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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院子,傍晚時分的這一棟小院子里不大的地方倒也布置的很是精巧,只天邊這會兒的斜陽格外的紅,晚霞如同燒了半邊天,為整個小院子染上一層血一般的金紅。看得有些觸目驚心,畫壁閉了閉眼,隨著二人進了鄭湘玉的閨房。瞧見畫壁進來,鄭湘玉極是熱情的迎接了上來,拉著她手堆笑:“好妹子你這可算是肯來了,我還當請不動你大駕呢?!?/br>畫壁聽她口氣好似意有所指,只淺笑,將手抽出來道:“身上帶著孝,只怕不方便罷了?!?/br>五十一章入迷她并不是歧視誰,只不過對鄭湘玉實在喜歡不起來,尤其看這會兒她臉上的笑,精致妝容下笑得十分完美,卻也透著虛假。她若不是被小廝順一和崔家的磨了那半天,還真是不愿意再踏進這個地方。這屋子比上回來又更精致了,添置了幾樣十分惹眼的漂亮家具,便是她不識貨,也瞧得出那些描金剔紅的可不是普通人家置辦的上的,臨窗一張八角嵌鈿螺香幾上一尊不大的博山香爐里燃著香,滿室濃郁,比上回來還要濃烈得多。她一向還是喜歡淡雅些的花香,這香氣委實太濃了些,只這是人家屋子,不容她指手畫腳的。那鄭湘玉似乎對畫壁的冷淡不以為然,笑道:“似meimei這般才貌雙全的人物能來可是我這陋室的榮幸,哪有不方便的?我可是求不得呢?就怕meimei瞧不上我這才是,你要是喜歡,只管常來,我們也能做個姐妹親近親近?!?/br>畫壁聽得不入耳,遂道:“不知要我做什么絡子,還請鄭老板將料子取了來我也好動手?!?/br>鄭湘玉聽她稱呼自己,哪有不知道她不認同自己的意思,嘴角不可察的撇了下,笑容依舊:“急什么,妹子大老遠走過來,這外頭大風夾著雪點子的能不冷?先熱乎熱乎身子才是,喝口熱茶暖暖趕緊!”一邊從正好外頭托著大紅漆面木盤子的頂老小丫頭手中取了個青花瓷的茶碗,親手交給畫壁:“這是姜絲紅棗茶,我那好姐妹屋子里給帶來的好東西,用的是滇絲小金棗,泡著最是暖身的,你且先喝著,我去喚我那jiejie來?!?/br>說罷也不管畫壁拒絕,將茶碗塞進她手里,又甩了帕子顧自進了內室。屋子里只剩了畫壁一人,端著茶碗猶豫了下,還是坐下來等,既然都來了,也就順其自然,那茶聞著甚香,紅潤剔透,賣相甚好,忍不住還是喝了一口,唇齒間倒有幾分纏綿。這鄭湘玉手里倒是不乏好東西,只看這屋子布置,也是個極會享受生活的主。若不是上一次同鄭湘玉之間的交道令她印象不好,也得承認這女子慣能混跡世道,比她強多了。等了許久,她手中的茶碗快見底,去也不見鄭湘玉出來,畫壁便有些坐不住了,屋子里生著炭火,比外頭熱了許多,她身上穿著厚實的棉襖,額頭便滲出汗來,沒來由覺得心頭燥熱,越發待不下去,遂站起身。正要往外走,鄭湘玉卻閃了出來:“meimei這是要去哪?”畫壁臉頰發熱:“這屋子熱的過了,我還是出去的好?!?/br>鄭湘玉嘻嘻笑道:“meimei覺得熱,將衣裳脫了就是?!?/br>畫壁看她身后幔帳仿佛有人晃動,像魑魅魍魎,只覺得她的笑容透出古怪,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想著奪門而出,卻猛覺得天旋地轉,站也站不穩:“你!你下藥了!”鄭湘玉但笑不語,畫壁伸手撐住桌沿努力甩著頭保持清醒:“為何?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鄭湘玉手中帕子一甩:“哎喲我的好妹子,你這說的什么話,jiejie怎么會害你?”一邊伸手過來扶她:“我這可是在幫你呢,日后有了福氣,可要記得謝謝我!”五十二章拉皮條的賞銀畫壁想要去拂開她手,奈何渾身開始發軟,只能由著她扶著自己:“我要謝你什么!”“meimei莫非忘記了你當初應承過什么?”鄭湘玉彎下身子,替畫壁理了理衣襟,卻在她耳朵邊輕聲道:“妹子,jiejie給你個勸,跟男人可不能擰著來,何苦來哉呢?”畫壁想要去捉她衣角,鄭湘玉已經滑開身去,畫壁被她一帶,差一點往前栽去,下一刻卻被一摟,滾進了個懷抱,耳邊戲謔:“好乖乖兒我的親親,如今可算是讓爺逮著了,還想往哪跑?”畫壁聽得這熟悉無比的聲音無疑晴天霹靂一般當頭而下,渾身一個哆嗦,偏偏身上軟的使不出一份力氣來,眼睜睜瞧著楚瑾瑜輕松將自己抱著站起身來,低頭如同看一只落入網中的小獸,逗弄般點了點她的唇畔:“怎么這么瞧著爺?才幾日不見,莫非就不認得了?”畫壁駭然無比的盯著眼前男人,她并不太了解眼前的男人,可也知道這個男人惹不得,尤其此刻,分明是一張笑容可掬的臉,她卻覺得在那雙黑幽幽的眼睛里有著無邊無際的冷漠,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起來。楚瑾瑜看著卻很是歡喜,因聽到鄭湘玉口中的消息而三尸神暴跳五陵氣沖天的惡怒在這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懷里雌兒身上膩軟,一張小臉七分凄惶三分凄然,素淡的喪服,鬢角邊一朵小白花,越發襯托朝霞晚露一般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真正是一副好樣貌。便是摟著她哄道:“怕什么?爺在這,誰也欺負不了你?!?/br>自然也就只有他能欺負得了她。畫壁潸然欲泣的看著,口齒不清:“不,不要……求你……”楚瑾瑜恍若未聞,彈了彈她薄嫩的臉蛋:“沒事,不過是天竺國進來的秘藥,不傷身的,過會兒有你快活的時候?!?/br>說罷起身,看了眼鄭湘玉,后者十分乖覺,忙上前去將屋子的門大開了去。楚瑾瑜扯過身上披掛著的一張狐皮斗篷,將懷里的人兒裹緊了方才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鄭湘玉錯后幾步跟著,到了外頭卻被順一攔著去路,手里捧著個匣子遞上去:“爺說今日多虧了您,這些事賞姑娘您的?!?/br>鄭湘玉收在手里掂量下,沉甸甸的,知道分量不輕必是金條,暗中翹了下唇,神色卻有些黯淡:“那奴家便不打攪了,還請順哥兒回頭替奴跟爺常帶聲好?!?/br>順一陪笑著:“這是自然?!背び辛诵職g,不定還有多少興致在舊愛上,只不過這位是個識趣的,倒也常幫著爺做了不少事,要不是她,只怕爺還不知道那畫壁敢私底下?;ㄇ?,今日也不會這么快出手。既然有功,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將手里的東西送出,便又忙不迭追著楚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