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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林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3-2922:38:4258生活不會永遠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唐堯的生活也不可能永遠只有豆兒,在家里翹班了半個月之后,唐堯去上班了,身為唐家人,他永遠不能那么自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強自在家里呆了那么多天以后,唐堯還是要去上班,留豆豆一個人在家里。臨走的時候小家伙練完功又爬上床酣睡過去,唐堯親了小嘴兒之后出去鎖好院門才走。現在的竇蕘是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對什么都保持著絕對的好奇心,在一方小院兒里,唐堯愿意豆豆對什么都進行嘗試。但是離了自己眼,小閨女兒最好乖乖的。即便那個時候唐堯那么不贊同董家把一個好好兒的孩子圈在一個小院兒里,但是現在他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因為他不愿意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竇蕘再出哪怕一點點的事情,包括磕著或者碰著都不是他愿意看見的。本可以再找一個保姆的,或者把孩子領回家讓他媽看著的,但是唐堯還是不愿意讓其他人介入他和小人之間,說他自私也好,說他怎樣也罷,他只是希望待有一天,小家伙能和他一樣,滿心滿眼都是對方。這是一個男人的自私,可是這樣的男人讓你沉默之余說不出其他話。一個人的一生多長吶,經歷的事兒得有多少啊,竇蕘才二十四二十五不到,她這一輩子的重心都是唐堯,這是唐堯希望的,可是這多少對于小姑娘是不公平的。如若永遠都失去記憶那便還好,可是若是有朝一日竇蕘恢復記憶了,這該是多么耽誤小姑娘的事情。然即便知道這其實對豆豆兒不怎么好,唐堯還是不愿意讓她接觸更多,不愿意讓她見更多的人,不愿意她分給其他人心神,實在是那么些個日日夜夜的念想里,他怕了,怕極了再看不見她。因此這個男人連上班的時候都是鎖著院門。唐玨明辦公室。五年的時間讓唐堯改變了那么多,容貌雖說沒有大的變化,但是氣質已然不同,可是五年在唐玨明身上留下的印跡不深。這個男人還是漆黑的發,漆黑的眉眼,刀刃裁出來的嘴唇,挺直的脊梁,似乎他的年齡一直定格在某一個年月里,永遠不會變。唐堯站在窗前,看著他父親,然后轉過身一言不發。比其父還高大的身體,濃密的頭發和深刻的五官,其實唐堯很像他父親,只是這個時候唐堯身上流露出來的倔強氣息和殘存的孩子氣沖淡了他和他父親相似的某一部分。唐玨明永遠是黑色的,異族一樣的五官和高大的身體還有不茍言笑冷靜決絕都和某一個時間的唐堯很像,但是這個時候的唐堯因了他的姑娘沾染了些許人氣,于是父子兩個相似的就只有五官,冷靜狠利的那面只留在父親身上。“把竇蕘送到董家?!?/br>唐玨明開口繼續先前的話題,看著兒子一言不發但是繃著下頜的樣子在心里嘆了口氣。“不送?!?/br>很長一段時間里,唐堯和他父親之間的對話就只有上級對下級的命令或是下級對上級的服從上,可是這會兒唐堯硬邦邦的跟他父親說不送走竇蕘,有那么一瞬間,唐玨明有些出神。是有多久,他沒有和他兒子以父子的身份說過話。唐堯清楚他這樣做很不妥當,但是離開了那么長時間的人再從自己眼前消失,他覺得他承受不了可能。“董家也在找她,并且已經知道竇蕘在你那里?!?/br>唐堯身子一繃,神情冷了下來。龍有逆鱗,竇蕘現在就是唐堯的逆鱗,誰碰就要誰的命,這是唐堯想的,誰敢動就要了誰的命,直光光的發狠,無視任何法律的約束和自己身份的約束。父子兩個后面的話沒能談下去,不管說什么,唐堯都是不愿意送人出去,于是唐玨明沒了辦法,只是在唐堯臨出門的時候說要是有時間,帶著那姑娘回去陪陪你媽。于是唐堯嗯了一聲關門出去,只是走路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唐堯忽然發現這些年他是真正的不孝。一個男人,當他真正意識到他扮演了很多角色的時候,這個男人才是真的成熟,意識到自己是為人夫,為人子,甚至為人父的時候,那他才是個男人,否則他還是男孩兒,心理永遠沒有年齡成長速度快的男孩兒。唐堯現在恰是成熟季節,醇香醇香的,只是對于竇蕘,總是有些偏執,到底是疤痕太深沒有痊愈的緣故。只是這個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成熟的男人,一下班就干了一件和他的成熟絕對不相符的事情。暮春交夏的季節,京里還不是太熱,但是風大,索性一天天兒的,風吹過來也變的暖融融的。太陽還照著小院兒大門的當兒,唐堯下班回家了。才一打開門,老遠就聽見內院兒里他家娃娃清脆的笑聲,極有精神勁兒,響脆脆的聲音含著小調皮,唐堯繃了一天的臉緩了下來,嘴角也勾上了笑意,大步往進走。“豆兒,拔拔回來了……豆……”唐堯的話卡住了,因為他家不光是豆豆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也在他家里。小院兒不大,住屋的屋門開著,所以剛進門的唐堯能清楚的看見住屋里面到底是怎么個景象。屋子里面的實木地板上,竇蕘光著腳丫上身穿一件鵝黃色的細線針織衫,□一條純白的闊腳褲,頭發綁了辮子垂在胸前,鵝黃和純白,加上那細瓷一樣的皮膚還有那黑頭發,一襲打扮襯得小姑娘越發白凈,眼神干凈明亮,整個人澄澈的像是枝頭上新發出來的嫩芽。衣服是他早上臨走的時候挑好放在床邊上的,這會兒小家伙的褲腿兒已經蹭到膝蓋上了,露出來的腳丫和小腿腿兒緊緊的貼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是的,是另一個男人。地上零零散散的撒了好多小圖塊兒,竇蕘趴在地上正認真的一塊塊兒的拼著圖,身后一個男人也是襯衫袖子半挽,半摟著小姑娘坐在地上,手里正捏著一個小方塊兒的時候聽見唐堯說話了。隔了五年,兩個男人再次對上了。這一次的開局,注定比上一次還要慘烈,上一次的唐堯還是個初初成年的獅子,這會兒的唐堯宛然被奪子的母獅子,神色冷峻已到結冰的境地。唐堯緊走了兩步進了門,不看竇蕘只盯著董鄭州,橫空飛起一腳踢在董鄭州肩膀上,“哐啷”一聲,原本還坐在地上沒等起身的人順著腳力撞在床尾的小榻上,不等翻起來唐堯已經欺近。“哥哥……”小女孩兒的驚叫在屋子里響了開來,唐堯腦袋一晃瞳孔都縮了起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