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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任何誓言了,只要能好好的守在她身邊,全心全意的愛她一回,夠了----我已不奢求那么許多,僅此而已!難以想象-----她已活了兩世!那過去的一世……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造就了此般的她?我無從探索,她也不會對我說起吧?她心里衍生著一只未知的孽鬼,意識陷在永無止境的荒蕪里。她執意生活在屬于自己的那片陰霾中,不愿被人窺視,不想有人介入,自我享受著傷裂破碎的慘淡。所以她那樣自殘,割裂自己,讓那些疼痛,鮮血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她總是那樣對任何事都無所謂的樣子。臉上不變的淺淡笑顏,很像風呢。每次望著她,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疼痛中清晰的跳動。要想永遠陪她,和她一起,必須放棄很多,家庭,責任,其他-----我已經做好了這種自覺,要義無反顧的奔向她,如此決絕堅定??!劫數也罷!孽障也罷!輪回也罷!違背倫常也罷!只要有她----足矣!☆、第二十九章方式殊曼在沙發上躺下來。黑暗中,看見她眼睛亮的彷如寶石。她在黑暗的角落說話------她說:殊曼,已經很久了,你還要我等么?我的耐性已經用盡了,真的!或者說,殊曼-----你害怕了是么?我要的那些東西,使你恐懼,根本沒有勇氣去觸碰它們?“哎……”殊曼淡淡嘆息,閉上眼----“我沒有害怕,你說----我還能害怕什么呢?”“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或者說我從來未感覺到自己活過?!甭曇魷嫔S臎?。“那一世的殊曼,活過么?我都無法確定呢?!?/br>“每次在睡覺前,都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有呼吸,能聽到身體里血液流動的節奏,是活著入睡的。我曾經夢見自己在前行的路途中無端死去,神情安然美好。后來那個夢無數次在暗夜里重復,那種死亡方式儼然已經成為了我極其渴望的愿望?!?/br>“你知道的,我從沒有想過自殺,從來沒想過?!?/br>“曾經我多次的在腦海中揣度,那些自毀結束掉性命的人,是否該獲得死的權利。獲得正當沒有痛苦的死亡方式?!?/br>“自殺太殘酷,必須由自己來終結生命的人,在臨死前會面臨極大的恐懼。割脈的怕割得不夠深,所以用盡全身力氣,幾乎把手腕割斷。跳樓的尸體支離破碎腦漿迸裂。上吊需要一段緩慢而痛苦的窒息過程……所有想死的人在自我終結時都不能保留尊嚴?!?/br>“我奢侈的想為自己保留靈魂中最后的尊嚴,所以就只能順從自然或是意外來咽氣,不能自殺?!?/br>她從角落中走出來,走到殊曼面前,跪在她身前-----慢慢伸出手,觸摸殊曼的臉-----殊曼看到她眼里閃爍的淚水。那珍珠一樣明亮而疼痛的眼淚。殊曼伸出手,攤開手心放在她眼睛下,想去接住那些淚水。她收起殊曼攤開的手,說----其實我沒哭的殊曼,我是在代替你哭??!我的眼眶里流著的是你的淚水,這淚水印證的是你從不愿表述的疼痛。她探出指尖,溫柔的撫摸殊曼的臉,輕輕說:殊曼,你總是在我面前流淚而不自知。為你自己的悲傷,軟弱和羞恥哭,為我的羞恥和貪婪哭。殊曼,眼淚能夠讓你釋放心底的陰霾罪惡么?那個答案是否定的殊曼-----因為我是你意志里分裂出來的另一半。我的野心和**,空洞與貪婪,需索感情的堅定態度,都是你賦予的。你一直在懦弱的逃避,自欺欺人的讓自己保持安靜,漫不經心的頹唐模樣,試圖忽略掉內心的傷口。但你又掙脫不了自己給予我的黑色力量,一次次讓自己被我拖入罪孽中無法自拔。其實你就是個受傷的孩子,也許只有我這樣看你。她的語氣似有無限傷感:殊曼,我其實很心疼你呢,真的!可是我又無法控制的要你狠狠地割裂自己,最好碎掉。我太渴望粘稠甘美的血液,利刃劃破皮rou的戰栗快感!幾時我們才能夠不再彼此留戀,不用相見呢?殊曼靜默的看著她,良久。低下頭去,訕笑起來------“不……沒可能了!沒有那一天的,要是有,為何我都死過一次,現在重新占據一具陌生的身體活過來,你卻還在?”她說:殊曼,你很討厭我的不是么?我能感覺得到,你一直盼望著我消失不見。殊曼牽起她的手,握在掌中磨挲,說:“不,我不能離開你的。沒有你,我會覺得非常孤獨的。仿佛一個人沉沒于無垠的海底,覆蓋過來的海水,堵塞住一切通道。我屏住呼吸,試圖存活在這個已經無人可以交會的世間,我會不知道如何生活下去?!?/br>“我死去的一生,在落魄動蕩中過活,心蒼老的千瘡百孔,知覺都被抽干了。就像早春開的花。其他的花都還在含著苞,它就嘣的一聲開了,令人驚跳。我注定要獨自在寒冷寂寥的時光中掙扎。等其他花兒熱烈開放時,它兀自飄零敗落,沒有結出果實?!?/br>“這就是我的方式?!?/br>她說:好吧殊曼,我不離開你。我知道你是極其需要我的,哪怕你如斯的惡心需要我的自己。但你卻依然縱容我----這些才是你肺腑里的真。雖然你把我關在黑暗的牢籠,令我非常不開心。但是我卻沒有責怪你的理由和資格,我們之間不需要言語。她清脆的語音消失在空氣里。然后站起身,微笑的站在很暗的陰影中,向殊曼伸出雙臂,等著她去擁抱她。殊曼起身靠近她,擁抱她虛無的身體。她們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牽扯,靈魂的聯系。是來自漫長的,緩慢而又迅疾的時間的確認。此刻她們擁抱對方,在漫長的黑暗中伸展前行,無所畏懼。她們會在共存中遇見諸多變化萬千的綺麗可能。兀自精彩,波瀾壯闊,沒有蒼老,沒有軟弱。她離開殊曼的懷抱,微笑望著她,非常動聽的聲音飄蕩在她耳邊-----她說:殊曼,我現在急需要安慰,很想念你淹沒在血泊中艷麗漂亮的姿容。我知道你也需要的,去吧……這具身體太過完美,該刻畫出新的傷口了。去吧……我在等你……“好,我知道了?!笔饴芷届o的回答她。黑暗中,殊曼又點了根煙,蜷縮進沙發慢慢的抽完。起身再次回到浴室,打開浴缸的恒溫器,讓水的溫度回升合適。墻上鑲嵌的鏡子中是她輪廓清晰的臉,眼神漠然平淡。脫掉浴袍,躺進水里-------水汽氤氳中,她的意識非常清明沉靜。覺得身