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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心積慮的安排——只是沒想到……也許,現在的結果,是上天的早已注定!本想把滿腔的寂寞轉變成感情,寄托與李卿,可到頭來……他剛才看她的眼神陌生清冷,仿佛他們好似從未有過任何交集,不曾擁抱熱吻,不曾曖昧,連“熟悉的陌生人”這種關系似乎也夠不上——上天安排他們不能牽連——捫心自問,她承認,自己也不是那么難過——養父活著時曾無數次說:倩倩,你骨子里流淌著的,都是無情,薄涼——像一塊難以捂熱的石頭!這樣的本質,從少年時,她便是知曉的——可養父不會知道了,她冰冷的心早就被他捂熱了??!雖然是在他死后她才發覺,可是已不能后悔——這些天里,莫名生起的自哀自憐,是我心疼自己的表現——那些在霍鉛華面前,悲傷哀戚的表情,慟哭失聲——其實只是她在他面前,刻意的做出來給他看的戲碼,那樣會讓他為她肝腦涂地——因為她非常清楚,霍鉛華是愛她的,只是她從來都裝作不知,對他眼底的黯然視而不見——以為,這樣也是排遣內心寥落的一種方式——她的生活太無聊,死寂,消沉——漠然的不存在希望——她太寂寞,需要這些虛假有蘊含著一絲真實的情緒來充實,那樣會讓她看到一些面上的精彩——那些情緒,是一種愉悅自我的表演——她自我導演,盡情出演的“一出戲——”此刻,她其實是平靜的。即使現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淪落為“父不詳”!一夜纏綿,放縱的歡愛,她卻不知曉那個奪了她初夜,在她肚子里灑下種子的男人是誰?她并未感到心痛,只覺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很可笑??蛇@些不能令她在意!一輛寶馬x5越野車平穩的停在鄔倩倩面前。一身肅容軍裝,面目俊朗的男人打開駕駛室的車門下了車??吹洁w倩倩時也不說話,只是上前攬住她的腰身,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副駕駛座。動作十分溫柔。鄔倩倩眼角余光捕捉到男人眼底閃爍的黯然,心疼,那般明顯——“小倩,談得如何?”行駛在路上,男人看似隨意的問。鄔倩倩搖搖頭,微笑——“孩子不是李卿的,這場報復到最后,結果令人覺得啼笑皆非?!泵嫒萜届o,淡淡的語氣滿凝自嘲。她的平淡,她所說的話令霍鉛華心狠狠抽疼——她總是喜歡用平靜和堅強來掩飾自己破碎流血的心。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來安慰面前的女子。她是他深愛的女人,此刻卻為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傷心落寂。“先回家休息,你累了?!?/br>“嗯?!?/br>回到家,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沉默相對良久——這時,霍鉛華起身走到鄔倩倩身邊,深邃的眼睛很真誠的望著她,雙膝跪地。有力的雙臂伸出來攬住她的腰。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頭發,把她緊緊地撫抱在胸膛。長久以來心里壓抑的對她所有的感情全部釋放,這一瞬間的擁有,使他的**充滿幸福。而她并未拒絕——如果能永遠呆在這一刻,那該多好!可是,如果不說出自己的愛,“永遠”將只能成為守望。他決定對她坦承自己的愛——鄔倩倩沒有掙開他的擁抱,已經知曉他即將說什么——“難道只有李卿才值得你愛么?”霍鉛華抬起埋在她頸間的臉,望著她問,聲音有落寞的傷感。鄔倩倩沒有回答,這樣的場景她早已預見,只是不知要如何回應。“小倩,他根本就不愛你,讓我來照顧你和孩子,愛你不好么?”男人的眼非常真摯,里面流淌著明顯的受傷。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些什么。在這個無限深情的男人面前,她是如此詞窮。于是,沉默再次橫成在兩人之間,他們這樣對峙著。鄔倩倩覺得,像兩只受了傷的小獸,帶著斑斑傷痕,怯怯的對峙。最后,這種對峙變成了形影相吊。“小倩,你說一句話吧!就說你不允許我愛你,要我死心,即使這樣也好!”在男子敞開的軍裝衣領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是小心期盼的表情,可眼睛里滿是堅定與執著。驀地鄔倩倩覺得有些微的惻然心動。這樣的一個男人,懷著深情摯愛一直默默的愛著她,經歷愁苦,狂喜,挫敗,嫉妒,疼痛,酸楚。那樣的愛也許只能成為赤貧。“哎……你太傻了!”終于,她嘆息,有些無奈的說。“那么你呢,你就不傻?”他緊握住她的雙手,放在頰邊磨挲。動人心弦的盯著她看,把一種依戀繾綣的目光投定于她,這樣反問她。鄔倩倩抽出被抓在他掌心的手,斂下眼瞼,不再說話——男子身體散發出的憂愁,如霧靄在瞬間籠罩著鄔倩倩,又像有枷鎖桎梏的力量,讓她在瞬間產生一種,自己難以逃脫的錯覺——呼吸開始變得緊致——她該接受他的照顧么?鄔倩倩在心底這樣問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又開始要孤獨的過日子么?鄔倩倩總是這樣解讀自己:我雖然寂寞孤獨,可有豐富的情緒。愛情在我面前意味著高難度,意味著百轉千回,拒絕平凡。她認為自己是不平凡的,所以為自己鎖定的目標便是李卿那樣的男子。和李卿的往昔在今日以后將成為過往,是一段寡淡的歷史。也許她應該找個人來照顧她和孩子,霍鉛華似乎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自己也并不討厭他的觸碰和接近。反正總要找個人來陪的,這是她一直來的堅持與不愿丟棄的決定。養父走后,她是那樣害怕一個人,恐懼被孤獨吞噬。她已經徹底放棄了那個一直勢必要得到的男人“李卿”——他來代替她為李卿預留的位置,該是個不錯的決定——因為他并未要求她也要愛他,只說要照顧她和孩子不是么?找一個很愛自己的男人相陪過一生,總好過自己寂寥與形單影只了卻殘生吧!霍鉛華看著此刻沉默不語的女人,不能窺探她此刻的想法,她不愿回答他的問題。她還是不愿接受他的愛么?他不知自己接下來該說什么?才能打動她,或許,他應該賭一把,告訴她那晚的真相,承認他是如此的齷齪不堪。那夜和她纏綿的男人是他,并且她肚子里,她以為“父不詳”的孩子,‘他’或‘她’的父親,現在就在她的面前,以跪著的姿勢。他在她面前從不在乎自己姿態是如何的卑微,只要能令她開始正視他,而不是視而不見——他愿意做任何事!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