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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沒說完,她就愣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睡得粉嫩泛紅的小臉,此時哪里還能見得到一絲血色,慘白的跟見了鬼一樣。那人哪里把張玲玲放在眼里,張家再怎么有錢,在他眼里都不算事,也就暴發富一個,他把人一推,不管人家是不是女孩子,就知道往里闖,一見到從房間里出來的陳碧,那瞳孔先是一縮,露出些許驚喜,但更多的是憤怒。“膽子大了呀,還敢躲人了?”他沖她扯開一抹惡意的笑,手還一抹光頭,那神情怎么看都跟電影里的反派一樣,叫人看了心慌慌,他到是渾不在意,本就打算把人嚇一嚇,別再那么大膽子。張玲玲哪里當得起她一下子,整個人都撞上墻壁了,跟紙糊的風箏一樣飛出去的,那么一飛,再落下來,她全身的骨頭都快移位——疼得那張臉皺巴巴的,那眼睛可都是驚懼了,手指指罪魁禍首,又指指陳碧,“……”你認識的?她到是想這么說,偏就是急了,估計也是太疼了,連句話都沒能順利表達出來。守株待兔這活兒確實不好干,柳東澤當時真走了,可他真能跟表面上一樣走了,那就不是他柳東澤了,人能上一回當,再上一回當,那更不是他柳東澤了,就這半島華庭,別看是在這里,那里頭他也沾一腳兒。“你怎么來了這里?”都到這份上,陳碧到是想做鎮定之態也做不了,做做樣子有時候能騙騙別人,在柳東澤面前一點都不濟事。柳東澤差點沒讓她的話給氣得噎過去,不找她,他能來這里?真當這里是什么好地方了?他非得哭著喊著的過來?便是一冷笑,冷冷地看著她,到開口了,“還以為你跟方同治走了,他媽的,跟他走了我到是吭都不吭聲,誰你叫他媽的當初就對看對眼了,那葉蒼澤是個什么玩意兒,也值得你跟人走?”他這話說得真粗,讓陳碧的話頓時都給吞給肚子里,先把張玲玲給扶起來,眼神多了點不耐煩地掃過柳東澤一眼,回頭看向張玲玲,到是耐心十足十,“疼不疼,要不要叫救護車?”“不了——”張玲玲回得很干脆,她拉扯著陳碧的手,將手拉開,人已經快步地走到門口,“你們慢慢聊,我出去,我出去——”她逃得快,一點義氣都沒有,跟撒開腿的兔子一樣,剛才摔得全身都疼的人好像突然間什么事都沒有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不好惹,她是怕了,還不如叫幫手——這男人絕對不簡單,就那么個氣場,即使是頂著光頭,都沒有一絲違和感,到叫人不敢輕易將他忽視,這個男人過來,半島華庭連個保安都沒上來,她就知道有點不妙,討救兵才是最重要的事。趕緊地掏出手機,她打電話回家,“爸……”剛通上電話,叫了一聲,那邊傳來的重吼聲,差點把她的耳朵都給震聾了,當機立斷的打斷她爸的話,“爸,陳景和的電話多少啦,快報給我——”她幾乎尖叫了,生怕慢一點,陳碧都叫人生吞活剝了。作者有話要說:更的太晚了,算是雙更不?嚶嚶發現休息天更忙呀——54054這邊張阿生以為自己女兒開竅了,自然是萬分高興,趕緊把陳景和的手機號找出來,還報得非常仔細,生怕把11個數字報錯一個,三四四這樣的報法,為了怕出錯,他對了好兩遍,“乖囡呀,不是你爸我嫌棄你眼光呀,這小伙真不錯……”但張玲玲是真急,沒等她爸把一長串的話給講完,就掐斷電話了,趕緊撥電話給陳景和,人急的時候,這電話都在跟人作對一樣,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讓她急得想罵人,生平沒覺得有這么急過,就是一炮三響,她都不急,現在急得都快去廁所解決一下。“喂?我是陳景和?!?/br>終于,電話有人接了,陳景和還在家,與家人一起吃飯,陳家的工廠基本上都是由他在打理,他爸處于退休狀態,號碼上顯示的名頭是“張玲玲”,沒辦法,張阿生那個人太熱情了,直接讓他把號碼存手機里了。那晚上的烏龍事,他是不滿意,本來就是代表他爸去參加張阿生的宴會,哪曾想居然還有這么叫人瞠目結舌的事,也幸好、幸好跟他姐碰上了,也不算是最壞的事了。“搞什么呀,這么久才接電話,這么久接電話還要搞什么手機呀,你知不知道要出人命了?……”張玲玲是等太久,話一開,就抱怨個沒完,完全把重點給忘記了,本末倒置就是她目前做的事。“說重點?!标惥昂挖s緊掐斷她的話,直接提醒她,“到底是什么事,你說重點?!?/br>虧得他有理智,還能忍受這劈頭蓋臉的一通抱怨,也讓張玲玲清醒過來,面色一紅,被人那么一提醒,“老臉”有那么點掛不住,可她是個好姑娘呀,能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快叫點人來半島華庭,你姐叫個流氓堵著了——”一講完,她趕緊掛電話,不耐煩再講詳細點,現在趕緊跑,去找保安,雖說能有膽子在這里鬧事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但她總得想想辦法的,免得那男人把陳碧都生吳活剝了。確實呀,柳東澤確實想把人給生吞活剝了,這不是地方不對的嘛,他瞅著她,也就是那么瞅著她,眼神兒還有那么點勾人的意味,還帶著些許沒有淡去的怒意,叫人的心都七上八下。陳碧那個心呀忐忑得很,悄悄地抬眼那么一瞅,到讓他的眼睛給閃了眼,這個人忒邪,往那里一站,就透著個邪氣,叫人都沒由來地那么膽子一寒,她到底是膽子小得很,嘴一張,“那個、那個換個地方說吧?”完全是懇求的語氣,能屈能伸,她想的好。柳東澤到是一樂,那臉上頓時全是笑意,要是有人仔細瞧,還能見那笑意根本沒到眼底,就浮在面上,有那么點皮笑rou不笑的意味,“敢情好呀,省得在這里還有人打攏,我最不耐煩有人打擾了?”他勾起手臂,那意圖明顯。她完全沒想著求救什么的,或者再不濟給葉蒼澤打個電話什么的,腦袋里根本沒有那種想法,就想著葉蒼澤那么忙,哪里有時間過來,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就她一個電話,要是葉蒼澤真接到了,估計天涯海角都奔過來了——看著那臂彎半晌,她終于像是接受了現實,牙齒也跟著松開,不再咬著自己唇瓣,慢慢地探出手,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