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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詮足足愣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么。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雖說他并不介意別人怎么想他和陳卿的關系可是這話從陳卿口中說出,就變了味。 陳卿被他可怕的眼神嚇得往身后縮了一縮。 偏偏她依舊道: 可是別人的包養,人家的金主起碼都給演員錢吧你應該感到慶幸我沒有 陳詮被她氣得心口發疼。 原來啊,心痛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包養關系?他一步向前,高大的身影完全把她籠罩: 呵,既然你是這么想的 陳詮站在她面前。他的唇貼近她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陳卿全然忘了反抗。 她從沒見過陳詮的這副模樣。 他戴著眼鏡,可是微蹙著眉,再睜開眼時眼簾微闔。 他是悲傷的。 陳卿愣在那里。 如今的陳詮,很難和十多年前的男孩子重疊。他們幾乎判若兩人。 陳詮并沒加深這個吻,而是舔了下她的嘴唇,輕聲道: 可是你總該做些情人才會做的事吧。他的聲調忽然變得重: 脫衣服! 什么?陳卿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脫。 他攥著她的領子,陳卿感覺到了男人拉扯的動作,使自己喉嚨發緊。 她雙手抓住自己的衣領,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 可男人似乎預料到了一樣,他的力氣比她的力氣大很多,把她外面的浴袍扯掉,幾乎能夠瞧見她風光無限的身體。 但陳詮并沒有看她的身子,因為他看到了她含恨的目光。 怎么?陳詮問: 在別人面前能脫,和我就不行?他也不顧及是否傷了她的自尊和臉面: 別他媽這么看著我怎么你陳卿就比我高貴到哪里去了嗎? 我喜歡你。我錯了嗎。 陳卿沒有說話。她垂著頭,剛剛吹完的發絲亂成一團,海藻一般鋪在地上。 她抬起頭瞧他。 她的瞳孔因為驚懼而擴大,她的眼圈發紅,看得陳詮的喉嚨一陣發緊。 他怎么能這么對她。 陳詮嚅動著嘴唇,似乎想要道歉。 可是多年來驕傲如陳詮,又何曾對人道過歉,彎過腰。 他這一生,唯一的例外,唯一的特殊對待,都來自于陳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