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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栽倒,嘴里罵道:“臭狗兒,要你爺爺命??!”延平在一旁忙將楚旺拉扯開,眼看著楚瑾瑜搖搖欲墜,竟然差點立不住,不由也急道:“爺,可是有什么要緊?!?/br>楚瑾瑜有氣無力道:“有吃的沒?喝的,不拘什么,趕緊給爺些墊墊肚子?!?/br>延平忙不迭從一旁馬背上吊著的包裹里頭取下水囊跟干糧來遞上去:“曉得爺出來匆忙,必然沒顧得上,只是怕爺一個人沒個照應,也不敢多耽擱,就在城門口跟守城的討了些清水干rou,爺湊合著用些,回頭小的再去尋?!?/br>楚瑾瑜這會兒哪里還顧得上嫌棄,接過來就是咕咚咕咚的一大口,狼吞虎咽沒鹽巴的rou,還吃得挺香。一旁周通上來道:“我的哥,多早晚看你這辛苦,哥哥如今倒比那癡情人了,讓弟弟好生佩服?!?/br>楚瑾瑜知道他調侃自己,臉皮子有些架不住,冷聲道:“少廢話,老子手里的人,還沒自己跑了的,不抓回來,讓臉往哪擱?”周通問道:“人呢?可有下落?”提到這,楚瑾瑜又沒了胃口,只搖頭:“甭提了,連個鬼影子也沒,要讓我知道哪個干的,回頭一個個收拾了去?!?/br>周通搖頭:“我的哥,只怕是哪個耍了你,何必在這里吃冷風受罪,瞧你這樣,別回頭人沒尋回來,把自己個弄病了去,何苦來哉,要我說,你既是要捉她回來教訓的,自己費那勁作甚?讓幾個孩兒們守著就是了,用不著您老自己出這面,平白掉了價,再說,還不知這話傳的是真是假呢?!?/br>楚瑾瑜不聽:“此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幾個小兒做事毛躁,信不過?!?/br>周通搖搖頭,看了眼倆小廝,湊近耳朵道:“哥,做兄弟的勸你句不好聽的,那娘們兒最水性楊花,都到這份上,值當你這么為她么?舍了疼也就疼一時,再舍不得,過了幾日也就忘了,何必為這么個娘們弄自己沒臉的辛苦?!?/br>楚瑾瑜咀嚼rou干的嘴停了停,咽下rou去,臉色陰陰的道:“都說了,她便是真逃了去,也要捉她回來,沒得老子的娘們,便宜了哪個賊王八蛋去!老子可還沒受用夠呢?!?/br>周通見說不通,也知道楚瑾瑜要做的事,沒人攔得住,只得住了嘴,往四周瞧了瞧,又把目光收回來,瞧一旁站著不說話的柳軾,不由道:“我說兄弟你也招呼聲,不就是個兔兒爺嚒,瞧你這出息,哥的事都不管了,虧得哥平日多照應你!”柳軾一副半死不活的樣,眼皮子抬了抬,又耷拉下去,連楚瑾瑜也察覺出不對勁:“這殺才又怎么了?”周通道:“還不是那兔兒爺,真是邪性了,咱們柳爺命里頭撞著邪星,成日就想著被人開屁股后頭苞兒,那一個卻轉頭沒了影,這不,昨個兒說是上門去,人家店都歇了,一屋子人走得干干凈凈,可把咱們柳爺急的,茶飯不思的,要不是我這里頭拽他出來,我看他就差抹脖子上吊了?!?/br>楚瑾瑜聽了卻是心里頭一動,問道:“清風倌關門了?”周通點頭,嗯哪一聲:“可不是?也不知什么時候開的,都沒跟爺爺這報備聲,也就柳爺本事,這犄角旮旯的地也能讓他尋著,夜里頭死活拽著要我去替他尋人,格老子爺的,上哪去給他找個兔兒爺去?”柳軾這會兒倒有反應了,殺雞抹脖子的抻著臉:“屁,那是爺爺我的心尖子,心肝寶貝,你懂屁!”周通火了:“老子不懂,你讓人后頭開苞了還心肝寶貝,貝你個姥姥!”楚瑾瑜一把拉開周通,走到柳軾跟前問:“清風倌真個沒人了?”柳軾蔫蔫的樣子道:“可不是,虧得我這么惦記他,真是個沒心肝的,連個話兒都不留,走的倒干凈?!?/br>楚瑾瑜沒工夫聽他碎碎念,回頭對周通道:“兄弟幫忙,去衙門里替我查查,這倌是誰家名下,那些個人都去了哪?”周通幾個是衙門里做事的,這妓院都在官府備份了造冊,記錄身份,楚瑾瑜故而要他去查,周通有些莫名:“哥,你查他們做什么?”楚瑾瑜目光深深:“這兔兒館開的不早不晚的,連老鴇兒都不認得,偏老子不在府里去了那處,府里頭就出了事,如今我那里丟了人,它倒又關了門,豈不是可疑的很?”周通道:“那也不見得就真是可疑,哥你可別疑神疑鬼的見著什么都是個賊?!?/br>楚瑾瑜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你且替我查查便是?!?/br>第一百五十九章趁火打劫作者:錦繡|發布時間:2014-01-2315:16|字數:2141周通見他堅持,也就只好應了,又問他如何打算,楚瑾瑜想這一夜也沒等來人,只怕是等不到消息了,便道:“叫小的們替我在本州尋個地,這幾日便住這了,聽聞幾日巡鹽御史正在此處,正好尋個由頭去訪一訪?!?/br>周通一聽就明白,楚瑾瑜這是打算借著這位御史大人的人脈,御史邱國政的岳家是岳州守備,轄區管帶著附近一帶,邱國政來此逗留數日,也是要拜訪岳丈家的意思,有岳家的老根,附近的兵備衙門都是他家勢力,楚瑾瑜這是想借著人的兵馬在這一帶尋人。想了想這法子倒是不錯,周通點頭:“那哥自己小心些,我回去得了消息就給哥送來?!?/br>說罷二人分了手,周通和柳軾回轉去,這邊楚瑾瑜跟倆小廝進了城,尋了個客棧上房住下,讓延平買來畫箋書帖,自己提筆研磨,具了名姓,讓楚旺捧著去衙門尋御史投書帖拜訪。又吩咐延平去本州城里最好的酒樓定了席面,在本州雖不是他地頭,也有開著幾家不大的鋪面,讓人去鋪子里備了幾端緞子布匹,蘇合香,金銀盤盞,通送樓里頭準備席面上做人情用。自己這洗漱了一番,打理干凈,只等貴客。這頭正等得不耐煩,不想出去的楚旺半日不回,倒是等來個陌生的伙計,問:“可是同州楚大官人?!?/br>楚瑾瑜應了,那人道:“小的是奉了咱們家廖老爹的話,來跟楚大爺回話兒的,說是今日的席面大人怕不得空,便差了咱們老爹來,還望大官人不要嫌棄?!?/br>楚瑾瑜向來對這些官場的頭頭腦腦八面玲瓏慣了,知道這廖老爹就是那御史邱國政家的大管事,少不得是他曾經奉承過人物,能請了來也是面子,那些當官的礙著臉面擺架子也不是頭一回,便點頭應了,只問道:“我家那小兒怎么不來回話?”那人道:“這小的不知道了?!?/br>楚瑾瑜給了那人幾個銅子,打發走了人,換了身織金紗衫,攏著個網巾頭戴忠靖冠,雖說心里頭藏著心思不耐煩應付事,可有求于人,這體面還是要講究的,領著延平就往定了席面的酒樓而來。他給的銀子大方,酒樓也不敢怠慢,包下一層的樓面只做招待,戲子優兒們早領了命在下頭伺候,瞧見人來,便排笙彈唱了起來。不一刻功夫,廖管家坐了一頂青衣四人的轎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