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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便讓馮季慶的老臉火燒似的,當下老羞成怒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自己在家里養那么一個卑賤的女人敗壞門風,我把她賣了倒是我的不對了?”馮長生一笑,道:“三叔伯何必如此激動,你便是能瞞住別人,卻是瞞不住我的?!?/br>“我人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怕你知道的!”馮長生啜飲了一口熱茶,嘴角帶著一點嘲諷的弧度:“柳條街最里面一家住著個女人叫懷玉,是三叔伯給她贖身的吧,如今安置在那里不敢接回家中是怕什么呢?”馮季慶當下便沒了脾氣,一張老臉又紅又黑,卻聽馮長生冷冷道:“侄兒知道的事情還不止這些,只是因為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便也不上心,可是三叔伯跑到我的家里來作威作福,你說我能忍么?”“那你待如何?大不了也就是將此事告訴族中掌事之人,把懷玉帶走是了,還想威脅我不成!”見他惱了,馮長生一笑:“三叔伯太小瞧侄兒了,侄兒要威脅三叔伯也是用濟陽的生意,怎么會用一個不中用的女人呢?”此話一出,馮季慶便白了臉色,他這次來找馮長生其實本來是為了這件事,濟陽是個富庶的地方,馮季慶的生意有一半是扎根濟陽的,可是前幾日馮長生卻橫插一腳,要不是他在濟陽的時日長久,只怕此時已經失了半壁江山。見馮季慶沒了聲音,馮長生轉了轉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說出的話已然是一點馮季慶的顏面也不顧及了:“你在別處想怎么作威作福我都不管,只是在我這里卻是不成,不要說把我的女人賣了,便是把我院子里的一根草踩了,我也是要讓你后悔的。你若是不能將蕪蕪找回來,那三叔伯就早點放手濟陽的生意好了?!?/br>馮長生險些將馮季慶氣過去,卻是理也不理便走了。等他回了住處,只見院中一片狼藉,杖責用的棒子還倒在地上無人管,他只掃了一眼便進了屋子,然后又叫下人去叫邢氏過來。青娥這才瑟瑟然地進了屋里,小聲問道:“二爺,可是派人去找姑娘回來?”馮長生看了看蕪蕪時常小憩的那張小榻,卻是搖了搖頭:“不急?!鼻喽鹇犃吮阍俨桓叶嘌?,轉身出去了。不多時邢氏來了,她笑得有些僵硬:“二爺叫我來可是有什么事?”“我聽說你今日去見馮季慶了,你沒有什么話要告訴我么?!毙鲜弦幌驅︸T長生懼怕得很,今日告狀之后本還想著能全身而退,哪知還是被馮長生知曉了,當真是狐貍沒吃著惹了一身sao,當下便后悔非常,卻是不敢說實話,只道:“我也并未說什么話,只讓靈兒去問了個安,也不知三叔是從何處得知蕪蕪姑娘的事,非要來教訓,我害怕便先走了?!?/br>馮長生審視她半晌,愣是將邢氏看出了一身冷汗來,然后才冷然道:“你的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馮季慶心里想什么我也一清二楚,只是你們兩個人想的并不是一件事。你若是安安穩穩的養著靈兒長大,等他大了我定然不會虧待他,你若是耐不住,到時候便也別怪我不念手足之情?!毙鲜下犃T點頭如搗蒜,千萬保證著走了。.說來事情也巧,這人牙子剛帶著蕪蕪出了門便遇上了一個做糧油買賣的商人,這商人只看了蕪蕪一眼便挪不開腳步了,當下便出銀子買了她回去。晚上馮季慶便找到了那人牙子,哪知蕪蕪卻這么快便被賣了,當下便傻眼了。等馮季慶好不容易找到那商人家已經過了一夜,且那商人又喜歡蕪蕪得緊,說什么也不肯賣,這馮季慶此時后悔得要死,卻只得出了高價,又說蕪蕪是馮長生的愛姬,那商人怕事,這才還回了蕪蕪。又說蕪蕪平白挨了一頓打不說,又被賣了,這又驚又嚇得便發起了燒來,只一夜便瘦得眼眶都凹下去了。馮季慶看了也嚇了一跳,更擔心馮長生見她如此只怕不會善罷甘休,于是便想放在身邊將養好了再送回去,哪知她竟接連發了兩日的燒未曾清醒,竟是要不行了的模樣,馮季慶沉不住氣便只得將她送回了馮府去。8、二爺錯了只剩一口氣的蕪蕪被送回馮府的時候,馮長生卻在府外談生意,等他回到馮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聽聞蕪蕪已經回來了,便直接回臥房找她,哪知進屋喚了兩聲都沒有應答,走至床前一看,卻見蕪蕪躺在床上一點生氣也沒有。“蕪蕪?!彼謫玖艘宦?,然后伸手去摸她的臉,剛一碰到便覺燙手,把她扶起來想要喂她喝水,卻喂不進,只得自己含了水哺給她。一時喝了水,蕪蕪哼了兩聲,卻依舊沒有清醒。過了一會兒青娥端了藥來,也都是馮長生親自喂了她喝,可是燒卻一直沒有降下來,整個人像是個熱氣騰騰的火爐一般。青娥端了水盆想給蕪蕪擦身,卻也被馮長生趕了出去。馮長生脫了蕪蕪的衣服,先用巾子擦了她的前胸和腹部,然后又讓她趴著給她擦后背,這一翻身馮長生便看見了蕪蕪的屁股,屁股上都是一道一道青紫的痕跡,想來當時打的時候一定很疼。馮長生垂眼看著那些痕跡,然后輕輕擦拭了起來。一炷香后他便擦完了,只是蕪蕪依舊燒得厲害,折騰到深夜也不曾退燒,于是只得又去叫了大夫來,大夫看后直搖頭,說是蕪蕪的身子實在是虛得很,若是到了早上燒還不退,就可以準備后事了。馮長生聽聞此言只是揮手讓大夫下去了,然后讓下人準備冷水,等冷水準備好了便抱著蕪蕪坐了進去。青娥不懂他們的二爺究竟心里在想什么,若說他在意蕪蕪,那便不會明知她在受罰受苦卻紋絲不動地和人喝酒,也不會明知她在哪里也不去尋,若是說他不在意,那如今這一番關懷體貼又是什么?馮長生將丫鬟婆子都支使了出去,此時屋里只剩他們二人。蕪蕪雖然發燒,卻并不是不知道冷,此時緊緊攀附著馮長生的胳膊,臉貼在馮長生的胸前。她的下巴尖尖,像是一朵小小的玉蘭花,柔弱可憐。馮長生忍不住親了親她皺在一起的眉間,聲音有些沙?。骸笆徥徛犜?,你要是醒過來我就再也不允許別人欺負你了?!?/br>蕪蕪只是抓緊他的胳膊,指甲都陷進他的皮膚里,卻是沒有清醒的跡象。馮長生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發,緩聲道:“這次我錯了還不成么,二爺跟你認錯了?!?/br>蕪蕪動了動,卻是依舊沒有醒,也不知有沒有聽見他的話。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蕪蕪才終于眨了眨眼睛,當她看清眼前之人是誰的時候,便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住了馮長生的肩膀……馮長生摸了摸她的腦袋,輕叱道:“別咬,怪疼的?!笔徥彶挪焕頃?,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恨不得把他的rou吃進肚里去。馮長生又說了她兩句,她卻是依舊不聽,馮長生不能使勁兒,便只得由著她去。等她咬不動松了口,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