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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為他單哄個沒名分的帶孝女。他摸摸兜里頭那一錠沉甸甸的荷包,卻也不敢去打攪爺的好興致。“納福!”這會兒卻有人小聲喚了,納?;仡^看,卻是楚旺一溜小跑過來,“你干嘛來?”楚旺探頭朝里瞧了瞧:“爺在里頭呢?”“自然,有事?”“還不是那府臺大人的帖,連著同逸仙閣紅衣姑娘的拜帖兒一起送過來了,催著爺趕緊去呢。你趕緊進去催爺一聲!”納福撇撇嘴:“爺在里頭興致好,要去你去,我可不敢掃了爺興致?!?/br>楚旺往里頭瞄了眼,嘖嘖牙:“這可真奇了怪了,平日哪見過爺有這般興趣的?大過年的也不去拜會府臺,這娘們真那么好?我看比紅衣姑娘那可差遠了?!?/br>納福嘿嘿一聲:“有種你去跟爺這么說?”楚旺吐吐舌:“老子可還想多活幾年?!?/br>正說笑間,里頭卻聽楚瑾瑜有些氣急敗壞的喊:“人呢,納福!”卻說里面不一會兒功夫,畫壁就編得了一條五彩絲帶,打了個雙結,楚瑾瑜見成了,拿過來又拉著畫壁的手,興致極高的道:“跟爺一起拋一個?!?/br>就著她手往上一拋,絲帶倒是掛在了樹梢上,卻不知那刮過來一陣邪風,那帶子飄了幾下,呼啦啦又從上頭飄落了下來。楚瑾瑜臉色微微一沉,頭里看畫壁跟展元風拋那玩意他還惱得不行,也確實私底下用了手段,壞了二人好事,便是這會兒非要同畫壁一起拋這勞什子的姻緣線,自己個都覺得幼稚了些。同這雌兒一處,有些事便不受控制,平日那點自以為傲的好忍性是一絲兒也沒有,可這會不拋也就罷了,真輪著他兩個,偏生也出這么幺蛾子的事。心下便十分不快,又不好沖著畫壁撒氣,便出聲喊人,納福急慌慌從外頭應了跑進來:“爺!”楚瑾瑜瞥了眼,瞧見跟在后頭的楚旺,先皺了下眉:“你跑來作甚?”每年楚瑾瑜大多數日子因為生意大,甚少在通州府的大宅里頭待著,但過年總少不得要回同州府里去應應景,且府臺衙門并整個同州多少官員這些日子彼此都要做席面請酒,自然少不了他去應酬,原本今日他就該在同州,卻因為舍不得畫壁,留在了臨河縣不肯動身。楚旺便被他差遣回去給府里幾個奶奶們問好,如今瞧著他出現,少不得有這一問。楚旺忙道:“爺,府衙樊大人來的帖子,送到府里頭來了,府里的奶奶們可不敢做主,差小的來問一問您老意思?!?/br>八十六章尋不著門路說罷,將一只黑漆雕通草忍冬紋的精致匣子遞上來,盒面打開,里頭大紅緞錦里托著個粉金箋的帖子,散漫著股子淡淡幽香。楚旺沒說,自然是怕一旁畫壁在,楚瑾瑜一瞧便知道這做的如此精巧的灑金拜帖出自誰手,鴛鴦樓的粉金箋的帖子,自然少不了鴛鴦樓mama的手筆。平日這等子事他必然欣然而往,只今日他一門心思守在畫壁這,哪有興趣旁的,便有些不耐煩道:“問什么,放著,爺沒空搭理?!?/br>又去吩咐納福:“去再取些這等絲線來?!?/br>納福同楚旺互相瞧了眼,又拿眼去瞧畫壁,神情中多有幾分懇求的意思,看著這小奶奶是爺這會兒心尖上的人物,又像是個好說話的,只怕如今主子也就肯聽她的勸。若她肯識時務,勸公子爺一句,到底是州府里的應酬,不去不好,但又怕她小門小戶的氣量小,勾著公子爺的褲頭,哪有肯推出去給別人的。畫壁早瞧著兩個小廝在那里沖她擠眉弄眼的表情,知道他們想讓她勸說楚瑾瑜,又怕她舍不得,不由好笑,她巴不得這位爺永遠別出現在跟前才好,便淡淡道:“公子爺有要緊的事,先去辦吧?!?/br>楚瑾瑜只怕她舍不得,女人多希望勾著男人不放,如今他又正稀罕著,便道:“沒什么要緊的,不過是些席面,不去也罷。爺今日陪你,這線頭咱重新拋過?!?/br>畫壁暗笑,這活閻王居然也如此迷信,只是道:“一些玩意罷了,何至于要緊的,今日大年節下,若是不去,怕名頭不好?!?/br>楚瑾瑜瞧了瞧她,笑道:“難為壁兒倒是個識大體的?!毕胂氲挂矝]堅持,畢竟這邊事了,他也確實要趕回去一趟,年里頭還有許多事要辦,今年在臨河縣,他已經盤桓多日了。便摟著她哄道:“好親親,委屈你了,也確實有些要緊的事得趕回去辦了,等過幾日我接你去同州府看燈節?!?/br>畫壁不言,這男人倒是自我感覺甚好,只當她如今只能依仗于他,便也就沒原先那般緊盯著,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遂又輕輕道:“公子走好?!?/br>楚瑾瑜看她溫言軟語的小意順從,心頭剛剛那點不愉快也就拋閃了去,拉著畫壁一起走出寺廟來,讓納福趕緊去套了輛車來,自己卻并不要楚旺跟隨,反而讓兩個小廝護送著將畫壁先送回自己置辦的那個宅院里,回頭再讓楚旺剛回同州府來回復。眼看著畫壁的馬車離去,楚瑾瑜才戀戀不舍上了馬。馬車行了不多遠,畫壁掀開簾子往外道:“停車?!币贿呌麖睦镱^下來,唬得納福在一旁忙道:“哎喲我的奶奶,您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吩咐,小的替您跑腿就是了?!?/br>畫壁淡淡道:“我自會回家,不用你們跟著?!?/br>楚旺納福面面相覷:“奶奶,爺吩咐了讓小的們送您回去的?!?/br>畫壁看著他二人:“我說了我回自己的家,不用勞煩你們送?!?/br>納福急道:“奶奶,這可使不得,爺可是讓咱們送您去院子的,您這,不是為難咱們么?”八十七章訛詐畫壁不答,這兩個都是楚瑾瑜跟前得用的小廝,這面上功夫雖好,卻也掩飾不住眼底的蔑視,只怕她在這二人眼里不過是他們主子的玩物罷了,她壓根就不想搭理。畫壁拔腳要走,二人正要阻攔,卻見不遠處走過來個高大漢子,神色嚴峻,看到畫壁,那緊繃著的臉皮方才一松,走到跟前來,一張古銅色的臉皮子很是愧疚:“畫壁姑娘,我,嗨,是我糊涂了,怎么就能丟了你走呢?!?/br>畫壁也是意外,不想展元風又回轉了來,看他一臉緊張,心中那點怨憤不由的消弭了許多,緩和了神色道:“展大哥有事,怎么好因為畫壁耽誤了,不礙的?!?/br>展元風撓撓頭:“嗨,我也是個粗人,外頭漂泊慣了,做事難免魯莽,你要有什么不痛快,下次直接說了便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