨般,叫人的視線都移不開。衛嗔看著她,純欣賞的目光,連個詫異的表情都沒有,懶懶地靠在床頭,側著腦袋看她彎下腰,光滑的后背,叫粉色的內衣帶子堪堪霸住一點點,細瘦的身子,還帶著少女的稚嫩,與他所見的成熟女人完全不同——身子有點發育,處于發育的開始,還是個青澀的果子,他縱容地看著她,愿意給她最大程度的縱容,完全不像跟她同年紀的模樣,成熟的嚇人,腰間的牛仔短褲松松垮垮,恰恰地露出內褲的邊緣,上半身絲毫看不出肌rou,甚至是纖瘦的,鎖骨處,也只能叫人嘆服地說句“精致”,襯著他那張臉,眼角的淚痣,活脫脫的跟勾人的妖精似的。“內衣得買過——”看了老半天,他就那么一句,跟個知心jiejie似的提醒她。她一愣,剛要把自己的裙子從腦袋上拉下來,此時也跟著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最近有點疼,疼得她難受,棉質小文胸,叫她穿得很舒服,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那么說,將裙子拉下來,回頭就看他,到底是沒心沒肺的人,都沒想太多,就問了句,“你帶我買?”衛嗔點頭,都沒有猶豫,眉毛一上挑,言笑宴宴地問她,“我哪時沒給你買過?”她沖他吐吐舌頭,“就你錢多……”“錢都是王八蛋?!彼吆?,從床里下來,大大方方地走到她身邊,一手攬過她肩頭,兩個人往大大的穿衣鏡那里那么一露臉,他還貼著她的臉,親昵的架式,“張放被他哥揪回去了,估計小半個月都回不來?!?/br>她聽話,就聽他的話,兩手跟著摟住他的腰,細瘦的腰,與她的都不相上下,跟個愛撒嬌的孩子一樣,膩歪著他,不想放開了,“我們就這么出去,嚇人一跳怎么樣?”“好——”衛嗔也聽她的,聽她的話,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跟麻花似的,兩個人真就那么走,扭在一起了,都不知道害臊,樓道里鄰居們投過來的驚訝眼神都當作不在意,陳碧還仰著下巴走,那姿態不是一般的狂,腦袋里空空白白什么都沒有。蹦迪這玩意,說實話,陳碧不太好意思上去放縱,就跟著衛嗔,擠在那里,聽著勁爆的樂聲,看著瘋瘋狂狂的人在那里甩頭,頭甩得都叫她擔心,生怕別人把腦袋甩沒了。她手邊全是飲料,不帶一點酒精味兒,還沒有坐一會兒,就見到有人到衛嗔的面前,她沒攔,人家有事兒得處理,這種事,她跟衛嗔熟,也曉得這里是衛嗔家開的,她在這里沒事兒,身邊也沒有人敢接近過來。衛嗔去了好半會都沒見人回來,她一個人哪里還有什么興致,索性一個人走出去,打算回去得了,站在霓虹飛濺的街頭,她掏出手機給衛嗔發個短信,短信還沒有發完,手機就叫人截走了——她先是一愣,慢了一大半拍才反應過來給搶了,一看身邊,別人都冷漠地看著她,根本沒有人要幫忙的意思,她心一狠,牙一咬,就從后面追,“給我站住,還我的手機!”邊在后邊追,她還邊喊。她在后邊追得快,前面的人跑得更快,距離越拉越遠,叫她更急了,眼見著一身軍綠的軍人從前面走過,她那時真是靈機一動,把人給攔住,看都沒看清人家,話就跟著蹦出來了,“解放軍叔叔,快、快幫我抓小偷,我手機、手機叫他搶走了——”那個人軍裝整齊,軍帽兒都是好端端地戴在腦袋上,風紀扣得嚴嚴實實,她眼神兒一晃,那臉真有風格,一看就純男性的風格,比起衛嗔那種的妖氣兒,還有張放的精致,這完全就是一純粹的男人,不止外邊還是里頭。“我還年輕呢,別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